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池深的出現,那些原本隻從窗戶縫擠進來的鬼氣瞬間充滿了整個辦公室,辦公室的陰氣檢測警報立刻響了起來,但它隻響了一聲,就立刻炸裂。
“池深?!”之前和池深一起解決過事件的一個前輩立刻震驚出聲。
“你這是在做什麼……”
“你真的是池深嗎?”
已經有人開始抄家夥了,這個時候張叔卻突然出聲:“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問一下族長。”
其他人全都望了過去,就連李書安臉上都是一副“你來真的?你沒毛病吧?”的表情。
“不要亂動,我說了,你們是我的人質,那我肯定就有一次性把你們全都綁起來的自信。”
池深從窗台上走下來,視線看向了離他最近的一個男人,他手輕輕一推,將那人藏在身後即將□□的刀給推了回去,他友善笑著說道:“王哥,這把刀用久了對你身體不好,我說過的吧,今天可以先休息了。”
刀琤然一聲入鞘,被池深喊做王哥的人還想再拔,卻發現那刀紋絲不動,無論如何都拔不出來,同時刀鞘上還傳來一股陰寒之氣,不用回頭他也明白,是陰氣封鎖住了這把家傳的刀。
王哥沉默了。
池深卻帶著和煦的笑意走過,在王哥旁邊,坐著的是一個麵色發白的中年人,他聞言神色一動,也是想伸手去兜裡掏什麼東西,池深笑著說道:“葛叔,你的符咒都是用你的血畫的,不要浪費在這種地方。”
哐當——
一個羅盤掉在了地上,打破了池深說完話那瞬間的寂靜。
池深看了過去,那是一個較為年輕的人,年紀看起來比他大了一點,不過也沒有大多少,這個人池深也認識,是新調過來接替袁哥的小袁。
那一瞬間,池深看過去的目光充滿了慈愛,他就像是一個過來人那樣,看著年輕人那哆嗦的手,慢悠悠幫他撿起來羅盤:“雖然這個是流水線工藝品,但摔壞了再買一個,還是要不少錢的,小心一點。”
年輕人慌張的接過,他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情形。
池深說得沒錯,他這個確實是旅遊紀念品商店都能買到的羅盤,但他的所學並不是需要特彆的羅盤才能發揮作用,任何一個羅盤……或者說指南針都可以,他使用羅盤隻是因為上麵刻有天乾地支,推算的時候方便。
但是在剛剛池深進來的時候,這羅盤全都亂了,狂亂轉了幾圈之後,直接指向了池深,甚至在池深說話的時候,那羅盤的指針還會抖動。
除了遇見厲鬼,以及曾經和池深合作過的一次,羅盤從未出過錯,那時候他隻以為是他們周圍有厲鬼,從未懷疑過是池深的問題,現在他明白過來,羅盤會亂,就是因為池深!
“你是誰,為什麼要冒充池深?”坐在較遠處的一個中年人忍不住了,發話問道。
小袁又看了一眼羅盤,那羅盤被池深摸過之後,又恢複了正常,就和之前他與池深合作時的情形一模一樣,他說道:“他就是池深。”
“不可能——”
李書安閉了下眼睛,隨後說道:“他就是池深。”
雖然他的聲音不大,甚至沒有什麼語調,但一句話,就讓整個鬼氣彌漫的室內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