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鳥的鳴叫聲嘹亮, 吵醒岑今,勉力睜開眼,光線從窗簾縫隙跳落室內, 神誌還不完全清醒, 愣怔片刻才起身, 腰酸背痛, 齜牙咧嘴, 下床穿衣。
回頭看一眼淩亂的床鋪,想起昨晚的畫麵, 不由頭腦脹熱,岑今抹了把臉, 見室內都被打掃乾淨就出門,丁燳青剛好推門進來, 背著把獵槍,提著早餐,腳邊還有一顆裝死的銅鈴頭。
“餓嗎?”
丁燳青把中式早餐放桌麵,是清淡的白粥、炒雞蛋和一些醃漬小菜。
岑今擺擺手, 結束洗漱才回到桌前拿起勺子:“這地方還能讓你買到白粥?”
丁燳青:“森林r />
岑今哦了聲, 三兩下解決早餐, 拍拍手說:“你還順便去打獵?”
丁燳青:“打點野味換早餐和午餐,總不能空手去人家家裡要求幫忙,他們也不缺錢,倒是山裡的野味還行。”
岑今:“不會被罰款?”
丁燳青:“不是禁獵區,我有狩獵證、槍支使用證……證書齊全。”他走過來, 手裡拿著一管軟膏:“還痛嗎?”
“……”岑今苦著臉:“大哥,我本質是一個傳統的華夏人,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麵無表情且一本正經地關心我後麵痛不痛?”
丁燳青挑眉,似乎有些驚訝:“我不知道你還會害羞……不要諱疾忌醫,趁年輕好好保養,你要是嫌麻煩可以交給我——不用害羞吧,你都不一定有我熟悉。”
確實不如丁燳青熟,人家看過摸過還深入交流過,但是睡過後的第二天聊這種話題合適嗎?
岑今滿臉痛苦,丁燳青不解話題哪點不合適,他們關係都如此親密,聊這些不是很正常嗎?
何況承受方相對來說較為辛苦、麻煩,不注意保養還會帶來許多小病小災,在確定兩人關係時,丁燳青就這方麵知識做了詳細且清晰的功課,自然不覺得哪裡不適合。
“你還用做學術的態度做了功課?”岑今表情麻木。
“注意點總沒錯。”丁燳青不覺得有問題。
岑今撓著頭皮,還是覺得驚奇:“不至於吧,有必要嗎?”
丁燳青瞟他一眼:“你自己去,還是我來?”
岑今猶豫了一下,拿起軟膏:“算了,我想象你一本正經幫我那兒上藥的樣子有可能會硬。”飛快調戲完畢就跑進洗手間迅速關門。
丁燳青失笑,“什麼毛病!”
再出來時的岑今神清氣爽,手肘推了推丁燳青說還挺舒服,丁燳青詳細記下他的感受便點頭:“可以了。今天還要幫忙帶一帶新生,要不我去?”
岑今:“免了,玩弄新生是我每年最大的樂趣。”他撥弄開銅鈴頭,拿起背包就出門。
丁燳青拿著黑傘跟在他身後,道是學校裡也有一些小任務需要完成,便一同出門去工作。
中午共進餐,晚上去清吧,接著結伴回家,泡泡澡、看會兒老電影,最後交頸而眠,日子平淡溫馨,相處間俱是剛談戀愛的酸臭。
時間流逝飛快,新生訓練結束,岑今和丁燳青的工作暫告一段落,巫雨潔等人結束幾個月的長假,接領機構派發的任務。
遠在南極玩企鵝的龍老板飛到冰島,和夥伴們網聊。
“都看過這次的任務?”
巫雨潔在機場:“我還沒。”
其他人回複看過,李道一和丁燳青說他們簡單搜查任務相關的新聞和曆史資料,看著沒什麼異常。
巫雨潔看著聊天內容一頭霧水,點開郵箱才知道任務內容,先是北歐一棟靠海的精神病院發生暴動,病人殺死醫生、護士,然後集體自殺。
先是警方調查,結果是醫院和護士參與邪教組織,利用精神病人做研究導致精神病人集體反殺,雖駭人聽聞但也不是新鮮事。
多的是精神病院裡的醫生護士虐待病人,好些的結局是罪有應得,慘遭報應,多數壞結局是直到病棟荒廢被翻新,才被發現枉死的病人。
不過案件還有許多說不通的地方,比如病人為何集體自殺?病人如何有組織地反殺醫生和護士?醫生和護士留下來的邪教獻祭書籍,是否有詭異作祟?
案件離奇古怪,特殊機構派出超凡者深入調查,結果三名超凡者失聯。
數日之後,三名超凡者被找到,已然神誌不清,一個認為自己是病人,另一個認為自己是護士,最後一個則認為他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