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有用海樓石,那隻能說是不痛不癢。
話說,因為巴基大刀闊斧改動了原劇情的原因,他被鷹眼砍成微生物的名場麵也就沒了。
還有點可惜呢。
有機會找鷹眼練練。
鼯鼠是很明顯的泄憤,雖然顧及彌漫整座島嶼的瓦斯不敢下死手,但發泄發泄總可以吧。
“我說過了,這是我的城鎮。”
“但她現在並不安穩。”
“我看到了。”
巴基眼睛眯了下,“黑暗,即容納人心的肮臟,也讓人沉淪。”
“有人撬開了居民的房門,把財物洗劫一空。”
聽到這話,鼯鼠的臉色依舊沒有變動。
如果是常規情況,他不會允許,但現在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士兵們也要發泄。
兵過如篦不是憑空來的。
並不是所有的海軍都會有堅定的正義信仰。
“恩,這隻是我能說的。”
“黑暗無序的環境,虛弱無力的羔羊,握著利器的士兵,很多事情不太好通過我的嘴來轉述,不然會遭遇不詳的。”
巴基擠了眼睛,像是要把自己其他軀體感知到的畫麵轉達給麵前的中將一樣。
“這是你的城鎮,但也很快不是了。”
“我們來打個賭吧。”
巴基已經學會給自己創造樂子了。
而且大致可以確定,自己應該沒有主角光環。
有主角光環的人,應該是人走到哪,哪兒就有層出不窮的大事件找上來,還有迫不及待打臉的各路反派。
巴基不一樣。
他就是那個層出不窮的事件。
“可以。”
鼯鼠順著小醜的話答應了下來。
局勢他並非看不清楚。
他們最有可能的機會,應該是在瓦斯還沒籠罩全島的時候,但現在……
炸彈開關抓在小醜手裡,而他們卻沒有抓住能炸死小醜的開關。
連唯一一點優勢,小醜的腦袋,還是對方自己送上來的。
所以,鼯鼠不會拒絕任何一個掙紮的機會。
“哈哈哈哈,我喜歡你的爽快。”
“我們就來賭一下,能登船的人數吧。”
“登船?”
鼯鼠愣了下,他沒下命令,應該沒人會去登船才對啊。
“對,忘了跟你說了。”
巴基打了個哈欠,“在你們忙碌的時候,我也忙了一會。”
“現在港口隻有一艘軍艦能動。”
“這樣也好猜一點,對吧?”
要是賭基地兩艘軍艦——本來有三艘但其中一艘是運輸船,再加上城鎮碼頭邊上的各式船舟,那還真不好說。
太複雜的遊戲會把人勸退的。
為了簡單點,他就隻留下一艘。
“我們就來賭,最後登上這艘軍艦然後離開的人數。”
巴基的話音剛落,鼯鼠桌前的電話蟲又咕咕地響了起來。
“基地長閣下,港口有一艘軍艦底板被人切開了,現在還在不斷下沉!”
話筒傳來士兵焦急的聲音。
隨時可以離開的軍艦是他們底氣的一部分,結果眼睜睜看著這個底氣沉了一半。
“有辦法打撈嗎?”
“卡彭準將正在努力!”
T卡彭確實很努力。
手腕大小的麻繩抗在肩頭,如同纖夫一樣,竭儘全力拖著身後一點點下潛的軍艦。
“再加把勁!!”
他的麵色陰沉乾瘦,像是僵屍一樣,卻把麻繩捆在自己腰間,下屬們跟在他身後。
腳下的石磚已經被他發力的雙腳踩破,也沒能朝前走上一步。
軍艦還是一點點沉了下去。
“我知道了。”
鼯鼠板著臉道,“讓卡彭不用費勁了。”
“保護好剩下的一艘軍艦,不要讓閒雜人靠近,閒雜肢體也是,還有基賓,他們也一樣。”
眼下的G1支部完全就是死局。
沒有本部的支援,光靠基地自己的力量,根本開辟不出一條能交換空氣的風道來。
現在連船都隻剩下一艘…
“怎麼樣,考慮好要帶上莪去領賞金了嗎?”
“哦不,你應該沒賞金領,升軍銜嗎,這麼大的功勞,是不是可以升大將了?”
巴基饒有趣味地說道。
“賭注還沒說呢。”
“我的條件很簡單。”
鼯鼠半點沒受他影響,而是在努力思考著可以破局的辦法。
“我賭贏了,就散去這場瓦斯。”
“當然,我可是愛好和平的。”
巴基咧嘴一笑。
這一點當初監獄船上的囚犯們都可以證明。
“那輸了呢,你想好輸了會怎麼樣?”
輸了?
大不了就是一塊炸死吧。
“隻是爆炸嗎,雖然也不錯,但我現在有些新的想法。”
巴基丟在城鎮裡麵的雙手搓了搓,臉上表情有些興奮。
“不殺大將,我蠻喜歡這個名號的。”
“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試著去做一個不殺中將呢?”
“你知道的,在海上呆久了後,很容易就會懷念過往的日子,特彆是一些有意思的人。”
“塑造,也是追憶的一種方式嘛,如果你願意戴個蝙蝠麵罩就更好了!”
“應該會好玩嘿嘿!”
巴基一臉的咧笑。
明哥他們都不耐玩,不如自己塑造一個出來,當然,他不會一開始就拿去對標蝙蝠俠。
隻是一個嘗試。
不行他就去塑造小醜女去了,回頭在一起拍個海報。
這是真瘋子。
鼯鼠看著巴基期待的眼神,心裡下了結論。
不殺中將,多可笑的玩意!
雖然作為澤法的學生,他們也十分同情澤法的遭遇,可是更多的,是對他那種聖母一樣仁慈的輕蔑。
不殺大將得到的隻是無儘悲情。
就像是騎士一般仁厚友善的T卡彭,最後的下場其實是被身後平民砍下頭,然後拿去和十字公會換懸賞了。
當然,這是原軌跡上才會發生的事。
和毀滅相比,充當仁慈的條件並不算過分。
鼯鼠隻是略微猶豫,就點點頭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