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隻貓16(親娘是娘道文女主)(1 / 2)

羅老太爺去收賬回來,第一時間去主院看望懷孕的老妻。

五十五歲的老頭和五十二歲的老太太親密地坐在一起,兩人一起摸著突出的肚子,憧憬地談論著肚子裡的孩子。

羅老太太開心地說:“我找王穩婆看過了,她有二十年的接生經驗,聽說看得特彆準,她和我說,我這肚子裡的孩子九成是兒子!”

說是九成,其實已經可以打包票,畢竟王穩婆鑒定孩子的性彆,真是一說一個準。

羅老太爺滿臉欣喜,“你的孕相還好吧?有沒有想吐,哪裡難受?”

羅老太太搖頭,“說來,這孩子應該是來報恩的吧。”她一臉慈愛地摸著肚子,“我什麼反應都沒有,沒懷前經常腰酸背疼的,等懷上這孩子後,反而哪哪都舒坦。想當初,我懷家明時可遭罪了,啥都吃不下,整整吐了八個月……”

羅老太爺也想起這事,“你生家明時,還大出血,後來你的身體一直不好,臥床休息了整整一年。”

和老妻肚子裡的孩子這麼一比較,二兒子就像是來報仇的。

他一輩子就沒乾過什麼正經事,都讓他們這些當爹娘的操碎了心。

羅老太太神色黯然:“生家明時,因為難產,大夫說我以後都很難再懷上孩子。”

因為這事,當時婆婆還塞了不少女人給丈夫,她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的,生怕生出庶子。

幸好菩薩保佑,那些狐狸精要麼不是生不出來,要麼隻生女兒,婆婆礙於隻有她生出兩個兒子,且長子極為優秀,對她還算是有點麵子情。

羅老太太想到這裡,不禁歎了口氣。

長子永遠是她心裡的痛,她時常懷疑,是不是長子太過優秀,老天爺才會迫不及待地將他收回去。

這也是長子去世後,他們夫妻倆過度溺愛二兒子的原因。

沒出息就沒出息吧,好好地活著,不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比什麼都強。

隻是現在難免有些後悔,溺愛得太過,讓他一點責任心都沒有,沒有擔當還軟弱不堪,受到挫折時,一蹶不振。

羅老爺也想到了,他沉聲道:“日後這個孩子可不能一味寵溺。”

他都快要六十歲的人了,不知還能活多久,二兒子儼然是個廢物,日後羅家隻能倚靠老妻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他必須要將羅家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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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老來子,但確實不能再寵了,以免養成第二個羅家明。

黃媽來到門口,先敲門,得到裡麵的允許後走進來。

“老爺,老太太。”黃媽臉色有些沉重地道,“二爺又喝醉酒打人了,夫人和大小姐都受了傷。”

羅老太爺一臉愕然,“徐氏不是剛養好傷嗎?”

怎麼才養好傷沒多久,又被大兒子打了?難道徐氏不會躲嗎?

黃媽有些尷尬地回道:“聽說二爺心情不佳……”

羅老太爺眉宇間露出不耐煩之色,二兒子自從成為廢人後,天天酗酒,這就也罷了,可他還毆打妻兒,榴花鎮就這麼點兒大,現在鎮裡的人沒什麼事,就專門談論羅家的事。

他現在收賬回來後,都不敢出門去找幾個老友到酒館裡小坐,免得每次聽到的都是和羅家有關的流言蜚語,仿佛全鎮都知道他們羅家的事,將之當成一樁談資,聽得他鬱悶不已。

這也是他這把年紀了,還要抓著羅家的生意不放,努力擴張羅家的原因。

沒彆的,就是想將羅家經營得如同鐵桶,不再受人擺布,到時候他看誰還敢將羅家的事到處亂傳,當笑料看。

羅老太太自從懷孕後,脾氣變得十分急躁,當下嚷嚷起來:“你讓徐氏閉嘴,不準到處叫嚷,以免被外麵的人聽到動靜,咱們家的麵子裡子都沒了。”

她可不想出門就聽到彆人陰陽怪氣說羅家的風水不好,是不是冒犯哪路的神仙,最好多去寺廟拜拜。

每次聽到這些,羅老太太氣得都心梗,恨不得衝過去抓花那些人的臉。

難怪上次徐氏會跟人大打出手,朱牛楊三家後來還上門找茬,被她全噴回去,大家都在榴花鎮住了幾十年,誰還不知道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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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懷疑隔壁鄰居是不是天天貼著羅家的牆根,聽羅家的八卦,徐氏被打時,慘叫了兩聲,傳出去就變成羅家所有人一起毆打徐氏。

羅老太太覺得自己可真冤枉,她一個高齡孕婦,安胎都來不及,哪來的精力去打罵兒媳婦?

