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道有刺鼻味道的紅色口水,沾到木板就瞬間腐蝕進去。
比起黑炭大蛇將這個果實能力當做複活幣的用法,焦香蛇頭顯然更懂得如何去發揮。
接著他就看到巴基那剛剛拚湊起來的小半個軀體化作團瓦斯飄起。
紅水沒能沾到他。
“瓦斯果實?!你吃了不止一個惡魔!?”
蛇頭驚呼一聲,詫異的同時,又讓另一個蛇頭猛地朝氣體啃咬而去。
咬了一團空氣。
小醜似乎更進一步氣化了,連肉眼都難以觀察,隻有傳次郎在見聞色霸氣的感知下還能察覺到小醜氣息的存在…和大蛇混合在了一起?
“嘶啊!”
焦香蛇頭似乎察覺了某種異樣的感覺,吐出蛇信子嘶吼了一聲。
有些東西劃過他的鱗片?
應該說有什麼東西籠罩著他?
焦香蛇頭聯想到剛剛的瓦斯果實,臉色又驟然一變。
但他還來不及反應時,巴基已經在他的脖頸邊凝聚出一根手指。
瓦斯氣體已經藏到鱗甲的間隙裡去,現在就差一個火苗。
巴基凝聚出這根手指就是為了火苗。
“鐵塊。”
聲音在空氣中傳來,手指在冷灰色鱗片上飛速擦過,幾點火星子飄然而出。
接著是連綿的火光,從大蛇鱗甲下麵炸出。
藍色的血塊飆了出來。
沾到木板上麵,棕色木板一下黴化,像是泡在河水中幾十上百年的沉木一般。
傳次郎連忙用衣袖遮住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後撤了有上百米。
“嘶啊!!”
八岐大蛇猛地從火光卷在的煙塵中鑽出,渾身像是狗啃過般的稀爛,越過鱗甲的爆炸果然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還好,還好!”
見到他出來,巴基反而鬆了一口氣,他的身體重新彙聚起來,不過隻有半個身軀,正浮在空中。
“要是不堪一擊的話,就太沒意思了。”
他的雙眼帶著戲謔,這樣看玩具的眼神格外刺激大蛇。
“惡魔是不死的!!”
焦香蛇頭怒吼一聲,他又回到剛剛從油鍋撈出來的狀態,不過又多層煙熏風味。
黑焰重新又攀附而上,散落在外的血塊很快氣化,隻留下一道腐化的痕跡,反倒是軀體上開始快速恢複。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是說真的嗎,不死?”
巴基重重拍了下手,眼神忽一下亢奮起來。
“那就有意思了啊!!”
聽到這個回答,巴基徹底放開了手腳,克製對他太難了,何不如儘情的撒歡!
漆黑線條頃刻間壓倒了八岐大蛇的氣勢。
“除了爆炸之外你知道我最喜歡什麼嗎?”
狂亂的線條如同黑槍,將八岐大蛇一段段釘住。
“我喜歡用刀,一刀一刀的,這樣才能仔細看到人臉上的恐懼和扭曲,蛇臉也可以。”
“嘶吼!!”
八岐大蛇不至於全然動不了,隻是身軀如同麻痹一般,帶著抽搐,幾個蛇頭狂吐著紅水。
木板已經被層層腐蝕下去,紅水觸及的地方都在一點點塌陷下去。
“再努力掙紮些!”
巴基先是進入元素化躲過紅水的傾覆,又驟然出現在焦香蛇頭的腦袋頂上,狠狠踩了下去。
“吼啊——”
焦香蛇頭一下被踩成啞巴,臉著地推了有十米遠。
“其實我剛剛就想嘗嘗了。”
巴基順勢踩在蛇頭上,用小刀細細片肉出來。
其他幾個蛇頭找準機會就要噬咬過來,結果脖頸上又猛然有火光爆裂而起。
“細細地切做臊子呀!”
他把蛇頭臉肉剁得極細,蛇頭表麵已經露出森森白骨。
“十斤夠嗎?”
“要不先嘗一口?”
焦香蛇頭緊咬著牙,牙卻被生生敲敲碎,十斤臉頰肉剁成臊子強硬地塞進了他自己嘴裡。
如果是其他人肉,他還能享受享受。
但這是他自己的肉。
“哦,十斤瘦的還不夠,還得來十斤肥才行!”
小醜的變化很突然。
好像就是從那一句,自己是不死的開始,好像觸及了對方什麼開關,那種壓抑的氣質徒然消散,取而代之地是無儘的癲狂。
似乎…對方本來就是這個樣子,隻是一直在克製著。
克製是不對的。
“為什麼要這麼嚴肅呢嗬嗬嗬嗬?”
帶著漆黑武裝色霸氣的小刀從蛇頭嘴角刺入,然後生生割到耳根,另一邊也如法炮製。
“瞧啊,你現在看起來可真開心!”
“吼!!”
焦香蛇頭頂著惡魔氣勢最多的壓製無法動彈,其他幾個蛇頭在爆炸中緩過氣後,都猛地發起狂來。
他們的感受是一樣的。
“太瘦了,太瘦了!”
焦香蛇頭上的每一分貼骨肉都被剔了下來,剩下個蛇頭骨,帶著焦黑。
舊肉噎在脖子處,新的肉芽又在骨頭上生長出來。
八岐大蛇忽然能理解,為什麼那個家夥會這麼害怕了…
一個發狂的蛇頭猛然啃了巴基一口,還沒來得及咽下,口腔就猛然被炸成兩截。
焦香蛇頭的目光在千刀萬剮間慢慢變得麻木,甚至開始思考自己存在的意義。
他第一次痛恨起自己不斷再生的能力。
八岐大蛇分不清過去了多久。
蛇頭炸完一個接一個,被細細剁成臊子的腦袋卻一直是那一個,頭骨上的每一塊血肉都切得極為乾淨。
對方像是在玩一個打地鼠的遊戲,哪裡有肉芽生長,就會立馬迎來刀光。
大蛇的腹部鼓漲了起來。
終於,在他的意識準備自儘的時候,小刀叮鈴一聲落在了地麵上。
小醜托在蛇頭,沒有血肉包裹的眼球孤零零的。
“現在能詳細說一說,那些足夠久遠的記憶了嗎?”
巴基擦了擦手,一臉和善。
“我不知道…我隻是…八岐大蛇的其中一任宿主…一個腦袋…就是一個宿主,在我死後,就成為了這枚果實的一部分…”
“放過我…求求你…”
“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