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眾長老覺得我會給山門帶來災難,既如此,我退出鑄劍山就是。”無名風輕雲淡的說著,毫不在意,更是心意已決。
“師父去哪,我去哪!”刁燕燕當即表態,她本就是天資極高,又為追隨劍道,追隨無名而來。
隻要師父不離,去哪,又在哪,都無妨!
“師父”蒼寒苦澀,他倒不是不願離開鑄劍山,而是總覺得自己牽連對方了。
同時也很開心,開心師父為了他,可以放棄任何,放棄一切。
能有這樣的師父,當三生有幸呢。
“每一個人心裡,都有最為在意的東西,對為師來說,除了無上劍道,就是你了。”
“我當年失去過一次,如今,再也不想失去!”
無名的這番話,蒼寒乍一聽讓人心生感動,可細一琢磨,怎麼感覺怪怪的呢。
尤其是那雙眼睛,充斥著濃濃的難以割舍的情緒,便是天地也都無法阻礙的執念!
蒼寒越琢磨越是怪異,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抖了抖肩膀,揉了揉腦門,不再去想。
“出了山門,彆人找不到你,還不是要怪到我們鑄劍山的頭上?”
一個消瘦中透著一抹病態的青年男子,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自主峰上而落。
他一身黑色蛟龍長袍,袍子上繡著一個巨大又顯眼的左字,其身份,不言而喻。
無名聽後,微微皺眉,似乎對此沒有顧及周全。
“我就知道,我今早眼皮子就在跳,心想會有什麼事要發生呢。”青衫老嫗臉色難堪的念叨著,沒精打采的。
“夠了,睡個懶覺都沒得安穩,一個個吵來吵去的,煩不煩?”
一聲大喝,從主峰上的劍柄處傳來,隻見一位個子又矮又瘦的小老頭,披著一件比他身形長幾倍的火紅色長袍,背後更飄著三把劍,一一不凡。
老頭踏出幾步,立於上空,居高臨下的仇視著這些嘰裡呱啦吵個不停的長老們。
他的相貌,與那衣著黑色蛟龍長袍的病態青年有三分像,似有血源關係。
“見過掌門大人!”
長老和弟子們一一欠身,恭敬開口。
“見見見,見你們個大頭鬼啊?煩死了,”掌門孟東流罵罵咧咧幾句後,衝著這幾個長老輕揮衣袖道:“你們該乾嘛乾嘛去,散了。”
“對了,無名兄,上來一敘。”孟掌門麵色一轉,立刻和顏悅色起來。
無名微微點頭,便飛了上前。
四周長老都一一無奈的回到了各自的洞府,左護法大人看著掌門變臉似的表情,啐了一口,悶悶不樂的也回去了。
蒼寒看了幾眼,自是飛向那遠處的暗紅色大殿,不,依照這令牌的字跡來說,當是去往朝夕殿。
他剛剛要走,後邊就傳來刁燕燕刺耳的冷哼:“蒼寒,你身體恢複好了就來試劍峰撞響鐘鳴,可彆讓我來請你!”
本是一句無關痛癢的話,可落在四周的弟子耳中,卻是炸開鍋了。
“什麼?試劍峰撞鐘?這是下戰書麼?”麻臉漢子疑惑中,有些費解。
“他們應該是同門師姐弟吧,怎麼就要一決死戰的樣子?”壯漢也摸了摸腦袋,一頭霧水。
“不知道呢,到底發生了什麼。”炭黑色的青年看了看燕燕,又看了看蒼寒,想不明白。
“發生了什麼?當然是她不服我這個大師兄啦。”蒼寒輕輕轉身,攤開雙手,一臉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