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文章也需要比喻、擬人這些修辭手法,繪畫也同樣離不開這些,這幅畫的對象來源於近衛同學,但畫出來的卻與近衛同學不完全相像。”
她豎起一根手指:
“這是因為,這位老師不是死板的按照現實裡近衛同學形象一筆一畫臨摹,他畫的是在他的腦海中,他印象裡的近衛同學。”
這其實也就是為何同樣的東西,大師畫出來的總比其他人要來的出色的最重要的原因。
不止是單純臨摹相似,更重要的是抓住第一印象去畫。
“福島同學,你有個壞習慣,那就是死搬硬套畫畫,畫畫可不隻是畫得像就行了。”
“唔...”
一直旁聽的近衛涼花聽了這話,下意識地張大了嘴巴。
因為她剛剛從東野司的嘴裡也聽見了這句話。
難道東野同學的畫技已經比得上老師了嗎?
她的小腦袋瓜子不禁如此想著。
但下一刻,近衛涼花就聽見了崗野良子的感歎聲:
“這畫得也太好了,這幅速寫畫就算收錄速寫範本,打印出版都沒問題的,我是做不到。這究竟是那位老師畫的?”
崗野良子一向都是做得到就不會謙虛,做不到也不會死撐的人。
這一點近衛涼花是很清楚地就知道的。
可是最讓她吃驚的果然還是後麵那句話——
‘打印出版都沒問題’、‘我是做不到’...
這就讓近衛涼花止不住地咽口水。
東野司...東野同學他這麼厲害嗎?
這都已經是能夠打印出版的等級了?
對於近衛涼花來講,學好水粉就已經是她目前的一大追求了。
再往上是畫油畫...
但你要說打印出版...這就觸碰到她的知識盲區了,她還想不到那麼高。
她一時間恍恍惚惚的,愣住說不出半句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聽見福島圓的聲音:
“涼花說是今天剛入部的東野同學畫的。”
福島圓其實心情有點複雜,因為她以前就是美術部被捧得最厲害的那個,現在突然冒出來個東野司,自然情緒方麵接受不了。
不過她也沒說什麼‘哎呀,這其實不算什麼’的話。
畢竟她是專程學美術的,一眼就能看出來與這尚未蒙麵的東野司之間的差距了。
這就好像是小電驢和大卡車比。
對麵碾過來,自己那兩個小軲轆估計就不保了。
“啊,是嗎?等等?東野司?這是學生作品?”
崗野良子聽罷,先是隨意‘啊’了一聲,接著才猛地回過神來。
“東野同學花了三十分鐘畫出來的。”
“...是嗎?”
崗野良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剛才還在說說這是老師作品,結果沒想到,現實比她所想的要魔幻得多。
這居然是今天剛進畫室的東野司的作品。
不過——
“畫的確實很好。”
崗野良子點著腦袋,像是感歎,話裡依舊堅持了自己的觀點。
沒辦法,畫得就是好嘛——
挺多學藝術的,性格方麵都挺耿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