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詭鎮(2)(鬼校)(1 / 2)

死神不可欺 木兮娘 11536 字 7個月前

詭鎮(2)(鬼校)

岑今飛快衝進教堂,右手肘用力架在丁Y青的鎖骨處,將其壓在牆上,仰頭詢問:“你怎麼回事?”

馬路邊有一群學生走過,側著頭紛紛看教堂裡發生的一幕。

丁Y青伸出腳踢門,門嚴絲合縫地關上了。

唯一明亮的光消失,教堂內昏暗,隻有幾盞昏黃的燈光做照明用。丁Y青笑望著岑今,雙手舉起來表示他無害,解釋他隻是來看戲,順便如果需要的話,他可以提供幫忙。

岑今:“原來的牧師呢?”

丁Y青:“打跑了。”

岑今:“人家搶你老婆還是殺你全家?”

丁Y青垂眸:“看不順眼。”

岑今:“惡霸。”

丁Y青扣住岑今的右手將其拿下來並說道:“你要是知道牧師乾過什麼,就不會這麼說我。”

岑今跟在丁Y青身後走進教堂,高壇、中殿和門廳跟他所述故事裡的教堂內部結構幾乎一致,隻是比他所想的要複雜一點,畢竟他對教堂的了解僅來源於中學對麵的老教堂。

門廳外對著種滿紅玫瑰的庭院,中殿擺滿落灰的長椅,右邊靠牆的位置擺放三個告解室,而高壇上高高掛著一個十字架,下方則是披著白布的天主像。

天主像的腳邊放著一枝新鮮帶露珠的紅玫瑰。

岑今一把掀開白布,看到精美的白石膏天主像,不由詫異,他以為會見到什麼恐怖的石像,沒想到很正常。

他仔細觀察這尊天主像,輪廓深邃,五官優越,線條有些柔和,卷長發披肩,身高腿長,比例完美,如果不是神像,估計會成為很多人心目中的完美情人。

不過,天主長這樣的嗎?

岑今有點想不起來,當年中學對麵的教堂窮得根本買不起天主像。

“牧師乾過什麼?”

“牧師是一個隱藏很深的精神病患者,你猜他會乾什麼?”

丁Y青不知從哪摸來的蠟燭,點亮牆壁邊的一排燈盞,教堂瞬間明亮許多。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要麼自己查,要麼從我這兒買。”

“詭鎮裡都是詭?”

“有人有詭。”

“怎麼還有活人?”

“當年那兩支特攻小隊還留在詭鎮裡保護活人,他們一直想把活人送出去,但鎮子裡還有當年沒死透的邪.教和詭異躲阻撓他們。”丁Y青數了數,說道:“大概是三方勢力,目前還算穩定,不過平衡很快就會被打破。”

岑今:“因為我們的到來?”

“彆拉扯我,不關我的事。”丁Y青熄滅手中的蠟燭,將其擱置在桌上說道:“說好了假期時間不開店,鐵口銅牙絕不破例。再說了,我對長生漿液不感興趣,所以不可能插手詭鎮的事。”

岑今沉默,剛才是誰見縫插針說消息得從他那兒買的?

丁Y青指著岑今:“是你們的到來。”

岑今:“指的是我跟王靈仙、圖騰他們?”

丁Y青:“還有打開詭鎮大門的始作俑者。”

岑今:“他們怎麼開的?”

丁Y青:“通靈新咒。一種召喚詭怪的咒語,如果煉製巔峰,可控神鬼。七世紀末,一個婆羅多聖人創造出來,橫行不到百年就銷聲匿跡。”

岑今:“你說的這個聖人叫什麼?”

丁Y青:“商羯羅。”

岑今盯著明滅的燭火愣怔片刻,突然詢問:“你認識老板。”

丁Y青饒有興味地問:“從哪看出來的?”

