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鳴腰挎著金刀,龍行虎步地走在大街上,來往的行人看到他,不禁頭皮發麻,紛紛躲開。
以前還會有人會尖叫著跑走,不過現在他們看習慣了,最多隻是躲開而已。
其實他們躲的不是鳳鳴,而是他身後那條大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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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身上還坐著一個四五歲的胖娃娃,胖娃娃抓著點心啃,時不時小胖手往前一塞,連手帶點心一起塞進大白蛇的蛇口之中。
第一次看到的外地人嚇得麵色慘白,生怕這胖娃娃的手消失在那蛇口裡。
這麼大的一條蛇,那嘴巴張開連一頭牛都能吞掉,何況是一個小娃娃的手?那蛇牙寒光湛湛的,一看就很鋒利。
旁邊那些不知看了多少次、對這個場景已經沒感覺的京城人見狀,好心地解釋:“不用擔心,這是玄濟大師養的蛇大仙,它還抓過人販子、救了很多人,聽說是修功德道的蛇大仙,不會輕易傷人的。”
外地人驚訝不已,又看了看大白蛇,果然小娃娃的手確實好好的。
不過,這麼大一條蛇,他們還是很怕啊。
眾人佩服不已:“你們京城人就是見識多廣啊,這麼大的蛇……大仙都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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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蛇第一次出現在京城的大街上時,真是出現在哪,那尖叫聲就到哪,若不是有禦林侍衛守著,真的會出現逃跑和踐踏事件。他們也是看久了,終於習慣了,才開始不怕的。
坐在大白蛇身上的小獅子問道:“綠豆糕好吃嗎?”因為啃著點心,說話有些含糊,“娘說天熱了,綠豆糕比較消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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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奶娃娃,一條大蛇,明明語言不通,也不知道是怎麼溝通的,而且說起話來還有模有樣,仿佛彼此都懂了。
“蛇大仙……”街旁一家做胡餅生意的中年男子戰戰兢兢的捧著一疊餅走到大白蛇麵前,“多謝您抓住偷我銀子的小偷,這是謝禮……”
大白蛇伸出又白又長的尾巴,拍了拍前麵風鳴的腿,示意他收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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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鳴隻好過去收下,並表示這是蛇大仙該做的,謝過就行,其他的日後不必再送了。
現在這條蛇是皇帝養的,風鳴怎麼著也要顧著點皇帝姐夫的麵子,不能讓世人以為皇帝養的大白蛇白喝白喝百姓的東西。
中年男子目送兩人一蛇離開,他的腿終於不抖了,嘿嘿地笑著,和周圍的人講起大白蛇大戰小偷的故事。
“我剛將銅板換成銀子,從錢莊出來就被小偷盯上,那小偷跑得實在太快了,我死命追都追不上,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些銀子是我半年的辛苦錢啊……這時一條長長的蛇尾巴往小偷身上一甩,小偷就摔個四腳朝天……”
大白蛇繼續前進,小獅子又開始啃胡餅,他是個愛吃甜的,但胡餅做得焦脆可口,他吃得很開心。
風鳴在前麵開路,一雙眼睛四處查看。
等他們巡邏完,大白蛇到於員外在京城的宅子休息吃午餐,它的一萬隻雞鴨鵝還沒吃完呢。
於員外很熱情地招待了風鳴和小獅子,這兩位可是貴客。
在兩人一蛇埋頭吃東西時,於員外奮筆疾書,將大白蛇發現的線索都記下來。
“殿下,京城的人販子基本上就這幾波人,他們的下線大多都已經找出來,到時可以一網打儘。”於員外說道,他的神色驕傲,自家的蛇祖宗居然能找出這麼多壞蛋,以後京城的孩子更安全了。
於員外對吃飽的蛇祖宗又是一波彩虹屁輸出,吹得大白蛇愉快地甩著尾巴。
小獅子見狀,伸手想抓,發現抓不住後,連飯後點心都忘記了,努力地去抓尾巴。
玩了好一會兒的抓尾巴遊戲,兩人一蛇終於離開於員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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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員外激動地點頭,沒想到他都這把年紀了,還能做出這麼大的貢獻,親自去抓人販子,將來回到梧桐縣,這事他能吹上十年!
威遠將軍原本也很想加入的,但他的夫人要生了,先是給他生了個大胖閨女,第二個是瘦兒子。
威遠將軍看到繈褓裡的大胖閨女,喜得眼淚都要掉下來,“哈哈哈,我閨女長得不像我,沒長胡子,不用擔心嫁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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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生完孩子的將軍夫人本來疼得不行的,這下子疼痛全忘了,對著丈夫翻白眼:“你見過新生兒長胡子的?”
