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用麻煩了言哥!”
盛綰綰識趣的把腿從言霽的房內縮回來,手指不由自主的揪緊了領口,生怕露出一點皮膚來。( 小 說)
也怪她倒黴,就不該想不開去做什麼馬殺雞。
可是酒店每天都送一張免費按摩的劵,不用就白費了,她就是稍微節省了一點。
還是長輩說的對,貪小便宜吃大虧,誰能想到言霽這種身份的人,也會隨隨便便在酒店按摩呢。
“好,再見。”
言霽見她出去了,目光從她微紅的臉側移開,毫不留戀的讓開一步,伸手關門。
“哎...言哥!”
嘭!
盛綰綰嚇得一閉眼,大門就在她麵前合上了。
她的鼻尖離房門還不到三厘米,要是她衝的再快一點,恐怕她引以為傲的高挺鼻梁就要遭殃了。
她失落的撇了撇嘴,垂著頭,深深歎了口氣。
看來言霽是覺得她煩了,一點也不想聽她解釋。
畢竟是她先口出不遜,言霽討厭她,也可以理解。
盛綰綰無精打采的轉身,準備下樓。
剛走兩步,她又覺得憋屈,於是轉身衝回來,攥起拳頭,泄憤似的衝著門懸空揮舞幾拳。
一邊揮舞嘴裡還一邊念念叨叨:“就你狂!就你高冷!也就是我惹不起你,不然我...哼!”
她驕傲的揚起下巴,鼓了鼓嘴,然後雄赳赳氣昂昂的踩著地板走去電梯間了。
始終透過門鏡觀察的言霽歪著頭,微微皺眉,神情一言難儘。
他原本隻是想看看,盛綰綰會不會老老實實離開,畢竟作為頂級流量,他做事一向機警,哪怕是被人拍到盛綰綰在他門外,解釋起來也很麻煩。
但沒想到,還能看到這麼一套完整的王八拳表演。
看來盛綰綰對他的意見很大啊。
言霽輕笑一聲,伸手解開領口的扣子,把襯衫褪下,隨意往椅子上一搭。
他站在床邊,定神看了一會兒潔白的床單,隨後一撩被子,整個人窩在大床上,開著燈,合上眼睛,醞釀睡意。
約到就是賺到?
倒也不至於這麼誇張。
如果是盛綰綰,也不一定是他們倆誰更賺一些。
言霽胡亂想著,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他一向心事重,平時哪怕再累,也得躺一個小時才能淺淺睡著。
但今天卻沒有。
大概是酒店的燈光正好,溫度正好,他的心情也不錯,反倒睡得比平時安心許多。
臨海春季晝夜溫差大,晚上還是有些涼。
言霽不習慣關窗戶,夜風略過窗縫,拂過陽台,把厚重的窗簾撞的一顫一顫。
室內昏黃的暖燈時不時透過縫隙溜到外麵,時隱時現。
如果此刻身邊能有一個人跟他抱團取暖,也不算是件壞事。
畢竟......床挺大的。
次日清晨,盛綰綰大概是昨天晚上被風吹到了,鼻子有些堵。
楊金餅給她衝了包板藍根,喝過之後,鼻子倒是好些了,但頭依舊有些沉。
白天的戲仍然是分組拍,她和言霽不在一個組,也省的見麵尷尬。
盛綰綰跟老戲骨拍了幾條爭吵的戲,吵得她臉紅脖子粗,腦袋一陣陣的發蒙。
NG四五遍後,副導演總算讓過了。
她鬆了口氣,窩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應該是感冒了,但不知道為什麼,除了難受,她還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似乎即將發生什麼事。
楊金餅一邊給她揉著太陽穴,一邊低聲嘟囔道:“你這一天中暑一天頭疼的,要不請假休息吧。”
盛綰綰抬眸,皮笑肉不笑:“餅啊,你猜我會不會不是我爸媽親生的,而是紅裙製片人失散多年的親閨女?”
楊金餅:“......這概率有點低吧?”
盛綰綰立刻收起笑容,無精打采的用手指劃拉著地上的小石子:“那不就得了,簽合同之前都說了,言哥行程多,所以戲要趕,基本沒有請假的機會。”
楊金餅歎息道:“你說你平時沒戲拍的時候,明明身體挺好的,怎麼一到片場就掛了呢。”
盛綰綰在戲服上蹭了蹭指尖的灰土,把胳膊收回來,拄在膝蓋上,然後揚著下巴,乖乖的望著老戲骨們飆戲。
她喃喃道:“大概這就叫命犯桃花吧,我這種天生麗質的人,總會受這方麵的苦。”
要不是被齊鳴糾纏,她也不會一時興起耍嘴炮,要不是耍嘴炮,她也不會穿著浴袍跟言霽亂跑,要不是跟著言霽亂跑,她也不至於一晚上沒睡好覺。
還不待她休息幾分鐘,編劇又來找她商量劇本。
“綰綰,男女主的戲你昨天看了嗎?”
盛綰綰強打精神,認真道:“看了一眼,沒什麼問題。”
編劇叉腰皺眉:“我覺得,男女主這段沒什麼戲劇衝突,非常平淡。”
“......啊?”盛綰綰眨眨眼,莫名其妙的看著編劇。
她頂多能幫著挑些曆史錯誤,但戲劇衝突,劇情節奏之類的她並不懂,也給不了建議。
編劇卻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陸堇對女主的感情是循序漸進的,對洺蓧的厭惡也是一點點加深的,隻是權勢欺壓這一點,不足以讓陸堇下狠心報複洺蓧,把她逼到自殺。”
盛綰綰實在不舒服,隻能老老實實的配合:“對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