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 池深已經完成了頭和身體,他對照著勝玉蘭做了很多微調,這讓他的速度慢了很多, 不過為了以後的使用方便, 前期的準備工作是必須的。
正在他專心紮著手臂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池深看了一眼,是轉賬消息,顯示他的銀行賬戶到賬十萬元。
除了到賬消息,還有一條短信:天氣涼了,深深你拿著花,是媽媽的不對, 沒有照顧到你的感受,媽媽給你道歉。
很顯然, 這是許秀芸給他轉的錢。
許秀芸有他銀行卡號也不奇怪,他之前為了幫在十字路口摔倒的老人要錢,給過白錫明自己的卡號。
池深並沒有去管短信, 他繼續專心紮著紙人的胳膊。
他剛回過頭,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這次是許家遠的電話。
池深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活, 他按了免提,許家遠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沒打擾到你吧?睡醒了吧?那個港北工地案差不多結案了。”
這位特安局的同誌, 看起來是周末也沒有休息,大周六的給他打電話通知情況。
“沒有, 你說。”池深簡短說道, 手中竹篾繞了一個圈, 他已經紮到了手腕。
“他咬死是自己的主意,隻說斧頭是自己在白家老宅撿的,其他一律不知,我們隻能按敲詐勒索,和持有危險物品罪定罪,”許家遠說著,他語氣聽起來有點不甘,“但是我們從無頭鬼鄭明那裡得知,他在白家老宅住了很久,去問白家卻都說不知道,這明明就有關係。”
這個結果池深毫不意外,隻要在工地那個人認了所有,白家就不會有危險,特安局查不到什麼,就算進白家老宅,他們也不會查到什麼。
白家早就了處理這些事情的準備。
“鄭明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超度?”池深問道。
許家遠說到:“我幫你問了一下,等定刑了應該就會進行超度,這種太過於危險的鬼,不能留著太久,太危險了,應該下個月。”
池深將紮好的胳膊抬起來看了看,進行微調:“麻煩了。”
“沒事,”許家遠說道,“還有白然那件事,很奇怪。”
池深放下胳膊,開始紮紙人的手,聞言他問道:“怎麼奇怪?”
“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許家遠似乎是想了想,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有些事情不能告訴你,不過能說的是,有些沒有被吃掉的鬼不見了。”
池深微微抬眉:“不見了?”
“反正你自己小心,我們都猜測是有人在給白然善後,”許家遠繼續說道,“有些鬼,甚至我們去的前一天,周圍的居民還說有鬨鬼現象,但是我們去的當晚,他們就不見了,好像有人不想讓白然的罪名成立。”
許家遠越說,語氣中就越帶著不理解的味道:“但是做這種事,沒什麼意義,白然肯定會判死刑,我們去找那些受害者,也不過是想還他們一個公道而已,也不知道那些人給他善後是做什麼,難道是怕我們發現更多的事情?”
“有可能。”池深淡定說道。
許家遠說著就開始咬牙切齒:“我覺得又是白家,肯定是白家在做這些事情,白然肯定為白家做過很多事,所以那些受害者中,大半都和白家利益相關,白家為了自己不被查出來,才去善後。”
池深聽得笑了起來:“你怎麼就突然覺得是白家了?”
許家遠道:“從小我爸媽就告訴我,白家的人不是好人,讓我自己好好學習工作,不過還是最近的事情太多都指向了白家,白家又把自己摘得清清白白,這太奇怪了。”
池深笑著用刀分著竹篾,他分出細小如絲的竹篾,準備做一雙精巧的手。
“還好你沒回去白家,”許家遠在電話那頭還為池深鬆了一口氣,“不然肯定被吃得皮都不剩,我聽說他們還在想你回去,你可千萬彆回去,打感情牌打錢都不要回去,就是個賊窩。”
“你們在查白家了嗎?”池深突然問了一句。
許家遠的聲音停住了,他好一會兒才說:“這個事,雖然我們都懷疑,但是沒有證據,還有就是最近人手確實有些不夠,我們找到了萬聖節那件事的魔窟,在東山公園,我們去的時候隻解決了一些小嘍囉,老大跑了,我們還在找這個老大去哪兒了,把他放出去,肯定為害一方。”
池深大概明白了是個什麼情況,換句話說,特安局被牽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