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三足鼎立隨著混沌府和大囂府的敗亡,如今綏服隻剩下了兩家。
眾多的妖和人乃至半妖們都在討論等待著那場終將到來的宿命大戰,然而隨著東府逐漸站穩腳跟,極淵府對他們的態度倒是比對之前的混沌府和大囂府還要和善。
甚至於在各個方麵都有配合,總有一些敏感的妖覺著極淵府對這新冒頭的東府可以說有些聽從。
從那浮白山回來後白言梨就病了,之前他的身體就沒太養好,倒也不是什麼大病,隻是發燒咳嗽,但習慣了聽從他指揮的東府眾妖還是有些不習慣。
蒼伐跟之前一樣,空了躺著睡懶覺,唯一會乾的正事也就是閉關。
本也打算好閉關的,實力剛剛踏入上古期還需要穩固,但白言梨的病讓他耽擱下來。
“夫君,好難受啊。”在床上躺了幾天白言梨實在受不了,氣溫並不低,他裹著厚衣服戴著頂毛絨帽跑到蒼伐跟前來。
蒼伐正眯眼愜意喝酒,打著哈欠,隻瞥了一眼,“不熱嗎?”
“一會冷一會熱的......”白言梨吸了下鼻子,伸手去拿桌上酒壺,蒼伐看似沒動,然而酒壺憑空飛了起來。
“你讓我喝一口,”白言梨站起來伸手依舊勾不著,有些絕望的蹲下,“半口也行。”
“桃飽飽說什麼了?”蒼伐挖了下耳朵,接過酒壺張嘴兩大口,看的一旁的白言梨吞咽起唾沫。
“說了讓我多喝水,”白言梨是很冷靜成熟的人,隻有生病的時候例外,他蹲坐著抱怨道:“明明可以用妖力讓我好的快一點,偏偏要讓我吃人類的藥。”
“你不能太依賴妖力了,”蒼伐再打個哈欠,慵懶扭動腰肢,“這樣以後更容易生病。”
“生病了就再用妖力治好麼。”白言梨不以為然。
蒼伐再喝口酒沒有搭理。
白言梨坐了會,不安分,伸手拉他胳膊。
蒼伐側頭看他,問的警惕萬分,“乾嘛?”
“我不喝酒。”看他將酒壺藏起來,白言梨冷哼聲,“你是不是要補償我啊?”
“補償?”蒼伐一字一頓,頗為認真道:“我為什麼要補償你?”
“我這次生病,”白言梨拉長語調指責道:“你心裡沒數嗎?”
“你在雪山凍著那也是你自找的,”蒼伐絕不在這個話題上妥協,“沒你的死不認錯我也不能把你帶那去。”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白言梨瞪大眼睛,故意誇張麵部表情,“夫君,我對你很失望,你以前話沒這麼多,也不好和我頂嘴。”
“你可能不太了解我,”蒼伐看湖麵上遊動的鴨子,突然道:“你是連我唯一的清淨地都不放過啊,你在這裡養什麼鴨子。”
“妖府這麼大,養點鴨子節省開支有問題嗎?”白言梨最早在白家村就是養雞的,“做人做妖都不能忘本,我當初就是養雞養你的。”
“停!”蒼伐抬了下手,“你不能把我跟雞混為一談。”
“我們把話題繞回來,”白言梨也抬起手,他拉著蒼伐的右手打開,將自己的下巴擱上去,“夫君啊,說到底我這次生病還不是雪山回來後你非拉著我在地上有辱斯文才凍著的嗎?”
掌心托著人類的臉蛋,蒼伐側頭看白言梨,發覺人的腦袋是真小個,長相雖然普通五官卻很精致,“那麼是誰挑的頭呢?”
雪山回來後,白言梨主動纏抱上來非說自己也要懲罰懲罰蒼伐,結果就是拉著他滾到地上這樣那樣,蒼伐承認自己有些沒控製住,這都要怪自己太年輕,對那方麵經曆的太少,但凡過上個百年千年的伴侶生活,應該就很能把控的住了。
“不管,要看最終的結果,最終是我病了。”再吸了下鼻子,白言梨下巴動了動。
蒼伐覺著掌心有些癢,將人的腦袋往後推抽回手臂,“行了,說吧,什麼條件?”
“悶的慌啊。”白言梨突然摘下帽子又脫下外套。
蒼伐愣了愣,本能看了圈四周,“你要在這來?”
“什麼?”白言梨怔了片刻,突然怪笑起來,“是啊是啊,反正這個院落沒有夫君你的命令,沒有任何妖人敢進來。”
白言梨脫下身上外套,猛的撲到蒼伐身上。
蒼伐仰麵躺著,接住人的身子。
沒有任何不老實,白言梨躺到自己身上後直接閉上眼睛。
蒼伐動了動手指,懸在半空中的酒壺落回到一旁的桌麵上,他先伸手摸了摸白言梨額頭的溫度,“耍無賴?”
“我困了,”白言梨這樣說,在蒼伐身上翻了個身仰麵躺著,“想睡覺。”
人腦袋壓著自己的胸口,好在白言梨沒什麼重量,蒼伐做著人的妖肉墊子,“說吧,繞這一圈,你想要什麼?”
“等綏服的事情暫告一段落,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你想去哪?”
“嗯,荒服和要服都呆夠了,我們還沒好好到綏服走走,還有......”停頓了下,白言梨輕聲道:“我聽說侯服有一條河流,裡麵流動著的不是水全是酒。”
“誰告訴你的?”
“朱厭說起,可他也隻是聽說從沒去過。”
“那裡的酒不好喝,”蒼伐隨口道:“太淡。”
“你去過了嗎?”白言梨好奇,一手撐著蒼伐大腿,在他身上再次翻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