岑今:“你知道我的身份牌,估計還觀看了我參加故事會的全過程,要麼一直跟在我身邊當背後靈,要麼躲在監控室裡偷看。

結合你剛才的反問,我猜是後者。

老板當時也在監控室,而且遊戲莫名其妙變成個人積分賽,老板也從一個邋遢猥瑣的大叔變成比賽解說員這種角色,所以結果很好猜――老板是超凡者,有可能還是掃地僧之類的傳奇角色,跟你、哦不對,跟‘丁Y青’認識。”

丁Y青:“猜對了沒獎勵。”

岑今:“老板發現你滅世詭異的身份時,沒把你屠了嗎?”

“也得他發現得了。”丁Y青笑得很漂亮:“親,隻有你知道我,隻有你是特彆的。”

這種甜言蜜語從丁Y青嘴裡出來隻會讓岑今從頭麻到腳,沒有感動,隻想拔腿就跑,感覺下一句就是‘命?拿來吧你’。

岑今試探:“百目女和殺馬特是老板的員工?”

丁Y青但笑不語。

岑今:“老板知道他的電玩城裡長詭異了嗎?還是他故意窩藏詭異?”

丁Y青:“今天提問環節結束,歡迎明天再來。”他拿起胸前的銀十字架,對著岑今的額頭說:“阿門。”

門你爹。岑今朝大門走去。

丁Y青:“詭鎮一些重要崗位不能空缺,所以現在我是牧師。按照詭鎮裡一直流傳的說法,牧師有一位身份神秘、至今沒人知道的情人。人類裡,我就認識你一個,所以先打個招呼,勞煩你出場演我情人。”

岑今握住門把,回頭問:“出場費多少?”

丁Y青:“我幫你搶長生漿液。”

岑今:“醜拒。”

推開大門,敞亮的光線傾瀉而入,入目是大片鮮豔的玫瑰園,岑今穿過碎石子路,隻要不去看玫瑰根.莖下麵的白色碎塊、不揣測玫瑰園養料的來路是什麼,他就仿佛置身夢幻的世界。

走出玫瑰園

詭鎮(2)(鬼校)

時,岑今回頭看向教堂,長長的廊道有一半在通亮的陽光裡,一半在昏暗的環境裡,燭火逐一熄滅,吞沒廊道中央靜立的修長身影,和他身後那具雕刻完美的天主像幾乎融為一體。

岑今內心不安,腳步加快,像在逃亡。

等他跑進學校,身影消失在視線裡,教堂的大門才自動關閉。

岑今穿過小門和雜草,看到數棟錯落有致的宿舍樓,最前方是一棟深紅色宿舍樓,視線穿過宿舍樓見到一個茂密的小樹林。

一切都像他故事裡描述的結構一樣,除了細節更細致。

不由感到一股深切的恐懼,整個人像置身於深不見光的萬米海底,無邊無際的孤寂和恐懼如萬帕壓強擠壓而來,建築物和植物在他的眼中全部扭曲,讓他精神出現短暫的呆滯。

難道故事會會將人口述出來的東西變成真的嗎?

到底是他口述出來的東西成真,還是本來就發生過的事情,因緣巧合被他說中?可是怎麼會這麼巧?

岑今有些喘不過氣,當即決定去故事裡出現過的石膏室、器材室,路過其中一棟深紅宿舍樓,無意間抬頭一瞥,他似乎看到六樓陽台有一排人形物冷冷地注視他。

上麵那些都是百目女這主線裡出現的人物?

想了想,岑今不打算前去查探,穿過陰森的小樹林,看著上百個台階的樓梯,無端想起女高怪談裡的狐狸階梯,當然一路走下來後無事發生。

倒是中途瞥見林中一根突兀橫出的樹乾掛著一條陳舊的麻繩套,風一吹,麻繩套晃晃悠悠,錯覺之下,仿佛看到一個灰色的身影忽然出現。

脖子在麻省套裡,隨風吹前後搖擺。

岑今麵色平靜地略過去,權當看不見,來到學生比較多的食堂門口,逮著一個學生就問石膏室往哪裡走。

學生指明方向,仔細盯著岑今的臉看,突然說道:“老師,你有點麵生。”

岑今:“我是新來的美術老師。”

學生:“怪不得。老師是外地人嗎?”

岑今:“是。說起來,我打算周末去采風,同學你能介紹幾個風光不錯的景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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