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第 110 章(1 / 2)

對於池深把他丟在學校外麵一晚上這件事,鐘溢並沒有說什麼,或者說他很快理解並接受了這件事,畢竟是去查鬼的事情嘛,出現什麼意外情況都是有可能的,就憑池深和那隻鬼的關係,一擔心起來,把他忘記了也很正常。

鐘溢一向是個耿直的人,他這麼想的,也就這麼說了,完全沒有發現他說完之後池深臉色有些古怪,並且繼續說著希望池深可以早日去看看他爺爺。

等鐘溢走了,池深躺在自家沙發上喃喃自語。

“我以前確實不會忘記他,司機這麼重要的人,我怎麼可能忘記。”

“但昨晚我是真的忘記了。”

“這很不正常。”

季星沉晾完床單從陽台走進來,就看到了池深皺眉深思的模樣。

經過昨晚,季星沉不僅靈魂被修複了,還鬼力大增,他現在已經可以拿起床單這一類比較輕的東西了,今天早上他把床單丟進了洗衣機,讓紅衣女鬼看著,就和池深出門上班了,所以是晚上回來晾床單。

“怎麼了?”季星沉問池深。

池深抬頭,依舊是皺眉看著季星沉,他說道:“你過來。”

季星沉依言走了過去。

池深看著季星沉的眼睛,伸手摸上季星沉的臉,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接著,他的手摸到了季星沉的脖子。

季星沉喉結微微一動,如果他還有溫度,他現在一定整個鬼都燒了起來。

“算了。”池深突然放開了他,仰麵躺在了沙發上,自暴自棄一般重複了三遍,“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現在我隻想躺著就好,他可以幫我做很多事情。”

季星沉望著他,眼神變了幾變,最終還是開口問道:“你想殺了我嗎?”

池深一臉無語的望著季星沉:“我發現你的思想很危險,我為什麼要殺你?”

季星沉依舊看著池深。

池深無奈道:“我想把你收起來。”

這句話季星沉顯然無法理解,他表情出現了一絲困惑。

“收起來,你就安全了。”池深也沒打算跟他解釋,隻是自言自語說道,“但是這樣你就沒有了人身自由,這樣不太好。”

死亡遊戲裡,他破解了所謂的道具包,這也是他能把死亡遊戲裡的東西帶出來的原因。

其實是那些道具都有特殊的獨屬於每一個道具的烙印,而那個烙印,也存在於鬼魂身上,是他們身上獨一無二的靈魂印記。

而將道具收起來,其實是將烙印收起來,其他的部分,就化為鬼氣進入他的身體。

所以按照理論來說,他也可以把季星沉收起來。

池深發現他會因為擔心季星沉安危,而忽略之前他不會忽略的事情,那轉換一下,隻要季星沉不遇到危險,那不就行了?

而他的道具包,就是絕對安全的地方,就算他死了,季星沉也不會死,隻會被“爆”出來而已。

他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覺得這樣也太沒有鬼權了,不太好。

但就在剛才那一刻,他其實十分想將季星沉收起來。

“我們討論一點其他的事情吧,比如文欽和你是什麼關係。”池深看著季星沉,觀察著季星沉的表情,如果他說的話刺激到季星沉,那就早點轉移策略。

同時,他努力把不好的念頭從自己腦海中驅趕出去,他告訴自己並沒有將季星沉收起來的理由,他可以保護季星沉。

季星沉的表情並沒有太大波動,甚至還沒有池深摸到他臉時候的波動大。

他推推眼鏡,語氣平靜說道:“文欽二十多年前做過白家老宅的守門人,推測他年齡應該在四十歲往上,從姓氏來看,他應該和我有親緣關係,可能是我的長輩,甚至是父親。”

“從你不想承認你自己姓文來看,他跟你關係應該很不好。”池深補充道。

季星沉停頓了一下,隨後點點頭:“我隻有關於我母親的記憶,我母親姓季,叫季閒。”

池深說道:“找到這個文欽,說不定就弄清楚你的死亡原因,以及為什麼你隻有美好的記憶這件事。”

“按照衛卓的意思,他現在應該就在港城,在白家。”季星沉說道。

池深卻看著季星沉,罕見的露出了些許擔憂神情:“你找的他,找回的都是痛苦的記憶,你確定還要去找他嗎?”

季星沉垂眸看了片刻沙發,他搖了搖頭:“我不能一直活在虛假的美好裡。”

望著季星沉的神情,池深思索了片刻,才點了點頭道:“我直覺這個文欽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或許我在那些厲鬼記憶裡看到的人就是他,港城連環殺人案也和他脫不了關係。”

季星沉也說道:“我們不能直接去找他,先了解一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們所知道的事太少了,暫時隻有他是擁有陰陽眼的天才這一條信息,他的為人我們一無所知。”

池深笑了下:“不、不是一無所知,至少從衛卓那裡,我們可以得知,是一個臉衛卓都覺得不好相處的偽君子。”

他們說話間,池深聽到樓下傳來了哀樂,出於在死亡遊戲裡養成的條件反射,他往陽台外看了看,在死亡遊戲裡,如果出現哀樂,那一向會發生很恐怖的事情。

不過看到陽台上趴著的兩隻鬼,他又放鬆了下來,如果在現實世界有哀樂,那就隻是有人死了而已,並不是有恐怖的厲鬼要出現,不用特彆注意。

此刻天色已晚,鬼臉和紅衣女鬼都趴在陽台的欄杆上,鬼臉苦口婆心的和紅衣女鬼說道:“要少喝酒,懂嗎?”

紅衣女鬼懵懵懂懂點頭,隨後又反駁:“我不喝酒!”

“我隻是這麼給你講一下,提前預防著,”鬼臉繼續說道,“看到樓下那戶人家沒,男的大半夜在外麵喝酒,回來找不到自己屋在那兒,大冬天睡在外麵,被凍死了,他家上有老下有小,都靠他養著,還不知道以後咋辦。”

紅衣女鬼聽不太明白,不過還是說道:“好慘哦。”

鬼臉也道:“好慘啊。”

黃玲玲則是奇怪的望著樓下那戶人,困惑道:“現在都沒下雪,可以凍死人嗎?”

聽到他們的對話,池深收回了視線,他說道:“或許可以問問衛卓。”

池深給衛卓去了電話,當晚就到了衛卓家。

衛卓已經完成了池深提出的要求,所以池深也會完成和衛卓的交易。

雖然他一開始隻想利用衛卓,並沒有想到底要不要幫衛卓一把,但後來他改變了主意。

這次衛卓依舊沒有進自己家,隻是在他冷硬的臉上,出現了期望的表情,他似乎並不完全信任池深,甚至不認為池深真的能幫他拔除詛咒,但是他還是選擇了去做池深要求的事。

他已經沒有了路,隻要有一絲希望,他都會抓住,即使是明知道很可能被欺騙。

這次應池深要求,季星沉也沒有進去,而是站在樓道上,等著池深出來。

看到季星沉從池深的影子裡出來,衛卓非但沒有害怕,甚至露出了幾分希翼,池深也不知道他這突然而起的希翼從何而來,他也沒有問,畢竟他是來幫忙的,不是來查戶口的。

池深在衛卓妻子期待的目光中進了房間,妻子也望向了衛卓。

衛卓沒有同她說話,隻是點了點頭,關上了自己家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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