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3(1000營養液加更...)(2 / 2)

中年男人原本在和青年說話,聽見動靜看了一眼,立馬歉意的說了一句,然後三步並兩步的迎接過來:“小姐您來了,諸位小姐好。”

寧沂彤點點頭:“張叔,我帶朋友們過來看蘭花,可都還好?”

張叔笑道:“好著呢。”他帶著寧沂彤等人往莊子去,馬兒交給幾位小姐帶來的小廝處理:“昨天下雨,今早就收了不少新鮮的蘑菇,幾位不如在莊子吃一頓?這蘑菇很新鮮的。”

“好呀。”寧沂彤眼睛一亮,蘑菇這東西好吃又鮮美,就是越好吃的越脆弱,保存時間不長,如今這還是初春,冷意未褪,蘑菇更少

張叔更開心了,歡喜間抬頭見還未走的青年,回神介紹:“小姐,這是翰林院的衛平淵衛大人,周圍村子裡失蹤了好些小孩子,他過來調查詢問了一下情況,見咱們莊子的菜好,想買一些,老奴就做主送了大人一些。”

衛平淵首次見這麼多女子,早已避開一些,但並未失禮直接離開,等介紹時才禮貌的點頭,手裡提著一個裝著菜的籃子,最上麵還有一些水靈的蘑菇,在這個時候男子還是很少做家務,他卻拿得坦坦蕩蕩,認真道:“張管家慷慨,衛某便厚顏收下,多謝小姐。”

道謝完,他抬眸,原本麵上是禮貌的淺笑,卻在看見主人家身邊的女子時,笑容一僵,麵上克製不住的緋紅。

竟然又遇見這位……夫人?

他目光落在她披散的長發上一瞬,眉心一跳,又趕緊避開。

寧沂彤對這人不感興趣,敷衍的點頭:“不用客氣。”便轉頭說:“咱們進去吧。”

李舒月早已迫不及待,她最愛花花草草了:“走吧。”

青璃卻沒立馬進去,看著青年她笑了笑,等人都進去了,她才往他那走了兩步,好奇道:“你不是翰林院的嗎?我記得翰林院不負責調查這些事吧?”

一些民間糾紛或者不太嚴重的案子是衙門負責,大一點的案子,尤其涉及官員,就是大理寺了。

多起孩童失蹤案子估計是影響太大,被移交到大理寺了。

衛平淵感受著臉蛋的熱乎,腳步在對方目光過來時,跟生根一樣定在原地,不願意挪動,聽見問話,頓時不好意思的低頭,解釋道:“是大理寺的同僚有事無法過來,拜托在下幫忙詢問一下。”

青璃眉頭一挑,還真的是個小包子啊?

她記得上次在李府遇見,這人好像也是被欺負的,嘴裡還說是同僚玩鬨,所以這是……

青璃見他並不憋屈的神色,沒有多問,隻道:“那案子調查得怎麼樣了?”

提起這個,衛平淵麵上的笑意都多了幾分自信:“已經有線索了,想來回去再審問一番就能結案。”

青璃點頭,暗自記下:“祝你一切順利。”

衛平淵笑了笑:“多謝夫、……小姐。”

因為衛平淵耽擱了一會兒,等青璃進到莊子裡,寧沂彤她們都已經一人一盆蘭花,瓜分好了。

女孩子的快樂很簡單,大家說說笑笑,得到喜歡的東西,都能讓她們開懷,等到中午莊子送來鮮美的食物,更是讓人開懷,紛紛道這一趟真的沒白來。

新鮮的野生蘑菇比專門培養的常見蘑菇好吃太多,可惜這種東西不常有,分量也少。

中午吃完,她們又在莊子上休息了一個時辰,才在下午時,騎馬回去。

這一次出來後,青璃又安靜了兩天,騎馬雖然很帥,但也很折騰人。

期間她問了季書辛,關於大理寺接收的多起小孩失蹤案件,很快得到回複:“昨天剛剛結案,犯事的可不止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青璃當時沒有問案件劇情情況,如今聽著,卻並不驚訝:“這麼多孩子失蹤,肯定是團夥作案。”

季書辛點頭,震驚又氣憤道:“對,姐真聰明,就是這群人太惡心了,他們專挑小孩子下手,還是那種長的好看的孩子,熟人帶走,轉交給其他人,等數量夠了,再一起轉移,幸好周評事在去雲水村調查時發現蛛絲馬跡,又細細審問一番,才找到突破口。”

青璃挑眉:“周評事?”

