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沒了。”紅衣女鬼左右看了看,“玲玲沒了,還是四隻?”
鬼臉在旁邊吐槽:“來的時候是五隻,你數錯啦!”
紅衣女鬼又開始掰指頭:“白臉、白婉、星星……玲玲,來的時候是四隻!”
鬼臉:“你現在都知道算自己,那來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算上自己的!”
紅衣女鬼又思考了片刻,恍然大悟:“玲玲沒了,所以隻有四隻。”
“沒了也好,養不熟。”鬼臉說道,“放出去就被人抓了才好,讓她見識一下社會險惡!”
紅衣女鬼雙手托腮,看著前麵:“想玲玲。”
在一路的吵吵嚷嚷中,池深這飛行的一路也不算無聊。
——
港城。
天已經黑了,臨海地區的夜晚總是來得更早一些。
袁義平結束了今天一天的工作,準備回家休息。
這幾天港城還算平靜,除了往常處理家長裡短的事情,並沒有太多的工作,甚至比以往的元旦期間工作還要少。
他打了個哈切,開車回家,心裡想著今天說的事,上頭讓他配合特安局調查白家的小組,對白家進行針對性調查。
白家在港城盤根錯節,很難一次性全都挖出來,袁義平作為港城特安局設立初期就在的人,對港城的勢力會更加清楚,所以他才會被拉入這個調查小組。
他其實不太行程白家究竟在乾什麼,但經過了池深的幾件事,他也知道哪些地點值得懷疑,就提供了一些重要線索,比如白家,比如白然死去的地方,還有那個工地。
現在已經不是下班的點,所以也不堵車,一路平穩的進了車庫,袁義平拉開車門,突然他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寒意,那是讓他整個身體的汗毛都豎起來的寒意。
他沒有感覺到絲毫陰氣,但是多年來生死之間遊走的本能讓他感受到了危險,他立刻一委身,向著一旁讓出去好幾米。
“砰——”一聲巨響砸在了他的車上,是地下車庫的通風管掉了。
這通風管必然不是老化掉落,袁義平猛然抬頭,看向了停車場的天花板——那裡一個有著幾張不同的臉的鬼盤踞著,那些臉有的表情懵懂,似乎在好奇的打量他,有的卻用充滿了惡意的眼神看著他,或者是貪婪的看食物的眼神。
袁義平並沒有廢話,直接伸手進衣襟裡,抓起一把朱砂向著鬼的方向一撒,趁著鬼怪那一瞬間的躲避空當,他拔腿就跑!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感受不到這隻鬼的陰氣,但此地必然不可久留,那隻鬼一看就不好惹,他不一定打得過,現在港城來了很多各大家族的人,他可以先求助他們——
“哥哥的味道,”那幾張臉突然出現在了袁義平的衣服上,幾張臉用同樣的語氣說著,“你身上有哥哥的味道,真是……美味啊。”
袁義平猛然停住腳步,伸手進衣兜,但是他並沒有拿出什麼東西來,在能拿出東西來之前,他的身體就已經破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湧出來浸濕了地麵。
一張天真的臉從那個破洞裡鑽了出來,似乎有些困惑的在說著:“靈魂呢?”
“靈魂呢?”其他幾張臉一同說著,那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飄渺。
昏暗的路燈下,一個挺直的身影緩緩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