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雲煩得不想睬她,岑元瞳正是興奮的時候,要不是顧忌岑今的朋友在屋裡,她肯定滿屋子上躥下跳。
岑元瞳揪著岑今衣角小聲詢問:“我、我名字有了,戶口本呢?”
岑今:“?”
岑元瞳著急:“我都跟你姓了,你不讓我上戶口嗎?”祖奶奶輩的級彆自動降到孫子輩,她都認了啊。
“……”岑今無言以對。
他右側的丁燳青伸出手,攬住岑今胳膊,整個人靠在他後背,平靜地俯視岑元瞳:“你著什麼急。”
岑元瞳頓住,默默收回手,不撒潑了,因為她想起丁燳青也沒進戶口呢。
李曼雲稍稍遠離旁邊那仨玩意兒,避免被殃及池魚,單身老狗遇到喜歡沾花惹草的喪毛注定天崩地裂、不得安寧,旁人不摻和為妙。
岑元瞳沉默著被隔開,吃她的薯片快樂水,時不時高興得眯起眼睛笑,臉上一向隻有蔑視的酷拽表情,此刻像隻憨狗癡癡笑。
烏藍等人看得津津有味,對她們的身份、和岑今的關係,以及岑今的秘密都有幾分猜測,也算心知肚明,隻不過互不挑明地包容對方。
畢竟是不可或缺的隊友,有些小秘密很正常的。
烏藍捧著海碗大的冰淇淋桶一邊吃一邊說道:“現在確定任務關鍵詞是‘珈倫病’,也就是紅舞鞋集體癔症,我們就此關鍵詞從機構下載相關資料。
大體的資料,你們應該都清楚,畢竟這病症很特彆,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例。
首先我們分析該病症的發病地區、發病症狀、感染人群以及發病步驟,不同於我們從幽靈列車那裡獲取來的碎片信息,萊妮一開始的故事提到女巫、兔頭人和一個無辜被害的牧師的詛咒,個人認為她編織這故事不可能無的放矢。
但這不能說珈倫病來源於牧師的詛咒,如果是詛咒,牧師當時詛咒的是參與謀害他的人、看見他被謀者而無動於衷的人,當時就應該大規模死人。
然而事實是此後百年間沒有出現珈倫病,百年後相繼爆發,持續兩百年後,女巫和兔頭人被獻祭而亡,珈倫病消失。
在牧師被害之前,還有一個女人被當成女巫燒死,因此暫時平息那個村莊的‘珈倫病’,直到燒死牧師,癔症平息百年。
再結合萊妮選中黃毛當‘珈倫’那套神神叨叨的說辭,可以得出一個不能說百分百無錯,但可以當參考的結論:‘珈倫病’是人為操作,消滅‘病毒’的辦法是燔祭。”
於文:“你意思是挑中所謂‘羔羊’,讓他當紅舞鞋的主角,將癔症病毒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之後再活活燒死,完成‘燔祭’,等於暫時殺死‘珈倫病’?”
烏藍點頭。
於文:“怎麼這麼神經病?”
黃薑咬著薯片說:“不是哦,相反這是一個非常理智、冷靜的謀劃,堆砌無數人命完成他們心目中對救主的考驗。”
於文:“什麼救主?”
“救世主。燔祭和羔羊並不與救世主等同,但是燔祭跟羔羊同時出現,就有一定幾率和救世主重疊,因為《新約》的緣故,有些人會將耶穌等同於救世主=燔祭=羔羊。
《舊約》預言彌賽亞的誕生、受難、死亡和最終複活,《新約》中的耶穌就是按照這預言套路完成一係列步驟因而被稱為救世主,所以有一些比較頑固的使徒堅定認為隻有受難而死,然後複活的人是真正經過考驗的救世主。”
烏藍用勺子點了點對麵的黃毛:“沒猜錯的話,岑今可能被當成救主了。”
王靈仙:“這猜測有點離譜。”
烏藍:“岑今創造出來的某些奇跡本身就很離譜。”
王靈仙想了想:“也對。”
圖騰:“那黃毛不得跟耶穌一樣被釘死在十字架?或者被燒死?”
於文:“大仙兒,你要不幫黃整個轉運符、辟邪符?”
王大仙涼涼說:“大學生不要搞迷信。”
黃毛沒精打采:“倒黴。”
丁燳青這時說:“彆灰心,據我所知,某些特殊組織不會將雞蛋全部放在一個簍子裡。”
黃毛:“我隻是救主候選人之一,考驗不過,死了就死了的意思?”
丁燳青笑著說:“他們喜歡海選。”
作者有話要說:喪毛:海選出來的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