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隨著聶令行來到禁之地的議事大廳,毫不客氣地坐在了主位之上。
而掌教聶令行隻能坐在側位上陪同,禁之地眾多長老護法,看向李長生的目光帶著敬畏。
沒過多久,張璿帶著一個少年走了進來,那少年唇紅齒白,皮膚很好,一點都不像是農村裡的孩子,李長生知道那是因為他體內有靈氣在運轉的原因。
你叫童玄?
李長生打量著那個少年,幾乎從對方進入大廳的那一刻,就可以感受到他身上不斷運行的那一絲靈氣。
先天火靈體,比呂佳樂的火鳳血脈還要強,難怪那位吳權長老見到這孩子以後也忍不住要出手搶奪。
是。
童玄脆生生的答道,同時臉上帶著幾分畏懼。
他隻是一個在念初中的學生,放假期間幫著父母在地裡勞作,突然間一個叫顧滿弓的家夥找上自己,說要給父母一筆錢帶自己去練武。
初始父母並不同意,可那顧滿弓就拿出整整一箱子的錢,於是在地裡勞作了一輩子的父母最終點頭答應了,還說自己命好,遇到了這樣的富貴。
誰知自己剛剛和那位姓顧的老板離開村子,就有另一批人走來,他們還發生了衝突。
第一次童玄知道,世上竟有人舉手之間有那麼大的威力,第一次知道世上竟然真有神仙一樣的存在。
那位姓顧的老板很厲害,可最終還是被打的吐血,他被帶到了這裡,一路忐忑,幸好這裡的人對他還很和善。
童玄抬頭,看到了那位顧老板,同樣好奇的望著問自己話的青年,似乎他才是場中地位最高的人。
童玄,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弟子了,你還有一位師兄,過段時間我便會帶你去見他,你可願拜我為師?
李長生的聲音並不高,但落在童玄的心中卻如同黃呂大鐘一般。
這是李長生故意為之,師者自然要樹立威嚴,隻是這種變化卻隻有他與童玄才能體會到,其他的人根本看不出來。
我願意。
雖然童玄心裡認為眼前這個師父太年輕,肯定不如這幾日天天來看自己的老神仙,可是當李長生聲音響起的刹那,他的心中便隻剩下了敬畏。
那還不跪下磕頭。
童玄聽到李長生的話,當即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算是正式的拜師。
不錯。
李長生站起身來,對顧滿弓說道:我們也該離開了。
說完,便走下台階,拉著童玄的手一步步走出了大殿,竟就這樣直接離去。
剩下禁之地的眾人麵麵相窺,事情就這麼完了,可他們心中卻都充滿了複雜。
對於李長生而言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對禁之地來說卻是一場災難。
真是無妄之災啊!
一位長老在李長生離去幾分鐘後,突然嚎啕大哭,禁之地幾百年來樹立起來的無敵信念,這一刻已完全崩塌,就連聶令行心中也是複雜無比。
李長生和禁之地的這場恩怨說來也是可笑無比,就因為一名弟子之爭,其實即便是不能收到童玄這樣的弟子,對禁之地也沒有半分損失,這或許對禁之地是一場飛來橫禍,但未嘗不是一次警鐘,禁之地盲目自大,也該認清自己了。
在李長生離開禁之地的第二天,禁之地便宣布要封山十年,同時將李長生列為禁之地的頭號敵人,希望有朝一日禁之地傳人能擊敗李長生,一雪恥辱。
而對於禁之地發生的一切,李長生根本不關心,他先是隨顧滿弓回到了南洋,緊接著又帶著二弟子童玄乘飛機回國,一路北上。
半年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玄黃山下孕育之物也到了出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