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花瓶的連昭現在沒空查,他說:“算了,我還是不查了”雖然他文化水平沒老板高,但他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來老板神情裡的那淡淡嘲諷?
“不過對於那兩瓶酒,真不是我說要喝的,是老板你說要喝,讓我去拿的,我就怕你懷疑我,所以特意讓那位老板給我錄音當證據,免得你誣賴我!”還在解釋。
林澈剪下最後一枝花插進花瓶,剪刀直接扔給連昭。
“行了,整天就會耍小聰明,心眼都用在這裡了,林橋踹你的時候,怎麼不知道跑快點彆被踹到?”
連昭一手花瓶,一手剪刀感慨道:“哎呀,我當時沒想到你們這種高素質人才也會動手,這不是太突然了。”他以為這種富幾代的有錢人會更注意素質,更文明,遇到林橋他算是刷新認知了。
聽到這話,林澈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輕笑出聲。
“沒看出來,你還挺天真。”
“是我見識少了。”連昭一臉欠抽的抱歉樣。
林澈走在前麵,往屋裡走,連昭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
等回到書房,連昭把花瓶找個位置放下,追問道;“那錄音你要不要聽……”
“我又沒說讓你賠,還有什麼可聽的?”
“好吧……”連昭有一種老子預判了你的預判,結果你竟然不欣賞一下我的預判,帶著一點寂寥調整花瓶裡花朵的角度,憂心忡忡地說,“我感覺你堂弟好像不準備善罷甘休,你說會不會忽然帶著比較年長的長輩來讓你解雇我啊。”
“我家裡的長輩應該沒那麼閒跟著他胡鬨。”
“也是。”
林澈說:“去練字。”
連昭一聽又要練字,愁眉苦臉地說:“又練字啊,今天能不能休息一下,我忽然覺得頭也有點疼,可能宿醉還沒消退……”
可能是因為自從來這裡上班就沒怎麼出去過的緣故,連昭說,“老板,彆的有錢人都天天出去吃喝玩樂,泡妹泡夜店聚會打牌各種嗨,為什麼你天天宅在家,多無聊啊,要不我們出去玩吧,你玩,我陪你。”反正總比在家練字強。
林澈興趣缺缺地說:“比起去外麵和一群陌生人泡在一起,我現在更想當你的書法老師,監督你練字。”他能看不出來連昭的逃避心理?
認命的連昭隻好走到書桌前,緩慢地坐下,磨墨,鋪紙,沾墨,下筆。
“嗯,怎麼拿毛筆的?”
聽到這話,連昭立即調整拿毛筆的方式。
心裡瘋狂吐槽,這念頭當保姆還得學技能,他寧願去打掃衛生,拖拖地。
想到這裡,立即抬頭對林澈說:“我忽然想起來,你臥室的地板我還沒拖!”
林澈說:“不是有掃地機器人嗎?”
“啊,在哪兒,我之前怎麼沒見。”
“之前你自己不用,非要親自拖。”
“……”
“浴室我好像也沒清洗!”
“練完再去。”
靠!
“老板,你天天待家裡不無聊嗎?”
“是你無聊了嗎?”
“我看咱們院子裡有籃球場,也沒見你玩,要不我們去打籃球好了。”
“讓你練幾頁毛筆字有那麼難嗎?”
“我真不是學習的料,不然我怎麼可能隻是個專科。”
“專科怎麼了,專科也可以繼續深造,繼續學習,你年紀輕輕的,這麼快就放棄自己的人生了嗎?”
連昭嘟囔著說:“我這不是為生活奔波嗎,哪有時間進修。”
“以前要為生活奔波,現在不是有機會了嗎?你每天耐心一點多練幾張字帖,不也是一種學習,一種進修?”
一時詞窮的連昭隻好悶頭練字,不再吭聲。
林澈可能是看他一臉委委屈屈的可憐樣,為了鼓勵他,說:“等你練完了,我陪你去打籃球。”
連昭一聽來勁了,說:“我以前高中的時候是校籃球隊的,到時候咱倆比一比!”
林澈說:“巧了,我也是。”
“那真得較量較量了!”
“那你好好練。”
“好嘞!”為了早點下去打球,連昭果然專心不少。
自從上次在玩骰子上輸得一塌糊塗,連昭現在可不敢那麼自信,畢竟他一看就知道林澈是那種比較自律,每天堅持健身的人,而他就不一樣了,雖然靈活一些,但耐力肯定不如對方,他太懶了。
所以練完字倆人下去打籃球,林澈問他要不要賭點什麼,他果斷的拒絕了。
“算了吧,咱們就打友誼賽,不摻雜金錢!”剛賺了兩萬,可不能就這麼輸沒了。
至於技巧,兩人可能都好久沒玩,一開始都有些生疏,甚至連昭還橫衝直撞的,好幾次都撞到林澈。
踩到林澈腳的連昭立即停下動作說:“真不是故意的——”
“沒事,繼續。”林澈穿的是限量版籃球鞋,而連昭穿得是布料的那種休閒鞋,並沒有多疼。
連昭的籃球其實玩得挺好的,他很靈巧,隻是體力上不如林澈,打了十幾分鐘就撐著膝蓋說:“不行了不行了,好久沒打,再跑動下去我懷疑我要猝死。”因為劇烈呼吸的緣故,嗓子都有點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