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爽快的退婚,卻揣著和他約-炮的心思,這是不想負責任的意思?
盛綰綰攥了攥拳,睜開眼睛,穩了穩情緒。
她轉過臉來,朝言霽歉疚的一笑:“言哥我錯了,我不該在背後議論你,剛才是我瞎說的,我可一點都沒有覬覦你的心思。”
言霽斂目,輕描淡寫道:“是麼。”
他的表情管理一向很好,尤其是演戲的時候,一顰一笑的情緒表達相當到位。
但下戲之後,盛綰綰卻難以從他臉上看出一星半點的情緒。
言霽背著手,語氣冷淡的對齊鳴道:“齊鳴,你先回去吧,大家以後還要合作。”
他甚至都沒有看齊鳴的臉。
齊鳴嚇得神經緊繃,倒是立刻理解了言霽的意思。
他這是想跟盛綰綰單獨說話。
齊鳴乾巴巴的笑道:“謝謝言哥,言哥你也早休息。”
他沒敢留下來打探什麼,忙不迭的係緊衣服跑了。
咕嘟。
盛綰綰咽了咽口水,呼吸又輕了許多。
言霽眯著眼睛,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盛綰綰的臉。
她的頭發差不多乾了,但沒有梳過,有些蓬鬆淩亂。
她現在是完完全全卸了妝的狀態,廊燈由上至下散發著光暈,光線落在她小巧卻肉嘟嘟的嘴唇,在唇下留出一小片陰影。
“我記得盛小姐似乎是很樂意退婚的。”
“對,我完全沒有不想退婚的意思!”盛綰綰急急的解釋道。
言霽見她如此真誠焦灼的蹙著眉,心裡竟然有些不悅,就連眼神也變得冷冽了幾分。
“哦。”
他也不再問什麼,突然略過盛綰綰,徑直往電梯間走。
他的速度很快,盛綰綰得小跑才能跟得上他。
“言哥,你你你彆誤會,我真的是口嗨,婚是退定了,不會變的。”
盛綰綰著急的追上他,想也沒想的跟著言霽上了電梯,就連楊金餅她都顧不上了。
今天這事兒必須解釋的明明白白徹徹底底,不然以後還怎麼跟言霽合作?
言霽倒是沒阻止她進電梯。
他掃了盛綰綰一眼,隨手按了樓層,然後就旁若無人的望著電梯門,也不答話。
盛綰綰急的抓了抓頭發:“是齊鳴他暗示我跟他上-床,我才故意用你氣他的,畢竟言哥你長得更好,身材也比他強多了......”
“我絕對絕對沒有玷汙您純潔,影響您聲譽的意思,雖然我小姑想撮合我們倆,但我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而且你又是我小姑...名義上的繼子,這多彆扭啊,我對您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我這人是挺想賺大錢的,但再想賺錢,我也不會出賣自己的感情,您放心,哪怕是將來所托非人,嫁了個醜絕的暴發戶,我也不會後悔和您退婚。”
言霽差點氣樂了。
寧可嫁個醜絕的暴發戶,也不想嫁給他。
盛綰綰大概真是個沙雕。
叮。
電梯到了頂層,門一打開,言霽瞪了盛綰綰一眼,邁步就走。
盛綰綰立刻抱緊衣服,追了出去。
“言哥言哥,我再解釋解釋......”
言霽刷卡推門,似乎一點也不想再聽盛綰綰嘮叨。
盛綰綰情急之下邁進一隻腿,撐住了大門。
“言霽!”
言霽轉回頭,看著盛綰綰狼狽的模樣,氣的輕笑:“怎麼,你準備穿著浴袍進我房間來聊聊?”
盛綰綰一怔,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浴袍當然是V字領,哪怕係的再緊,被她這麼一折騰,也快開到乳-溝了。
她穿浴袍是為了去做馬殺雞的,不是為了在言霽門口晃蕩的。
她立刻用雙臂環住胸前,眼睛朝左下側瞄去,臉側有些發紅,心虛道:“不...不太合適哈。”
言霽單手搭在門框,身子前傾,突然湊近了些,意味深長道:“怎麼不合適,我再給你點上熏香,要瓶紅酒,你一邊喝一邊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