“是啊。”季書辛笑道:“這人是周家嫡子,兩年前科舉高中,周家找了關係分到了大理寺,沒想到實乾還挺不錯的,估摸著大理寺一旦有空缺,他就得晉升了。”

青璃笑了,搖頭道:“彆人的功勞,當然很不錯了。”

季書辛笑容頓住:“你是說他搶了彆人的功勞?誰的?”

青璃:“一個小包子的。”

她將自己遇見衛平淵的情況說了一遍,無奈笑道:“看在上次他沒將我告黑狀的事透露出去的份上,你去跟大理少卿說一聲,彆埋沒了一個人才。”

季書辛立馬點頭,狀似無意道:“這人情可大了,他不告你算不得什麼,畢竟借他幾個膽他也不敢得罪我季家啊,姐,你怎麼把他記這麼清楚啊?”

雖然他也不希望姐姐真的不再嫁,可前一個姐夫就是書生,導致他對書生沒什麼好感。

但這個衛大人,可是姐姐和離以來,嘴裡唯一出現的單身男性,實在太讓人擔心了。

青璃一聽這問題就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打在弟弟腦袋上,沒好氣道:“彆多想,就覺得……他挺可憐的,反正順手幫一下。”

當然能記下,也是當時他出場過於狼狽了,原主對著張氏便是如同他當初那般,明明被欺負了,麵色虛弱,卻也笑著對夫君說:“沒什麼事,夫君不用擔心。”

而那人真的跟沒看見一樣,笑著攬著她:“那就好,今日我特意買了一品樓的烤鴨,來嘗嘗?”

當然原主還是比他要厲害一點,對著外人並不逆來順受。

所以青璃稍微對他留了些印象,不想如同鄭翊涵一樣,明明看見了,不過舉手之勞,卻假裝看不見,再者就他的能力,應該很不錯,真這樣被人搶走功勞,未免可惜了點。

季書辛放心了,笑嘻嘻道:“姐,我這就去啊,正好回來時路過一品樓,你要吃點什麼?”

青璃懶洋洋道:“沒什麼想吃的,我自己做。”

季書辛咽了咽口水,想起自家姐姐前兩天下廚的美味,頓時改口:“辦完事我馬上回來!”

中午

周一銘和幾個朋友一起去吃飯,這也算是慶祝了,昨天案子終結,作為功勞最大的人,他不僅得到了上峰的誇獎,還被暗示晉升是一定的,可不得慶祝一下?

朋友也很高興,羨慕道:“你行啊你,居然真的能立這麼大的功勞。”

“就是!”另一個朋友直接猛喝一口水,笑道:“說好一起當紈絝,結果你一個人偷偷上進了。”

“什麼紈絝?周哥可一直上進,要不當初怎麼能高中?”

周一銘得誌意滿接下所有誇獎,擺擺手,謙虛道:“運氣好罷了。”

“那是實力啊!什麼運氣?運氣能讓你分析出問題所在?”朋友立馬反駁。

周一銘笑了笑,心中盤算著,得給衛平淵那傻子一點好處,以後估計找他的次數不會少。

沒想到這小子看著溫溫吞吞,本事還不錯,要是能直接為他所用,那不是更好?

