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他都已經忘了自己買過,生怕錢用不完似的,看到喜歡的就買,用的還是儲應珣的卡,對方出門辦事一晚上能收到十幾條扣款付費的賬單。
儲應珣對禾奚這個人毫無辦法,相反,他骨子裡似乎有說不清的賤性,偏偏就喜歡禾奚每天給他找事的勁。
儲應珣的彆墅不住外人,蘭玨和其他兩人目送禾奚進了門,轉身開車走了。
禾奚脫下校服外套,又把書包扔到沙發上,轉過頭看到桌上有一堆剛熱好的食物,知道儲應珣已經回了彆墅,但不知道去了哪裡,人不在自己房間。
剛吃過一點東西,禾奚並不太餓,他換上底子發軟的拖鞋,坐上電梯去了地下二樓的電影院,隨便找了部片子先放著,又進小房間拿出木桶放水。
當初電影院建造的時候,圖紙沒有這個專門儲放木桶的房間,是儲應珣見禾奚喜歡在看影劇的時候泡腳放鬆,才叫人添了這麼一個。
對禾奚的縱容可見一斑。
禾奚將放滿水的木桶拖到沙發座椅前麵,剛要坐下,忽然想起通訊器還落在樓上,他穿著一身寬鬆短袖睡衣走回電梯裡麵,伸手按下按鈕。
電梯運轉,還沒回到一樓,禾奚就看見顯示器停在了地下一樓的位置,電梯門打開,兩個同樣高挑的人從裡麵走了進來。
禾奚認出走在前麵的那個是儲應珣。
儲應珣一絲不苟穿著身寬鬆衣服,頭發弄得有些正式,皮膚乾淨,氣質從容,不做表情的時候大部分都像一個儒雅溫和的公司高管。
他看見禾奚,第一時間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走近幾步用指腹壓住禾奚的下巴,食指抬起抹去禾奚嘴邊的醬料:“從哪吃的這麼臟兮兮地回來。”
禾奚的臉頰被大手裹住,右邊的肉被壓扁了點,他不太舒服,嘟嘟囔囔地把儲應珣的手拍開,脾氣很壞地道:“你管我。”
他又隱隱想生氣,他臉上有東西蘭玨都不說,讓他一路花著臉回來,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到了。
儲應珣一看禾奚那表情就知道他又因為什麼東西在生氣,旁若無人地低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啞聲道:“沒有管,我就是隨便問一問,你生氣以後我就不說了,直接上手擦,這樣行了?”
禾奚一把推開他,用手背惡狠狠在臉上擦了幾下,皺眉道:“讓你彆老是這樣!”
禾奚整個人霸道地站在電梯門口,彆人不好進去,儲應珣把禾奚根根纖細的手指捉在手裡,拉著人往裡走了走,摸到禾奚手上有些濕濡,一下就猜到禾奚是去了電影院。
他捏著禾奚柔軟的手指,邊捏邊說:“看電影彆挑太長時間的,太晚睡明天起不來。”
自從建了電影院,禾奚不止一次晚上在那裡看睡著,每次儲應珣上樓看見床上沒有人,就知道禾奚在看電影,還得親自下樓去把人抱回到床上。
所以儲應珣隻是好心勸告,禾奚卻不喜歡他這種語重心長的語氣,下意識想反駁。
嘴唇一動,禾奚忽然停了下來,他看向儲應珣後麵的人,在電影房熱得浸出細汗的臉上露出了一點詫異,忍不住挪著步子往後退了退,裸露的小腿上冒起一點點雞皮疙瘩。
怪不得他總感覺電梯裡森氣寒寒,原來是白靳隨。
電梯門口站著一個身材異常高大的男人,身上衣服寬鬆,卻依舊能窺見裡麵誇張虯結的身軀,整體皮膚是小麥色,眼神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