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哪兒?”
丁燳青:“拘屍那羅。”
釋迦牟尼圓寂之地?
丁燳青拽著岑今的手腕朝黑紅色漩渦走去,邊走邊說:“去找長生漿液。”
岑今極力想掙脫:“謝邀,我對長生沒興趣。”
丁燳青:“拿到長生漿液不代表長生,你可以用它交換其他東西。”他回頭望著岑今,眼裡湧動著瘋狂的暗潮:“以貨換貨,以等價物換取等價要求,你需要它。”
丁燳青抬手撥弄岑今及耳的黃毛,換上溫和平靜的語氣說:“頭發有點長了。”
岑今撇開頭,警惕地打量丁燳青:“我非去不可?”
丁燳青:“是。”
岑今:“還沒到?”
丁燳青:“到了。你不罵我?”
岑今:“你有病?”
丁燳青聞言笑了,岑今皺眉。
下一刻,他就站在一片綠茵地,身上穿著白襯衫和洗得發白的牛仔褲,手裡還夾著教案,隨便看了下,他發現自己還是個美術老師。
綠茵地身後是一座教堂,前麵是馬路,對麵是兩米來高的紅色圍牆,不遠處有一個小門,可以自由出入。再遠一些則是一個遼闊的綠茵地,傳來較為熱鬨的人聲,岑今猜他們在聯係標槍投擲。
他低頭看綠茵地,腳尖輕輕撥開草坪,看到草根處一層厚厚的白石灰碎塊,心臟不由一梗,為什麼瞎編的故事會在詭鎮裡出現?!
岑今突然想到什麼,猛地向前跑,前腳剛跑出綠茵地,後腳一根標槍定定插進草地裡,沒地三寸,槍尾還在搖晃,發出嗡鳴聲。
他下意識看向草地,沒有排球,後麵的小門也沒有學生出來,但是對麵有幾個學生趴在校牆上看,衝這邊指指點點,嬉笑著互咬耳朵。
雖然聽不清他們對話,但岑今直覺不喜。
這時另一邊的綠茵地跑過來一個學生,一把拔起標槍,頗為遺憾地說:“怎麼這次沒紮到人。”
岑今全身雞皮疙瘩起,怒氣止不住上湧,冷冷地注視那名學生。
學生看見岑今,若無其事地打招呼:“黃老師下午好,又來這座破教堂采風嗎?”他跑過來,在岑今耳邊說:“嘻嘻,裡麵那個牧師是神經病、殺人狂哦,老師小心彆被抓進去。”
岑今有些厭惡地後仰,感覺到手背被手指輕輕勾住兩三下,詫異地看向這名高中生。
“黃老師,我最近找到一戶風格獨特的老堂屋,路過的時候看見大堂掛著一幅浮世繪,你想不想去看?”學生喉嚨裡仿佛含了浸泡在油裡的糖,持續輸出:“那屋裡沒住人。”
岑今垂下眼簾,握緊拳頭,產生不太和平的衝動。
他冷漠地想著,反正名字都叫‘詭鎮’了,乾脆當場屠了吧。
這傻逼沒資格留在拘屍那羅。
就在他控製不住暴戾情緒的時候,‘吱呀’一聲,教堂門打開,一聲咳嗽伴隨有些刻意壓低了的虛弱嗓音響起:“彆在我門口說臟話。”
岑今心裡一動,目光快準狠地投向教堂後門陰影處一道著牧師袍身影,這就是牧師?
他感覺有點奇怪,在故事會裡,他拿到的身份牌是牧師的情人,偷情的那種,而且在他編造的故事裡,牧師顯然是個心理+思想都不正常的變態。
貌似武力值也很高?
麻煩。
剛才挑逗黃毛的學生趕緊示弱,舉起雙手僵硬賠笑:“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言罷,他抓著標槍跑得飛快。
牧師:“還不滾?”
炮火直指黃毛。
岑今眯起眼,撩開有點遮眼的黃毛,心想頭發確實有點長了。
牧師冷哼一聲,關上門。
就在門快關上那一刻,岑今冷靜地問:“丁燳青,是你嗎?”
關門的動作戛然而止,留下一道縫,傳出熟悉的溫和哼笑:“黃老師,行情好好。”
黃毛肉眼可見地拉下臉,三伏天的高溫下,如行走的製冷機。
丁燳青不懂收斂為何物,繼續隔著門縫笑:“黃老師,你知道傍尖兒的意思嗎?我最近新學的詞,就是情夫、情人的意思。黃老師,你想進來教堂看看嗎?你好奇牧師的情人是誰嗎?”
黃毛像待在空調房裡一樣冷靜,頗有萬裡風吹山不動的海量。
“哦,我忘了。”丁燳青輕飄飄地說:“是你。”
黃毛:捏媽丁狗逼。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事裡神秘的牧師即將登場——
青青(麵癱):乾掉了。
上章評論居然那麼多人覺得老丁被ntr(開個玩笑)了,太小看青青了吧。
(故事會確實跟黃毛有關,但這裡的故事會無關,隻能說有些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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