彆說女兒,就是兒子也不可能生下來就長胡子啊,這得多嚇人。
威遠將軍伸出兩隻蒲扇大的手小心翼翼地捧著閨女,看得眼都舍不得眨,“阿爹的心肝喲,日後阿爹教你習武,阿爹最寶貝的金刀也給你玩……”
將軍夫人不理會不靠譜的丈夫,將閨女抱過來,和兒子放到一起。
她說道:“風小子不是去抓人販子了?你也去幫忙掃個尾,人販子這種玩意都該天打雷劈,彆讓他們逃了。”
威遠將軍看看閨女,又看看兒子,兩個小娃娃並排躺著睡覺,那乖巧可愛的模樣,讓他的心都要化了。
此時滿心都是父愛的將軍忍不住想,這麼可愛的孩子,要是被人販子拐了……
隻要想到這個可能,他就怒發衝冠,當下也顧不得在夫人這裡耗,直接扛起自己的金環大刀就衝出去幫忙。
總算將丈夫支出去,將軍夫人覺得終於能好好地歇會兒,不用看著相公天天在麵前犯蠢。
自從孩子出生,迫不及待想當個好爹的威遠將軍恨不得事事都上手,若不是他是男人,說不定連奶都想自己喂。
將軍夫人的奶娘嘴巴動了幾下,最後還是開口道:“夫人,小公子和小小姐剛出生,是不是不宜見血?”
看他們將軍那模樣,肯定會大開殺戒。
將軍夫人不以為然,“人販子這玩意多殺點才給兩個孩子積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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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不算繁華的小城,兩支商隊整理貨物,將一批貨物賣了出去,然後又買了些皮毛之類的,到時候回到中原,起碼能賺三倍的利潤。
客棧裡,江河躺在床上,背靠著柔軟的被子,渾身酥軟,簡直不想起來。
張主管的馬車再大再舒服,這古代的路況這麼差,舒適度仍是有限。
鸚鵡也兩腳朝天,仿佛是真的是一隻死鳥般躺著。
“累死小爺了,馬車這麼小,飛都不暢快。”
江河閉著眼睛,嘴巴依舊很毒:“所以這是你索性不飛,越來越胖的理由?”
鸚鵡猛地吸了吸鼓鼓的肚子,辯解道:“宿主,商城這個殼子不好,容易胖,你下次一定要買吃不胖的。”
江河心裡嗬嗬,上輩子的貓殼子也不見瘦,可以跟橘貓比胖。
鸚鵡也覺得這個理由不大好,趕緊轉換話題:“哎喲,宿主,你兒子被打了?”
江河猛地睜開眼睛,目露精光,“怎麼回事?傷得重嗎?”
“你兒子拿著糖去和其他小朋友炫耀,他的糖被那些小朋友搶了,他是個不吃虧的性子,自然要反擊……”鸚鵡說到這裡,實在是一言難儘,“他身上倒是沒受什麼傷,隻是內心受了很大的傷害。”
江河的臉一板,“是胡人小孩嘲笑他?”
畢竟是中原人,草原小孩歧視欺負也很正常。
不管在哪裡,都會有歧視和欺負,除非真正做到民族大融合,沒有種族和地域的偏見。
鸚鵡道:“這個倒沒有,那些胡人小孩還挺佩服他的。”畢竟一打幾還打贏了嘛,胡人崇拜強者,不會因為中原人就小瞧。“就是打架中途,他的褲子被扒拉下來,然後被人看光了……呃,看光他的人中還包括他胡人姐姐。”
小屁孩兒捂著前麵,真是哭得好大聲,一路捂一路哭回家,找胡人爹娘求安慰。
聞言,江河又舒服地躺回去,打了個哈欠,“看來我這兒子遲來的童年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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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的妻子身體不好,病懨懨的,原主長年受親爹的漠視和冷暴力,很少會開懷,夫妻倆生下來的兒子,自然也養得有些陰鬱。
“小孩的心最是明亮,知道誰真正對他好。”江河長歎,所以他才要曲線救國,兒子覺得自己是胡人,人生最快樂的記憶在草原,所以原主沒法責怪他站在草原這邊。
種什麼因,便有什麼果。
商行將整個客棧都包下來,讓眾人能得到充分休息。
江河稍微休息後,便到廚房去做了不少點心,尤其是焦糖點心。
王大行嘗過後,後悔不已,早知道就該將所有的方子都買下來的。
他心裡那個悔恨啊。
和他的悔恨相比,張主管笑得更像彌勒佛,覺得自己果然是有運道的,本想著借此攀上玄濟大師的,沒想到這方子買得這麼值!簡直太值了!
鸚鵡也在吃點心,吃著吃著,突然說:“宿主,那條長蟲進宮了,混得還挺不錯的,還幫皇帝的忙搗毀了好幾窩人販子。”
它有些一言難儘,那條蛇怎麼吃得這麼肥?
蛇是長條的吧,可它咋覺得遲早有一天,這條長蟲會變成方蟲呢?
江河聽罷,說道:“我寫封信,你明天回京一趟,將信交給皇帝,順便將銀票兌了,讓皇帝以我兒子的名義做好事。”
鸚鵡自然是同意的,拍著馬屁,“宿主,你真是好爸爸啊。”
江河無語地看著它兩隻翅膀,這肉太多都鼓起來,跟身體不在同一水平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