回到家,池深先和家裡的室友們聊了聊,著手開始準備女人和男孩的願望。
雖然兩人的願望有些麻煩吧……但池深覺得也不是不行。
他打開淘寶,先是下單了一係列喪葬用品,隨後又望了望天。
每次吃完晚飯回來天都黑了,放假的時候還是陰天,他理想中的躺在躺椅上曬太陽,竟然現在都沒有實現。
下次周末一定得空出來!
今晚臨睡之前,他又和季星沉就白家的事聊了聊。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池深欣賞著牆上的季星沉2號,他覺得在晚上,季星沉2號有種彆樣的美感。
季星沉目光沉沉看著池深與季星沉2號,卻如往常一樣說道:“報警,讓特安局來調查。”
池深搖了搖頭:“不行,白家紮根太深了。”
季星沉說道:“這是最為正常的做法。”
池深向後一倒,躺在了床上,他拉過自己的小被子,打著哈切:“我不是說正常人的做法,我是說……如果你是我,你會做些什麼?”
季星沉的眼鏡你沒有反射出一絲光,池深也沒有開燈,這讓他整個鬼都陷入在了黑暗中。
“那讓我成為你。”黑暗中,傳來季星沉的聲音。
“可以,”池深蓋好被子,閉上眼睛,“不用客氣,睡著的時候你隨意。”
半個小時後,躺在床上的池深再次睜開眼睛。
天花板上是一行血色大字:歡迎來到午夜場。
血液蠕動變換,彙聚成了另外一行字:你竟然又在為他做事。
池深從床上坐了起來,天花板上的血液如爬蟲般滑落,凝聚在了對麵的牆上:你喜歡上他了?
那血字鋪開得十分扭曲,散發著濃重的惡意,池深……或者說季星沉一開始視若無睹,此刻卻開口冷漠說了一句:“你在羨慕我?”
血字如同氣急敗壞般,瞬間潰散,季星沉從床上起來,拿出池深壓箱底的西裝換上,他在穿衣鏡前一絲不苟的扣好西裝扣子,又在穿衣鏡前站了兩秒。
他抬起手,手指輕輕摸了摸淡色嘴唇,眸色暗沉的思考了一些什麼事情,隨後才轉身準備出門。
那些血字不死心重新在臥室門口彙聚:你不會有好結果。
季星沉沒有理這行字,他直接從血字上跨了過去,拉開臥室門離開。
第二天池深從床上爬起來,他莫名覺得有些腰酸背痛,他在床上坐了兩秒,用離奇的目光看向季星沉:“你昨晚怎麼使用我身體的?是不是有些使用過度了?”
這時房間裡的衣櫃門突兀的響動了一下,從裡麵伸出來的一隻慘白的手突然又縮了回去,那隻手上還提著池深今天要穿的衣服,但他總覺得自己不應該現在出現,他應該在櫃子裡,不應該在櫃子外。
季星沉本來還沒什麼,聽到櫃子裡的聲音突然就頓了頓,他看起來十分冷靜的推了推眼鏡,說話的聲音難得磕巴了一下:“沒有、我以後會注意。”
“算了,想先去洗個澡。”池深從床上爬起來,從身體裡揪出了一絲黑氣捏散,念叨著,“你下次可以幫我把澡也洗了,這樣我就可以直接去上班。”
季星沉架在鼻梁上的眼鏡突兀的滑了一下,他十分迅速說道:“自己的事要自己做!”
池深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永遠那麼冷靜呢,看來也是會有其他情緒的。”
紅衣女鬼在門外好奇看著,她突然就不被允許進入這個房間了,雖然對於她來說,進不進沒有什麼區彆,畢竟裡麵那個倒吊著的屍體是真的挺可怕的,但是真的不讓進吧,又有些好奇。
白婉看到她探頭探腦的樣子,輕輕歎了口氣,將她提了起來,從門口提開:“我們去旁邊玩。”
紅衣女鬼不情不願的被提走了,她總覺得那兩人在背著她玩什麼好玩的遊戲,但她打不過白婉,隻能去玩其他的。
池深快速洗了個澡出來,他主要是清理了一下身上的鬼氣,昨天晚上季星沉不知道乾嘛去了,身上沾染上了一些不乾淨的氣味,這也是他想讓季星沉先洗個澡的原因,既然季星沉拒絕了,那還是他自己洗吧。
說起來季星沉害羞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啊。
池深一邊擦著頭發往廚房走,一邊想,季星沉有沒有用他的身體做其他的事呢……哪天要是不困,就看看他到底做了什麼吧。
廚房裡有季星沉準備好的早飯,這點讓池深十分快樂,季星沉為他準備好了早飯,但是他不吃,讓自己吃,所謂把快樂留給他,也不過如此了。
收拾完畢,池深去上班,然後開始平凡的打工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