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身心的旅行途中, 丁燳青和岑今的關係突飛猛進,葡萄酒節後確定交往,肢體和語言交流雖如平常, 卻能在細微處看出不同尋常的親密。
沿途看過平原、雪山山脈, 去過峽穀, 追著奔騰的河流、向著落日的軌跡而去, 也停在民風淳樸、異域風情尤為明顯的鄉鎮, 在密林中度過夜晚。
期間碰巧遇到一個全城轟動的狂歡節,便將車停在路邊, 加入隊伍,岑今抓起一把吉他就興衝衝地衝進隊伍, 過沒一會兒被恭敬地踢出來,一臉懵逼。
丁燳青捧了滿懷的鮮花, 從遊行隊伍裡買來的,一見岑今就把花都送給他,說歌手演奏結束得有一捧花抱著,而後接過岑今的吉他, 鑽進隊伍。
不到一會兒, 他被人群簇擁到花車, 和其他表演藝術家同台。
很多姑娘和愛好同性的男人都把花扔到花車, 丁燳青腳邊很快堆滿鮮花,擲果盈車大概就是這樣。
那麼多人衝他歡呼,丁燳青隻看著岑今,朝他眨眼,伸手邀請他走上花車, 岑今挑眉,後退, 一個箭步向前衝,三兩下跳上三四米高的花車衝到丁燳青跟前,先是滿懷的鮮花盈滿眼眶,再是岑今的燦爛笑臉。
丁燳青想握住岑今的手,岑今轉身將鮮花拋進人群,又利用重力將堆滿花車的鮮花全部拋下去,仿佛天空下了一場花雨,人群尖叫。
趁人們注意力被花雨吸引,岑今快速扣住丁燳青的手,十指交握,隔著樂器吻了上去,淺嘗即止,如蜻蜓點水,沒人能發現那卷發黃毛的青年在萬眾矚目、漫天花雨之下,吻了另一個青年。
丁燳青拽著岑今跑下花車,就在人群不遠的巷子裡,壓住岑今,反客為主,加深那個淺嘗即止的吻。
等花雨落完,有人發現花車上那個矚目的亞洲男人消失不見,但是節日的狂歡感染每個人的情緒,好奇隻是一瞬,並無人過分在意遊人的去留。
狂歡節日的結束也意味著他們的旅行即將結束,歸還租賃車輛的前一天晚上,燈光下,丁燳青在吉他琴身雕刻幾個字母。
“cjdzq?你和我的名字首字母?”
丁燳青溫柔得不可思議:“它參與我們人生中的一段非凡旅行,很有紀念意義。”
岑今靠著丁燳青的後背,瞟一眼他手裡的吉他,對此不置可否,他不太理解紀念日、紀念品存在的意義,但是理解丁燳青的文青情懷。
丁燳青喜歡收集老舊事物,比如雕花木櫃、留聲機和唱片,鐘愛各種花紋獨特的石頭,或是造型彆致的打火機等等,也不是喜歡有收藏價值的古董,更偏愛於科技和舊時代文明交彙的作品。
“聽老龍說起過,你在學校附近的森林裡買了一座木屋?”岑今玩著掌上遊戲機,隨口一問。
丁燳青:“嗯。”
岑今:“乾嘛要買?”
丁燳青:“裡麵有很多老物件可以一並說給我。”
岑今:“那所木屋好像不乾淨。”
丁燳青:“清理乾淨了,木屋主人不敢再住,便宜賣給我。”
岑今哦了聲,專注打遊戲,又過了一會兒開口:“老龍他們說你從不邀請彆人進那木屋?”
丁燳青:“你可以進。”
岑今打出‘gaover’的結局,將遊戲機往旁邊一扔,爬到丁燳青背上問:“你的邀請?”
丁燳青偏頭,準確無誤地啄了下岑今的嘴唇:“我的邀請。”
岑今嬉笑:“那我勉為其難接受你的邀請好了。”
丁燳青推開樂器,抓住岑今的胳膊將他拽進懷裡,低頭就吻了過去,黏黏糊糊的,細碎的吻落在岑今的臉龐,漸漸變成深吻。
正式結束旅行,兩人回總機構報備行程,順便幫總校帶一帶新生,同時留意幽靈列車案件的處理流程,還在搜集證據的階段。
龍老板報備行蹤後,聽說南極有龍出沒便跑過去。
江白平措回趟西藏,李道一去了天師府,巫雨潔回鬼蠱族,回總校報備行蹤當天,眾人聚餐一頓便匆匆分開,岑今隨丁燳青回他的木屋。
木屋兩層樓,四室兩廳,頗為寬敞,夕陽西下,細碎的紅色日光投泄入屋,晚風穿過林稍發出沙沙聲響,靜謐的樹林偶有幾聲鳥叫,伴隨輕盈悠揚的純音樂,營造舒適溫馨的環境。
岑今盤腿坐在地麵,手裡玩著一顆保齡球,丁燳青從廚房裡拿出兩瓶紅酒和煎好的牛排,端到客廳桌麵,對岑今說彆玩了。
“吃飯吧。”
岑今將那保齡球提到桌麵,露出扭曲的五官,赫然是一顆藏在銅鈴裡的頭顱:“這就是一直作怪的詭異?”
“幫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