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晚一模一樣的腔調。
是蘇爾。
禾奚被一句話訓成了沒大沒小的家夥,原本想說話,忽然想起了什麼,臉頓時一紅,看得出局促地拽了拽衣擺:“蘇爾,我出來太急,沒拿通訊器,我要回去拿一下,不然儲應珣聯係不到我……”
又是蘇爾。禮貌沒學會,規矩也沒學懂。
蘇爾閉上眼,算了,和一個還在上學的小屁孩計較太累人,沒那個精力,他睨著禾奚誠懇的目光,拿起通訊器看了眼上麵的時間,“十分鐘。”
從小巷跑到彆墅最少也要十分鐘,蘇爾這是踩著底線在要求禾奚。禾奚在那句話後就迅速轉頭往回跑,在蘇爾掐著秒數的最後儘頭禾奚終於驚險地跑回到了小巷入口。
蘇爾挑眉示意禾奚上右邊街上停的那輛車,“上去。”
禾奚有些茫然地喘氣看過去,路邊停著一輛黑色轎車,主駕駛的窗戶降下半截,露出半張帶著冷然氣息的臉,禾奚和昨晚的寸頭男人對上目光,抿了抿唇,苦兮兮地繞到右邊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在他之後,蘇爾坐到副駕駛,有點懶散地打開冷氣,衣領被他嫌熱地解開了兩顆。
他探身去拿前麵的冰鎮礦泉水,擰開蓋子,目光忽然瞥到後視鏡裡的禾奚在低頭翻口袋,翻了沒多久,就犯難地皺了一下眉,“又做什麼。”
禾奚抬起頭,看著蘇爾的側頜線條,小聲說:“我沒有帶早飯出來,等下會很餓……”
主駕駛的寸頭男人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身旁的蘇爾,還是頭一次見蘇爾沒有保持笑容。
蘇爾手指敲了敲車門扶手邊沿,心情不耐煩。
麻煩,實在是太麻煩了,從昨晚他走後就開始找事,昨晚是第一回,收到消息就堅持說八點實在太早,能不能換個時間,好不容易從那地方踩點出來,丟三落四不說,到現在居然還有要求沒有提完。
儲應珣養這麼一個家夥到底有什麼趣味。
蘇爾敷衍地丟下一句等著,拉開車門下車,禾奚不知道他要去哪裡,目光追隨著看過去,隻見蘇爾邁著長腿進了一家便利店,不多時就從裡麵拿著個袋子走出來。
禾奚想問問是不是給自己的,但他不好意思說。
他身體不太好,如果起太早不吃早飯會低血糖,見蘇爾麵無表情地抬腳上車,從前麵扔過來一袋東西,笨手笨腳地接住,摸到一塊一塊的硬物。
禾奚愣了一下,剝開塑料袋,裡麵的東西露出了一點白色邊角,從剛才看到他就有點猜到是什麼,等看到包裝裡的糖果和封皮上印著的字體,終於確定這就是小時候他吃過的大白兔糖。
可他嘴上還在有點不確定地問:“蘇爾,這是……這是什麼?”
蘇爾倚著座椅靠背,都懶得多說:“你的早飯,從現在開始,再說話就把你從橋上丟下去,再前麵是一座橋,猜猜你這樣的身板扔下去會碎成幾塊?”
“開車。”
……
黑色轎車停在了地下城,還沒進到最中心禾奚就被吵雜的呐喊聲吵得皺了一下眉。
這處地方他曾經被儲應珣開車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