黃媽很是尷尬,不傳出去是不可能的。

自從老太太將管家之事放權給三個孫女去管,三個孫女年輕,經驗不足,不過有幾個年長嬤嬤幫襯著,羅家內宅管著還算順遂,沒出什麼大問題,但架不住有豬對友啊。

羅家明對徐氏出手就罷了,他竟然還喪心病狂地對幾個女兒對手。

不是二丫受傷,就是大丫受傷,兩個丫頭受傷了,自然不能管事,這樣一來,內宅管理就跟著鬆懈。下人都長著嘴,隔壁鄰居都閒著沒事乾聽牆角……兩相疊加,沒有鬨得滿城風雨都算是不錯了。

終究對二兒子放心不下,夫妻倆決定過去看看。

哪知這一看,兩老心裡都不禁打了個突。

他們來時,正好徐氏和大丫都被打得躺在地上,還是三丫見機不妙,將二丫和四丫一起扯到房裡,把門給堵死。

羅家明一身酒氣,見人就打,扯著丫鬟和小廝打得非常瘋。

整個院子裡,能做主的不能做主的都倒下,羅老太爺氣得臉色鐵青,隻能幫著收拾殘局。

他們先讓侍衛製住發酒瘋的羅家明,將他扶進房間裡,見他躺在床上抱著自己的腿叫痛,以為出什麼事,趕緊請大夫過來。

至於倒在地上的徐氏和大丫,已經被春花扶回去。

大夫檢查過後,說道:“羅二爺這腳踹到硬物,力度太大,骨裂了,得養著。”

老兩口沒懷疑什麼,讓大夫開了最好的藥,被打的徐氏、二丫和下人們也一起看了。

下人傷得不重,他們長年乾活,靈活得很,當時躲得快,身上那點淤青沒幾天就能好。就是徐氏和大丫的傷重些,徐氏是內傷,大丫據說是傷到腿骨,都得好好養。

大丫躺在床上,心裡嘀咕著,真是奇了怪了,這次傷到骨頭咋不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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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一幕嚇壞她了,醉酒後的羅家明滿臉猙獰地打傷人模樣,在年幼的她心裡,比那未知的鬼怪還要可怕。

二丫的哭聲很小,那喘不過氣的模樣,看著幾乎要抽過去:“嗚嗚嗚……大姐,被打咋不疼呢?”就算大姐要安慰她們,也沒必要說這個一拆就穿的謊吧?

她現在隻恨自己年紀還小,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姐姐受苦。

下人們拿著主家給的補償,笑眯了眼,恨不得自己再傷得嚴重點。

這養傷日子可舒服著呢,不用乾活,每天還有骨頭湯喝,饅頭更是足足的,都是白麵啊。

這傷咋就不重點呢,他們寧可天天受傷。

與之形成對比的是羅家明,那真是哭爹喊娘,抱著腿叫痛,屋頂都要被他叫得塌下來。

老兩口被煩得不行,一個忙著收賬,一個懷著孕、精神不濟,哪裡有那麼多時間管他一個三十多歲的大人?

再說了,明明大夫都說過,兒子的情況不嚴重。

“已經開了止疼藥,照理說不應該會這麼疼的,羅二爺這是心理原因。”

大夫含蓄地表示,羅二爺更需要關愛,他心理上覺得自己疼啊,所以反應到身體上來了。

兩老口的麵色都不好看,心知二兒子這是對他們生三胎不滿呢,還想像以前那樣,讓全家都圍著他轉,將他當成心肝。

羅老太太耷拉著臉,吩咐道:“讓徐氏去伺候他。”

徐氏這兒媳婦一把年紀了,還學人家小姑娘,喜歡跟著丈夫黏黏糊糊的,想必這很合她的心意吧?正好兒子現在缺愛,徐氏的愛無處灑,那就去灑給缺愛的丈夫。

黃媽提醒道:“夫人還床上躺著呢。”

羅老太太一臉不耐煩:“不是還有幾個孩子嗎?”她現在隻關心肚子裡的孩子,哪管二兒子一家會如何?

至於幾個孫女被打,她們的爹都不心疼,她這個奶心疼什麼?

三花貓趴臥在屋頂上,愜意地曬著太陽。

忙得團團轉的春花不經意抬頭看了眼,有些羨慕,真是人不如貓,貓尚且能在屋頂曬太陽,人一生忙碌起來,就沒個歇息的時候。

屋子裡,三個姑娘正戰戰兢兢地伺候癱在床上仍不消停的爹。

“這茶水都冷了,泡茶要開水都不懂嗎?給我重新去泡!”

一個茶杯砸過來,大丫嚇得抱頭,側身躲過去,水卻躲不過,溫熱的茶水濺到身上,一陣熱燙。

正是秋風漸起之時,天氣已經微冷,被秋風這麼一吹,濕嗒嗒的衣服黏在身上,大丫不禁打了個噴嚏。

二丫嚇得不行,但這種時候,她也不敢退開,忙道:“大姐你去換衣服,我給爹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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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連杯帶滾燙的茶水都砸到二丫的肩膀上。

大丫趕緊拉著二丫回房,給她塗藥。

幸好現在天氣涼,那茶水隻是讓她的半個肩膀和胳膊微微發紅,沒有起水泡,否則這女孩子萬一留了疤,以後嫁人隻怕要被丈夫嫌棄。

四丫在旁邊抹眼淚,她太小了,不懂為什麼爹這麼恨她們姐妹,又打又罵沒個消停。

三丫將最小的妹妹摟懷裡,輕聲安慰她,她低著著,長長的眼睫垂下,遮掩住眼裡超越年齡的狠辣之色。

此時她滿腦子都在思考著,什麼毒藥方便又讓人看不出死因。

當一個人連畜生都不如的時候,還是彆把他當爹看了,當死人看吧。

四丫將臉埋在姐姐懷裡抽噎著,她的實歲還不滿四歲,母親是戀愛腦得不到太多母愛,春花是下人,不可能越界,雖然姐姐們很疼她,但家裡卻沒個平靜的時候,給她的童年帶來太大的陰影。

但上輩子的二姐被打時,她的感覺神經並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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