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評委的話,我是說啊……當然這麼暗箱操作也是不好,但你肯定會照顧央戲人,你說是嗎?”
“在國內,校友親於同胞,在國外,同胞親於洋人,‘是該出點力’,是吧?”
方沂大笑,“這我可不能承認啊。”
大笑的原因,是秦海露最後一句話在暗指薑紋和國師倆人的軼事。07年薑紋拿著自己的片子《太陽照常升起》,參加威尼斯電影節,時任電影節評委會主席是國師。
都是中國人,又合作過幾次,薑紋此前在《荊軻刺秦王》裡邊兒和陳愷戈鬨翻了,撂擔子開擺,但是他和國師的關係還不錯。
滿打滿算以為自己的大獎穩了,接受采訪時得意的忘了形,“張一謀是該出點力。”
結果呢,最終大獎給了李鞍的《色戒》。
最氣人的是,《色戒》這本子最開始是給薑紋拍的,他拿來一看,大罵,“這是娘們才拍的!”
自此,薑紋和國師鬨掰,這也標誌著國內幾大導演,終於兩兩間王不見王。
由於《鋼的琴》這仨還要拍戲,大家沒有喝酒,而是點的豆奶。但還是舉起來碰杯,似模似樣高喊:“乾杯!”
導演張蒙說起了自己的兒時,以及他為什麼要拍《鋼的琴》。
這老哥是東北本地人,從小耳濡目染,長大後做了導演,前後拍的兩部片子:《耳朵大有福》和《鋼的琴》,都和勞動工人有關。
他說到動情處,反而大叫:“老板,來一紮啤酒。”
又道,“我不影響你們,你們是要拍戲和趕車的,我自己喝痛快就行了。”“我也是慶祝什麼呢,慶祝看到了現實中最好看的兩個人,啊,真是導演的夢想啊,是開片的頂配了……”
他用一種大茶缸一樣的容器,足以把兩瓶酒倒進去,而他喝了起碼三大杯。
上了幾次廁所,慢慢地,終於有點發醉了,張蒙找燒烤攤老板要了個吉他,現場表演起薑育恒的老歌《跟往事乾杯》:
“乾杯朋友
就讓那一切成流水
把那往事
把那往事當作一場宿醉……”
“這是我電影的配樂,我聽到大的配樂,我把它用在我的電影裡麵!”
引得其他桌的也叫好。
劉天仙相當快樂,伴著歌和方沂碰杯,“老朋友!聽聽人家的歌,宿醉!你什麼時候才宿醉啊,把你的本性露出來。”
“我不會把自己搞醉的,我有控製力。”
她歎道,“確實是很難啊,你,”她眯著眼,捏拳頭,“早晚讓你大醉一場。”
方沂攤開手,“看你咯。”
劉天仙可能是想到了將來,她興奮的揮拳,“哼!哈!你已被我一腳踢開!”
很快,發現方沂摸著下巴,陷入到沉思中去,她搖了搖方沂胳膊:“想什麼?”
“配樂。”
“你要唱歌嗎?”
“不是,我想給《情書》找點配樂,張蒙導演剛才的表演提醒了我,這種情懷片子,配樂也很重要。”
“一個人怎麼找?”
“我找中影,中影找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