周一銘一邊喝酒,一邊盤算著,等時間差不多了,他才懶洋洋的回大理寺,剛辦完一個大案子,他如今風頭正盛,手頭又有彆的案子,不用一直在大理寺當值,去晚點也沒事,喝酒了上峰也不會在意。

一路來到大理寺,還要往裡走,在快到自己地盤時,餘光發現院子裡有個什麼東西,不過他一貫懶得想這些,被忽略了,頭也不低一下。

不過當他推開自己專屬辦公房間時,看見麵色黑沉的上峰,眉心卻是一跳,下意識道:“許大人,您怎麼來了?可是案子又有消息了?我剛出去找了一會兒線索,回來晚了,實在抱歉。”

大理寺少卿許致遠眉色沉沉看著他,說:“你不知道我在這?”

周一銘訕笑:“許大人,您這說的,我可沒有千裡眼,哪能知道啊。”

許致遠臉色徹底難看下來,厲色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能從被雨淋濕的小道上發現小孩掉落的頭花?為何能從被毀壞的腳印推斷出誰走過這些路?為何你能從那些人嘴裡真真假假的供詞找到問題所在?!”

一聲聲越發嚴厲的質問將周一銘劈頭蓋臉打個錯不及防,他還一臉茫然,完全沒發現問題所在:“這跟您說的有什麼聯係嗎?”

許致遠冷聲道:“我過來之時,將我慣常帶的玉佩放在路邊,你走過來最近距離它隻有三尺,即使被樹葉擋住一半,也該發現!再者我故意走了泥地,將泥土殘留在門檻上,你居然一點沒想到屋內可能會有人!”

周一銘一個激靈,冷汗霎時間爆發,他慌亂道:“許大人,我……我剛剛出去喝酒了,腦子遲鈍了,您彆生氣,下次我一定好好看。”

“不用了。”許致遠擺擺手,厭棄的看了他一眼:“有人跟我說你這功勞,其實是搶彆人的,我原本不信,雖然你貪玩了點,但也時常出去調查線索,這次沐休也不忘出去,但是現在我信了,你如此粗心大意,怎會從蛛絲馬跡推斷出可疑人員都是誰?”

“怕是借口出去調查,實喝酒浪蕩之舉!果真不堪重用!”

聽到這,周一銘徹底傻眼,著急道:“許大人,真的是我做的,真的……”

許致遠冷笑:“你還當我是傻子呢?待會兒我便去稟報王大人,被你搶功勞的人是在翰林院吧?這樣的人才,放那浪費了,正好喬寺正請了外放,就讓他過來抵喬寺正的位置。”

說著他也不看周一銘慘白的臉色,長袖一揮,大步出去。

走出去兩步,他彎腰撿起一個被樹葉蓋住一半的玉白色玉佩,臉色更加難看了。

身後還在屋子裡軟著腿扶著案桌的周一銘白著臉,又羞又惱又慌,他才想著將衛平淵調過來當自己手下,如今自己就成了他的手下。

寺正比評事高一截!

第二天,一紙調令落入衛平淵手中,同時來的還有完成案子給的獎勵。

一同僚如同以往一般將一遝冊子丟他桌上:“衛兄,我還有事,勞煩衛兄幫忙整理一下。”

說著他隨意往他那看一眼。

就見衛平淵手中紙張上寫著一行字:【調令――翰林院衛平淵,性機敏,善觀察,特批調入大理寺為寺正。】

左下方還有大理寺的印章。

一下子從芝麻大小的官,變成正六品寺正,晉升了!

還是跨部門晉升?!

同僚臉色微變,放下冊子後的手還在半空中,想要將冊子拿回來,又拉不下臉:“衛兄,你這調令是怎麼回事?”

衛平淵也在細細凝視,同僚過來給他工作他也眉頭都沒動一下,甚至越看,唇邊那不自覺的笑意越深,直到這一聲詢問,他才回神,歉意道:

“孫兄,這次恐怕不能幫你做這些事了,前些日子我幫一位同僚調查多起孩童失蹤案件,昨日結案,估計是因此調我過去,調令上寫的拿到調令即可前往大理寺,請見諒。”

同僚瞳孔驟然放大一瞬,深吸一口氣,震驚道:“原來是你破的?”

