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說了一點和池深案件相關的事情,許家遠再次讓池深小心,他今天打電話來主要就是說這個,白家人在給白然善後了,池深很可能會被波及,所以池深最近要格外小心。
掛了電話,池深分好了竹篾,手太複雜了,他決定先去吃個飯再繼續,他先去洗了個手,然後拿起手機將許秀芸轉他的錢轉了回去,然後去吃飯。
片刻後,他的手機又響起了短信提示音,上麵是一條信息:深深,彆恨媽媽了,媽媽還是在乎你的,你畢竟是我的親生兒子。
池深並沒有拿起來看,季星沉隨手就幫他把這條短信當垃圾短信刪了。
吃完飯池深買的二手平板電腦到了,他給了白婉,並且交給了白婉還有紅衣女鬼一個很重要的任務:“空閒的時候,研究一下化妝視頻。”
池深望著自己已經初具雛形的紙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隨後有些痛苦的說道:“我隻會畫死人妝。”
白婉和紅衣女鬼都好奇的看著平板,這個時候,鬼臉就自告奮勇衝了出來:“這個我會!我看彆人用過!”
池深將他提了回去,指指電視上的水麵:“繼續,不能放鬆。”
鬼臉隻得痛苦的繼續看電視,繼續超度這件事還是他自己提出來的,他覺得池深放棄了他,他不能放棄自己,所以和池深提出自己一定可以堅持到被超度那天,於是他又獲得了每天看溺水畫麵的權利。
就是吧,除了他現在看到溺水畫麵就有點想吐,他覺得自己好像並沒有什麼改變。
給白婉講解完了平板電腦怎麼使用,在紅衣女鬼好奇的目光中,白婉開始看……紀錄片。
她對現在社會太不了解了,池深準備先讓白婉看看在她被關在老宅的幾百年,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改變,從紀錄片開始,美妝視頻則是讓白婉想要放鬆的時候再研究。
平板很快就吸引住了白婉的注意力,即使是紅衣女鬼想搶都搶不過來,最後白婉用一圈蠟燭把紅衣女鬼圈了起來,在紅衣女鬼哀怨的目光中,自己挨個挨個點開紀錄片看。
池深又回到了茶幾前,他的竹篾就放在茶幾上,這已經算是他的工作台了。
這時季星沉提醒他:“你該睡午覺了。”
池深笑了一下:“是的,我該睡午覺了。”
許家遠今天值班,他正在處理著東山公園疑似鬼王出現的案子,這時,他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池深打過來的。
“我想探望白然。”池深的聲音顯得有些低,還有點冷,和平常不太一樣,不過許家遠並沒有在意這些細節,他詢問了時間,就約了今天下午。
池深來得很快,仿佛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在車上了一般,沒有二十分鐘,就來了。
許家遠看了看池深,他覺得池深今天有些奇怪,雖然還是穿著往常的衣服,也是往常那張臉,但他總覺得有哪裡不一樣,大概是變得更加斯文了一點?或者說冷了一點?
許家遠將他領進了關押白然的地方。
因為案件還在調查,白然就被關在特安局,因為處理的事情不同的原因,特安局的規則也沒有很死,池深說想要探望白然,經過袁義平同意打個報告就可以,當然,全程還是會有特安局的人員陪同記錄,也會錄音錄像。
實際上那天池深會在特安局門口遇到許秀芸,也是因為許秀芸剛剛探望過白然。
房間裡貼著很多符紙,還放著三清像,池深走進去,視線在那些物品上輕輕掃過,最後落在了白然的臉上。
白然看起來過得很不好,胡子拉碴,原本的貴公子模樣早就沒了,一雙眼睛充滿了怨毒的神色,他看著池深,冷冷笑著:“你是來耀武揚威的?告訴我他們求著你回去。”
池深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他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在他對麵坐下來,平靜道:“我來問你港城連環殺人案的事情,你和這件事有關係嗎?”
白然似乎一時沒有想到是哪個港城連環殺人案,他奇怪的看著池深,好像覺得他來得莫名其妙,不過很快,他就明白過來,他笑了起來:“那時候我都還沒出生,怎麼會和我有關係?你瘋了吧?”
池深依舊平靜看著他:“後續這起連環殺人案的受害者並沒有被超度,你可以用同學煉鬼,那你有沒有利用受害者煉財神?”
在旁邊陪池深進來的是許家遠,他感覺十分莫名其妙,那財神沒有被煉過,雖然網傳財神像成了邪神,但他們因為無頭鬼的事有去調查過,根本沒有所謂的邪神出現。
但是他也沒有開口,他覺得池深這麼問有深意,他隻是在旁邊看著,並且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奇怪,免得讓白然看出個一二三來。
“煉財神?”白然的表現也很懵,他似乎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也不裝了,想了片刻直接罵道:“你當我傻逼?你想栽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