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萊茵河恢複平靜。”
白人金發女說到這裡,後排車廂一片安靜,下一刻哄堂大笑,催促金發女不能再走捷徑,這根本不是真實發生的故事,記載於文學和民間傳聞的所謂‘曆史’怎麼能算真實發生?
即使證明這的確是真實事件,也不能通關,否則其他人也可以講一些大家都知道的新聞或曆史蒙混過關。
“這沒意思,萊妮。我們想知道現實的、真實的,距離我們很近的事,對真假得不到證實的曆史或‘都市傳說’沒有興趣。”
白人金發女剛想說她還沒說完,就聽身後有人問:“你剛才說的兩隻‘羔羊’是不是來源於某個流傳鄉村民間的都市傳說?”
白人金發女:“什麼?”
她回頭,看到一個漂亮得頗具攻擊性的亞洲女性,站在過道上,懶懶地倚靠著椅背說道:“撕開女巫的子宮爬出來的第一隻兔頭人。”
白人金發女瞪大眼:“你怎麼知道這個傳說?”
王靈仙抬起大拇指指著身後眾人:“我們都知道。”
黃毛等人冒頭,齊齊應聲。
白人金發女愕然:“我聽我祖母說的,我以為她老糊塗了。”
“你也不知道真假,你在撒謊嗎?萊妮。”同伴們不敢置信。
萊妮舉手坦白:“因為那隻是前奏,我以為能夠嚇到你們。好吧,我真正想說的是去年就有一起跳舞災疫事件發生在一個叫斯特拉斯堡的小村莊,死了幾百個人。
你們應該聽過,當時在網絡上廣為流傳,雖然官方沒有出來證實,但我想說,那是我祖母的老家。”
“所以?”
“去年年底的夜晚,我祖母穿著她年輕時的芭蕾服裝在客廳跳舞,我的父母和弟弟在旁邊欣賞。祖母跳了兩個小時,腳指頭磨破半個,白色的鞋襪和舞鞋被染成鮮紅色,看上去很像童話裡的紅舞鞋。
祖母很痛苦,卻被迫擺出v字的笑臉,奇詭可怕。
我們想儘辦法救祖母,最後隻能效仿紅舞鞋砍斷她的雙腿,可惜救治不及時,雙腿齊斷的祖母死在雪夜裡,鮮血在潔白的雪地拖出兩道長長的、長長的痕跡。”
嬉笑的同伴們頓時噤聲,瞪著眼前這個美麗的金發女郎,一時分不清她究竟哪部分撒謊、哪部分真實,也許還是在撒謊吧。
畢竟沒有人會麵色如常地描述感染災疫的親人,說起砍斷親人雙腿的時候,表情那麼平靜。
“這不好笑,萊妮。”
萊妮疑惑:“不好笑嗎?”她回頭看向王靈仙等人尋求認同:“你們也覺得沒意思嗎?”
王靈仙麵露鄙夷:“無聊。黃,你怎麼看?”
黃毛想了想,認真說道:“確實無趣,故事陳舊,驚嚇點老套,而且前奏鋪墊太長了,你這樣講故事會把觀眾嚇跑,也就是我們旅途無聊才有耐心聽你說完。”
這波點評堪稱毒舌。
萊妮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嘴唇緊抿,悄悄瞥了眼王靈仙、黃毛、烏藍和黃薑四人,見‘她們’麵色平靜,對她說出的故事不以為然,唇角下拉得厲害,忽地起身說道:“我去趟洗手間。”
她的同伴紛紛跟王靈仙等人打招呼,見他們外語說得不錯,以為也是留學生,再聽他們準備參加音樂會更是興奮地邀請一起玩遊戲。
王靈仙幾個人加入,黃毛在旁邊觀戰。
時間飛逝,火車行駛至一處荒涼的峽穀,除了他們這個角落因為玩撲克而人聲嘈雜,其他車廂都很安靜,前方兩個四口之家正在補眠。
岑今抬頭看向掛在車廂門口正中間的電子時鐘,顯示萊妮去洗手間的時間超過40分鐘。
他繞過眾人前往洗手間所在的車廂,兩邊的人們都很安靜,不是睡覺就是看書,畢竟車內沒wifi。
男女洗手間並排在一起,旁邊是熱水機器,有人在接熱水,有人排隊等洗手間,岑今綴在洗手間的隊伍後麵,前邊有個姑娘拍洗手間的門問到底蹲多久,不知道外麵很多人在等嗎?
她後麵有個婦女憋得暴躁,衝上去就是重重一腳踹門:“現在不出來,等著我踹開門揪著你的頭發扔到過道讓所有人看你沒穿褲子的樣子嗎!”
這招威脅奏效,萊妮開門走出,臉色陰沉蒼白,陰冷地看著婦女和女孩,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忽然留意到隊伍尾巴的岑今。
她不由露出笑容,湊近說道:“嗨,我想去車廂末尾搬點東西,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
岑今:“不能。”
萊妮被他斬釘截鐵的拒絕梗了一下,悻悻說道:“好吧,我找彆人幫忙,一趟十歐元應該沒人會拒絕。”
說著轉身走了幾步,被忽然閃現到前麵的岑今擋住去路,萊妮嚇了一跳:“你怎麼回事?”
岑今從容:“不是搬東西嗎?走吧。”
萊妮:“……你不是拒絕了?”
岑今:“那是你說十歐之前,現在我可以。”
萊妮直勾勾盯著他:“確定不反悔?東西很重的,如果你中途反悔,要百倍賠償。”
岑今微笑:“相反如果你違約,克扣十歐,我也會要求你百倍賠償。”
萊妮笑了,說了句腔調古怪的法語。
岑今:“我聽不懂法語。”
萊妮:“我說很合理。”她繞過岑今向前走:“跟在我身後。”
岑今落後三米,將手機剛才錄製下來的法語翻譯成中文,貼在耳邊聽到萊妮嘶啞古怪的聲音:“當然啊,小珈倫。”
作者有話要說: 珈倫:紅舞鞋小女孩的名字。
紅包評論,明天萬字更。
前文有些常識bug要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