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長呢?”蒼伐好奇。
“沒試過。”
“我爺爺呢?”
白言停頓了下,“我打不過。”
“你還用思考的?”蒼伐學著爺爺彈人腦瓜崩,“以後在家裡遇著了,跟爺爺你還能頂頂嘴,可是兄長你還是得小心。”
白言仰麵躺著,一人一妖在一張床上,房間昏暗,他們將說話聲也壓的低,很像是竊竊私語。
“你為什麼光害怕兄長?”白言奇怪道:“難道不應該更害怕爺爺嗎?”
“兄長大我一千歲,”蒼伐長歎氣,“我從誕生起就是他在照顧著。”
“......”難怪了,跟耗子見著貓一樣,“很少聽你提起自己的父親。”
蒼伐的父親正是如今妖府的主,更是玄蛇一族的族長。
“我也很少見到他。”
“那你母親呢?”
“生下我後因為身體虛弱直接進入沉睡了。”
“你沒有見到過?”白言詫異。
“沒有,”蒼伐跟人說起自己小時候,“她在冥河最深處,我也曾想偷偷溜進去看她,差點沒被父親打死。”
“你父親如今和你母親呆在一起嗎?”
蒼伐忽然不說話了,低頭凝視著白言的眼睛。
人類有些無措,“怎麼了?”
“不是你父親和你母親,”蒼伐糾正道:“是父親和母親。”
“......是。”白言從善如流。
蒼伐滿意點頭,回答人之前的問題,“大概是吧。”
“不過,就算你是兄長帶大的,”白言認真道:“他也不能如此粗暴,說對你動手就動手。”
蒼伐忽然大笑,“行啊,以後你護著我。”
“好。”
“現在,”抱著人翻身,蒼伐將被子拉扯過來蓋上,哈欠道:“困了。”
白言躺在他身旁,側身望著他,“我們要在這裡呆多久?”
“第三個條件?”
“我答應你。”一字一頓,白言堅定。
蒼伐忽的扭頭,他本以為人要再猶豫幾天,沒想到會這般果斷,“你想好了?”
“想好了。”白言伸出隻手,在被子下觸碰到自己的手指。
蒼伐在人縮回去前將那隻手掌牢牢抓住,“你真能放得下?”
“我此生最大的目標就是打開歸無破壞天柱,”白言平靜道:“為此整個皓月都可以犧牲,何況隻是讓我退出呢。”
蒼伐沉默。
“隻是......”白言再靠近一點,蒼伐能夠感受到人無聲的討好,“你能不能給我半年時間。”
“嗯?”
“這麼大的攤子,”白言為難道:“我總不能說放手就放手,隻要半年就夠了。”
“好,”蒼伐輕聲道:“我會陪著你。”
“嗯。”
“睡吧。”
“我們還要在家裡呆幾天?”白言動了動胳膊。
蒼伐因為人的形容彎起嘴角,“半個月吧,我帶你轉轉族裡。”
“好。”白言應聲後,表情有些許的恍惚。
蒼伐閉上眼,一手搭在人的腰上。
......
冥河下並不隻有妖府,另還有一方天地。
有街道和城鎮,甚至還有“河流”與“草原”。
白言跟著蒼伐在玄蛇一族轉了幾天,期間嘗試了不少新鮮花樣,他慢慢發現自己對於時間的感知越來越模糊。
更為討厭的是......他低頭盯著自己的手心。
“我跟你說話呢!”蒼伐喊了人幾聲都不應,隻能伸手去推。
白言從沉思中回神,“你說什麼?”
“我說明天帶你去爬山,”蒼伐興致勃勃的計劃著,“你還沒吃過冥河的魚吧?後天我們再去釣魚?”
“嗯。”
“我們乾脆不上去了?”看出人在發呆,蒼伐故意這樣說。
白言沒有馬上反應過來,“嗯”了聲後突然抬頭,“你說什麼?!”
“不錯,”蒼伐笑的難看,“還能知道震驚。”
“對不起。”看出他的不高興,白言主動牽住了他下垂著的手。
蒼伐愣了下,先看人的臉,再看交握著的兩隻手。
沒感覺錯的話,那晚的“談心”後,白言對自己親密了不少。
“你剛在想什麼?”蒼伐主動開口詢問。
白言打量過左右,敏感道:“冥河下的時間是不是和外邊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