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可以回到原來的樣子吧?
“回不去了。
你成功改變了這一切。”
廣場上。
尼普頓王的行為也影響到了人魚們的選擇。
他們開始拿起武器,而不是任由魚人和海賊的屠殺。
其實就種族的力量而言,人魚和魚人並沒有區彆。
隻是女性人魚的美貌名聲遠超他們的力量。
作為二王子的皇星眼中帶淚,但卻以更決絕的心態拔出了雙刀。
父親已經做出了選擇,那他們的選擇自然也不言而喻了。
“進攻,把這些發狂的魚人驅逐出去!”
帶魚人魚的皇星身體瘦長,尾巴一掃,不少冰霜魚人就被擊退了出去。
“進攻!”
嬌弱的人魚小姐們大著膽子接過武器。
“你瞧。”
巴基嘿笑著,頭顱被分成了兩半。
“不論我怎麼去設計,怎麼去蠱惑,都無法真正的改變他們的想法,他們的認知。
畢竟人魚和魚人,一直都是一個概念。
但是你可以,王族可以。你有這個威望。”
他的身體重新聚合起來,這樣的場麵讓尼普頓更加的驚慌失措了。
老國王的臉色完全蒼白,嘴角掛著血沫。
惡魔,這個惡魔啊!
愧疚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女兒。
白星眼角的淚珠成串滴落,嘴角不管怎麼提也笑不起來。
懂事得去自我犧牲,和被犧牲。
心裡的感受天差地彆。
女孩哇的一聲哭泣了起來。
哭聲從龍宮城一直飄到深海的各處。
深海中的巨獸忽的一下睜開眼球。
有如山丘一般大小的眼珠成群地亮起。
王在哭泣。
他們聽到了。
海王類近千米的身軀活動了起來,即使是洶湧的洋流也被這一物種的活動所打斷。
回廊裡,尼普頓的王冠被他自己甩下。
尾鰭上灑出的血液讓回廊裡充斥了血腥的味道。
他的雙目通紅。
終於恍然大悟。
“原來她才是你的目的!
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女兒,對吧?
我記起你了!
你是跟在羅傑旁邊的那個小鬼,你也知道白星是海王波塞冬的事情!
惡魔,你是惡魔!”
他癲狂地呼喊著,女兒哭聲像是根劍刺入他的心裡。
很多年前與羅傑遭遇的回憶湧上心頭。
當時的羅傑跟他說,白星將會是毀滅世界的兵器,而自己的回答是,“‘力量’的用法不同結果也會不同。”
顯然,力量已經超出了尼普頓的掌控。
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自己的女兒。
廣場上,人魚和魚人的戰鬥更是讓他心如死灰。
隻是不斷重複著,惡魔兩個字。
水車鎮上。
一直在觀望的紅發海賊團也終於變得嚴肅了起來。
香克斯坐在吧台前麵,黑色的長披風把他的身子罩了起來,一頭紅發格外鮮明。
吧台上麵的屏幕一直轉播著回廊裡的畫麵。
包括此時,近乎癲狂的尼普頓王和不停哭泣的人魚公主。
魚人島的天空之上。
三四枚通紅的眼珠已經把整個“天空”都擠滿。
海王類,海洋真正的王者。
動輒數千米的體型讓他們在這片海洋幾乎沒人敢招惹。
酒館裡,有人開始擦拭槍支的槍管,有人開始磨本就鋥亮的長刀.....
咕嚕嚕——
香克斯把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
“這家夥是不滿我們沒參與他的遊戲呢。”
他笑著說道。
本·貝克曼叼著香煙,語氣深沉又散漫地說道。
“啊,如果不趕緊讓人魚公主平靜下來的話,我們可都要死在這海底了。”
“那就走吧。”
......
......
“我想你還是誤會了。”
巴基輕歎口氣。
“我隻是告訴這個孩子,不用什麼都憋在心中的。
有時候,也可以做個不懂事的孩子。”
通過與白星接觸在一起的手指,他輕而易舉地侵入這位公主的精神世界。
與尼普頓的深沉與憐憫不同。
白星的精神世界中滿是壓抑。
是長住在硬殼塔中的憋悶,是一個人保守真相的憋屈,是被犧牲時的寒意....
愛哭的外表下,是因為壓抑了太多的東西。
現在巴基告訴她。
不用顧忌什麼,不用壓抑什麼。
放聲哭一場吧,沒有人會怪罪她。
所以哭聲傳遍整個深海。
“其實我一直想不明白一個問題。”
巴基轉過身,重新合攏起來的軀體輕而易舉地從尼普頓手上搶過三叉戟。
然後旋身一刺,紮入尼普頓的身軀裡。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可以在逃避這黑暗世界的現實的同時,又敢大咧咧地把自己的軟弱展露出來呢?”
“嗬...嗬...”
尼普頓嘴裡不斷吐著血液,一句話也回答不出來。
“這個世界的罪犯們,還是太保守了啊。”
尼普頓王的身軀徒然倒下。
人魚公主泣聲不止。
魚人與人魚砍殺做一團。
巴基張開雙手。
眼神陰鷙低垂。
“不夠,還是不夠。”
張狂亂舞的惡魔在他的身後仿佛隨時都要跨過由假成真,由祈願變為真實的界限。
可總是差了那麼一線。
差了那麼一點。
一如他心中的那種滿足,總是那麼一角,缺了那麼一個足夠分量的角色出現。
尼普頓不是,人魚公主也不是。
他仰起頭,笑容凝固。
“快一點,殺了我吧,這無趣的世界。”
“魚人空手道·奧義·鬼瓦正拳!”
仿佛是能聽到他心中的呼聲一樣。
甚平的低吼猛然響起。
右拳覆蓋武裝色霸氣,擊碎了回廊前麵的所有的阻礙。
帶著無比強悍的拳風落到巴基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