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深在給紙人化妝。
為了讓紅衣女鬼能風風光光的出門,池深苦練化妝技術,就是大家的評價吧,都不太好。
“很好,但是,是不是太像死人了?”這是鬼臉的評價。
“我覺得你可以去做個兼職,安寧路28號那個火葬場或許還招人。”季星沉銳評。
池深盯著那個紙人思索良久,他不過是想把紅衣女鬼變得漂亮一點,讓紙人看起來更加精致一點,怎麼改著改著就變成這樣了?
一晚上過去,紅衣女鬼倒是沒說什麼,池深選擇了擺爛:“不畫了!就這樣吧!”
季星沉在他說完話之後放下手機,說道:“鐘溢說今晚兩點把白婉送回來。”
池深撂下畫筆,回頭問季星沉:“回來乾嘛,事情做完了?”
季星沉推了下眼鏡:“幫你化妝。”
池深看了看變得更加詭異的紙人,沉默了。
“那也……行吧!”既然自己不行,那就選擇妥協,放棄也是一種美德!
半夜兩點,鐘溢如約而至,他穿著黑色大衣,如一尊雕像一般,來了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一句話不說,神情十分憂鬱。
白婉很快就畫完了紙人的妝,這也是她出不了門學習來的技能,經她手的紙人,皮膚看起來粉嫩,雙眼有神,如果動起來,不靠近看,確實很像活人。
等畫完了,鐘溢和池深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帶著白婉離開。
客廳大門自動關上,池深卻沒有看白婉剛完成的作品,而是看著門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
“死氣很重啊。”池深說道。
“本來魂魄就不穩,還和白婉這種厲鬼待在一起,”鬼臉開始對比紅衣女鬼的臉和紙人的臉,說道,“很容易死的吧。”
池深打了個哈切,在茶幾上拍了十來張錢:“也對,等死了再說吧,睡覺去。”
夜色濃重。
港城的路邊已經掛起了燈籠,一排排紅色亮在漆黑的夜中,萬籟寂靜,但有些地方卻怎麼都安靜不下來。
夜裡的港城特安局顯得格外熱鬨,這本來就是一個解決晚上發生的事情的地方,所以晚上熱鬨大家都習以為常。
隻是最近一段時間,特彆是從萬聖節以來,整個港城發生的靈異案件就越來越多,萬聖節從其他地方抽調來的人手,大多都沒還回去,或者還回去了又換了個人來接班,還成立了針對白家的特案組。
所以案件雖然越來越多,但特安局還是一副有條不紊的模樣,該處理的,也能處理過來。
隻是今晚,幾個白家特案組的人員突然齊聚了一堂,表情嚴肅的進了會議室。
“相信你們也收到了消息。”為首的老人是李書安,他拿出了一個快遞信件,扔在了桌上。
幾人還未看過去,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在他們的視野裡,那信封蒙著一層黑色的霧氣,透露著不詳的氣息。
那信件看起來很正常,快遞公司的普通信封,有但是寄信人那行是空的。
或者說不是空的,那裡本來有字,隻是被信封裡麵浸出來的血漬糊住了,變得模糊,看不清到底寫了什麼。
整個信件如同在鮮血裡浸泡過,四角都是血跡,看得出來曾經有血從裡麵滴落,隻是現在全都乾了,乾了,卻沒有變成黑色,說明這血還是新鮮的。
其他幾人互相看了看,有人也扔了個信封出來,而有的隻拿出了一張沾滿鮮血的紙,還有一個人拿出了手機說道:“我收到的是死亡郵件,發件人說將池深帶到指定位置,否則他在港城布置的九個惡鬼就會集體解封,出現在人員最為密集的區域。”
“我們收到的信件內容也差不多,不過都帶著鬼氣,”一人猶豫了一下說道,“是白錫明?”
“按照池深的說法,應該是他。”張叔說道,他和李書安都是負責白家情況的人,所以才會在那天晚上出現在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