這案子可不是小案子,破了案,還被人特意要到大理寺去,一下子從被欺負、沒後台的小可憐,變得比他們都要厲害。

誰不知道大理寺都是有實權的人,比翰林院……這種混資曆的,前途好得多。

衛平淵含笑點頭:“好運而已。”

同僚確定了猜測,心酸成什麼樣,麵上神色也差點扭曲了。

但下一秒又清醒過來。

如今衛平淵已經不是他能隨意欺負的,萬一犯他手上,那不死也得脫層皮,當即那扭曲的神色被硬是憋成一個笑容:“恭喜啊!”

“多謝。”衛平淵神色不變,將那一遝冊子拿起,放在同僚手中:“時候不早了,衛某先告辭。”

同僚冷不防接住沉甸甸的冊子,被壓得一個踉蹌,臉綠了,還不敢發作,配笑著點點頭:“慢走慢走,明天請你喝酒慶祝啊。”

衛平淵恍然未覺,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估計不能喝酒了,大理寺當值定要神色清明,否則容易出事。”

同僚乖乖改口:“……那就不喝,改送禮。”

衛平淵的事,青璃說了一聲,就沒關注,她期待著春日的一場變動。

劇情裡豫王被判是在夏天,但拿到證據送到薑帝麵前是在春天。

誰知劇情早已發生巨變,在春分這天,季書辛就傳來消息――收網了。

青璃頓時精神一振,差點一晚上沒睡著,全身心記掛著明日的早朝。

大清早,甚至一部分官員都沒徹底清醒的早朝開始,總管太監高呼:“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薑帝身體已經不太好了,早朝時沒什麼大事,都會儘快退朝,小事直接奏折上說。

這兩天都是走過場,偶爾才有一件事。

薑存銳老神在在的站在場中,如今能有什麼大事?

最大的事都在琢磨怎麼削藩。

他都有些心急了,季青璃和鄭翊涵和離導致季家脫離自己的勢力範圍,讓他經常不安,夜裡偶爾會驚醒。

實在是季家能量太大,尤其是年後捷報越來越多,不出意外最多兩個月,季家人就能凱旋歸來,到那時,怕是整個薑國,都會關注季家。

一旦季家被某個皇子拉攏,那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他希望鄭翊涵能儘快將豫王謀反的證據弄到手,讓自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從一眾兄弟中脫穎而出。

前兩天他收到消息,已經快了,都能去到後院,隻要實際把握得對,就一定沒問題。

想到這,薑存銳有些期待的勾了勾唇。

便是在這時,八皇子薑存曦直接出列,高聲道:“啟稟父皇,兒臣有事啟奏。”

薑存銳原本眼皮宜剩神色淡淡,但在這時忽然眉心一跳,有些詭異的不安出現。

像是有什麼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一樣。

他蹙起眉頭看向場中之人。

“講!”薑帝道,說完這個字,他便咳嗽一聲,胸腔震動,有些疼了,似乎這個時候他都清晰的能感受到自己身體又虛弱了一些。

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格外焦急。

雖然目前外患有季家,可內憂眾多,他的身體已經不足以支撐他處理這些事,可目前這些兒子並未有表現特彆突出,能夠壓其他兒子一籌的。

後宮過於安穩就導致兒子的水平都差不多,他遲遲無法選出儲君,就怕選出一個不夠強的,被其他兒子搞死了,又或者被那幾個虎視眈眈的皇叔欺負。

薑存曦抬頭一笑,從袖子裡拿出一疊紙張和一些賬本,交給太監遞給薑帝,說:“兒臣奏豫王謀反之罪!”

“嘶――”安靜得都能聽見回音的大殿上清晰的響起數道吸氣聲,一些對薑帝想法敏銳的大臣都震驚的看著八皇子。

薑存銳猛的轉頭,震驚的看向老八。

怎麼可能!

居然比他還先將證據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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