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一隻手錘打著自己比女人還豐滿的胸肌,朗聲大笑:“體修的目的可不隻將肉身淬煉得刀槍不入,每一根筋脈、每一塊肌肉都是矛也都是盾!”
這場比試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實在是小姑娘和野獸的對比太明顯。
一個重於高山,一個輕如羽毛。
一個將身體淬煉到極致的體修,一個每日數萬下揮劍、從未停息,在劍道上淬煉出劍心,一劍如清風、如細雨、如飄渺、又無處不在的空氣。
隻見壯漢沙包大的拳頭擊向小姑娘的時候,並沒有出現小姑娘像隻小鴿子被打得支離破碎的場麵,小姑娘小巧精致得像陶瓷娃娃的拳頭揚起,居然將壯漢的洶湧來勢擋住了。
看到這一幕,很多人都瞪圓了眼睛。
軒轅家的姐妹倆倒吸口氣,小聲嘀咕道:“藍藍這力氣也太大了吧。”她那麼小的拳頭,和那體修沙包大的拳頭對上時,居然沒退分毫。
“她的劍走的不是輕靈之道?為什麼她力氣也這麼大?”
林弱人摸著自己的下巴,“我聽她說過,好像要當什麼六邊形戰士,什麼劍都要能舉得動?修真界最有名的重劍——弱水劍好像重達一萬三千斤,她說有一天要耍一耍。”
眾人不禁沉默,理想這麼遠大嗎?怪不得不將兩百斤的人放眼裡呢。
此時的擂台上,體修的嘴裡都是血沫子,他的一拳重達五千斤,以前他對此很驕傲,現在發現居然還沒一把劍重,果然還是修煉不到家。
結果沒有意外,許印藍贏了。
“你真不是體修?”
他一臉疑惑地問,這小巧的拳頭,硬得跟鐵錘似的,對上的時候,他都能聽到自己骨頭的哢嚓聲,難不成這小姑娘的骨頭是鋼鐵做的?
許印藍朝他一笑,有些羞澀地說:“其實體修的藥澡我都泡過。”她撓了撓臉,“當時皮肉都融過好幾遍呢。”
就連藏魚都不忍心看,直道這藥澡就是王水,比王水好點的是它隻融化血肉,不但不融骨頭,還能加固骨頭。
“多謝指教!在下不如也!”體修壯漢朝她行了個禮,爽朗一笑,“日後在下也該嚴格要求自己,向淩水峰學習。”
擂台下的修士聞言,小心臟都在抖。
怪不得淩水峰這麼強,不是將自己的血肉融了,就是讓天雷將血肉劈成灰,直接淬煉自己的骨頭,這是人能做得到的事嗎?
() 體修壯漢甩著自己血淋淋的拳頭跳下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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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挑戰許印藍。
這一場戰鬥,許印藍打得酣暢淋漓,被對方的拳風掃過的額頭流下血,她絲毫不在意地用袖子擦了擦,目光如電地掃向擂台下的人群。
“今日要挑戰的上來!”她雙目炯炯,儘顯殺氣,“是漢子就上來打一場!”
早就被她和體修壯漢的戰鬥激得熱血沸騰的修士當即就提著武器跳上擂台。
這一日,許印藍名震修真界,幾乎修真界所有人都知曉,天劍門又出了個長不大的天才!
聽到這消息,渾身是傷、隻得躺著被師姐上藥的許印藍有些悻悻的,不滿地道:“為何要強調長不大?”
她不過長得慢點,青春永駐了點。
蘇纖羽沒好氣地一拍她的小身板,“彆亂動。”
這死丫頭明明可以防禦的,偏偏要用受傷換取進攻的勝利,弄得一身都是傷,看著就瘋狂。
林弱人坐在一旁,問道:“五天後是前十名的比試,你的傷到時能好嗎?”
她在築基組的比賽如今止步於前十,軒轅品紅則止步於前五,都是不錯的成績。
許印藍朝她呲牙,“應該差不多了。”
“現在前十名金丹中,有六個是天劍門的,有四個是滄海的。”林弱人拍手道,“滄海宗對此意氣風發,畢竟上一屆,他們隻有兩人進前十。最讓人驚訝的是,滄海掌門之女祁瑤,她居然也進了前十。”
隻要聽說這事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畢竟祁瑤和許印藍都隻是金丹初期,許印藍是劍修也就罷了,本就實力強悍,而祁瑤一個法修居然也這麼厲害,實在讓人吃驚。
許印藍想起藏魚寫的話本,十分肯定地說,“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啊。”
愛情真偉大,能金丹初期打金丹後期!
林弱人一臉嗬嗬,“你還不如說是法寶厲害呢!”誰不知道祁瑤她爹她娘都是出了名的有錢人,法寶眾多,她一個個法寶砸過去,砸進了前十,不知那些手下敗將心裡有多鬱悶。
林弱人警告她,“你小心點,我看她是衝著希光真人未婚妻的名額去的!彆小看了她的法寶。”
許印藍聞言,有氣無力地道:“真不想跟法寶打架。”
這打贏了難受,耗費這麼多靈石,打輸了更難受,輸給法寶——不對,法寶是用靈石買的,等於輸給了靈石。
祁瑤的法寶確實很麻煩,但再怎麼麻煩也阻擋不了她要拿金星隕石的腳步。
當然,還有彩頭——希光真人未婚妻的名頭。
“說不定遇到祁瑤師姐之前,我被沈琛師兄打敗了呢。”許印藍笑嘻嘻地說,“沈琛師兄可是勁敵,賭坊賭他能拿冠軍的可不少。”
林弱人摸摸儲物袋,若有所思:“那我也去下一注吧,賺點零花錢……”
許印藍掙紮著爬起來,抓住她的肩膀一陣猛搖:“你還是我的朋友嗎?你要下注也隻能下我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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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印藍再次乖巧地躺在床上。
這時,二師兄笑眯眯地送來一鍋藥膳,許印藍聞之色變,林弱人則露出同情之色。
“小師妹,這藥膳雖然又臭又苦又澀,但超級補的,你一定要喝完!”
許印藍隻能苦著臉,喝完後覺得自己的命沒了半條。
她發誓以後一定要小心,不要受這麼多傷了,二師兄的補身藥膳簡直要命,就像他給的清心汁一樣,令人銷魂。
五天後,許印藍終於對上沈琛。
這是她打過最痛快的一架,也是她傷得最重的一次。
沈琛拭去額頭的血,許印藍那一劍是直接朝著他的腦袋而去的,那架勢狠得仿佛要削下他的半個頭顱,當然他下手也不輕,若不是許印藍是風靈根速度快,她一條腿就要沒了。
沈琛道:“我為我之前說過的話道歉。”
許印藍挑眉看他,麵不改色的將自己脫臼的胳膊一抬一放,哢嚓聲中胳膊複位,沈琛師兄的力氣太大,自己的胳膊脫臼不奇怪。
“我以為你與我交戰,至少還需要十年。”沈琛眼裡都是深深的戰意,“不愧是長生真人的師妹,刻骨洞裡的記錄不是你的極限吧。”
許印藍點頭:“畢竟我是姑娘家,要保持形象。”
大師兄像乞丐般,衣衫襤褸的爬出來,這點許印藍表示她實在做不到。
“可惜,今日你是保持不了形象了。”沈琛的戰意如同他手裡的劍般鋒利,“若是不小心斷胳膊斷腿,想必畫麵好看不到哪。”
許印藍不客氣地迎上他的劍:“哎呀,我和你的想法相反,我會儘量不割開你的肚子的,我可不想看到一地的腸子內臟。”
大師兄從刻骨洞出來那會,將腸子塞進肚子裡的場景真嚇到她了。
這些年,許印藍拚命地增進自己的劍術,就是要爭取讓對手死得優美。藏魚說凡人界有個話本裡的殺手,殺人隻有一滴血,許印藍表示她當劍修,也要當最優雅的劍修!
蘇纖羽、林弱人、還有軒轅姐妹在擂台外看得膽戰心驚。
軒轅品綠緊緊地握住手中的丹藥,對旁邊特意邀請過來、以防萬一的醫修少女道:“若是藍藍斷手斷腳,你一定要第一時間給她縫補上,我將止疼止血的丹藥都準備好了。”
看這兩人不死不休的架勢,隻怕不少條胳膊或斷條腿,絕對不可能下台的。
隻見劍氣在狹窄的擂台上盤旋形成漩渦,如刀刃般在兩人皮膚上片出道道血痕,許印藍的神色恍惚,她似乎又看到那刮著罡風的懸崖,藍衣少女絕望中帶著倔強的眼神……
“印藍,聽我說。”藏魚的聲音冰冷如雪,在她的識海裡響起,“用上那一劍,刺破噩夢斬斷命運!”
那一劍是什麼呢?
許印藍想起做噩夢時,藏魚如開天辟地的一劍,華美的藍色劍身劃破黑暗,劈開罡風,碎掉夢境。
那一劍實在太美太炫,美得她在睡夢中、在現實中,重複無數次都未能成功。
劍氣引起的漩渦越來越大,即便擂台周圍有陣法,外麵的修士仍是能感受到刻骨的涼意。
藏魚的劍身依稀仿佛間,化成一柄巨大得能劈開天地的巨劍,藍色的劍身如同幻影掃過蒼穹,狠狠劈下來。
“破命.輪回之劍!”
許印藍怒吼一聲。
這一次,她一定要斬斷既定的命運,她不會讓曆史重演,也不會再眼睜睜地看著少女死在無儘罡風的懸崖之下!
擂台上,兩人雙雙倒下。
沈琛被打殘,許印藍是力竭,即使一樣是躺在地上站不起來,但她終究是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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