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熠安想到上次徐心怡就是過了好久才回的,他想了一會兒,給徐心怡撥了個電話。
顯示對方已關機。
好吧,看來徐妹妹又在潛心學習。
他鎖上屏幕,就等一周吧,如果徐心怡還沒回,他就衝到徐家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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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輔導員辦公室。
老師們大都下班了,此時隻剩美術係的輔導員和一個悶聲不語的學生,在房間內僵持著。
“何之觀同學,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和你說了,你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嗎?”輔導員看了眼手表。
何之觀埋著頭,欲言又止的樣子。
輔導員隻好又耐著心再說一遍,“每年的獎學金申請在下班學期剛開學的時候,也就是明年的三月,而你想申請的貧困生助學金,這項目確實現在就可以申請,但老師和你說實話,你家的情況在同學中不算特困戶,這貧困生助學金僧多肉少,估計你是申請不到的。”
何止觀咬著下唇,其實他家的情況真的不怎麼樂觀,何父在一座小區當保安,何母沒有工作,偶爾會拿家裡種的菜出門擺地攤,自己還有個大五歲的哥哥,好吃懶做,一天到晚泡網吧還認識了個同樣不學無術的女人,處對象了還未婚先孕,現在何家都張羅著給哥哥娶媳婦,手都伸到他這來要錢了。
何家以前是低保戶來著,但他那混賬哥哥覺得低保戶聽著丟人,怕未來媳婦瞧不起自己,就攛掇爸媽把低保停了,提起這個何之觀就氣不打一處來。
輔導員於心不忍,安慰道:
“還有國家級獎學金,雖然明年才能申請,但金額兩萬,可抵兩年多的學費,你這一年好好表現,課堂成績往高了得。”
何之觀猛然抬頭,看向他。
輔導員:“但老師也不得不提醒你,很多同學的目標都是這個級彆的獎學金,而獎學金的評獎不單單是按照成績來的,它是綜合評定,因為績點高的同學還是有不少的,綜合評定更公平。”
“綜合評定?請問老師,這是什麼意思?”何之觀麵露疑惑。
“就是還要看這個學生在這個學年內獲得過哪些獎項啊,榮譽啊之類的,這類同學更有可能獲得獎學金的。”
何之觀聞言,心底苦澀不已,他父母文化水平都不高,從小沒有培養他的意識,學習都靠自覺,更彆談什麼興趣愛好了,什麼才藝都不會,所以也沒參加過這種比賽。
他一直溫和又慢熱,骨子裡還有些自卑,不願意參加那些知識競賽,總覺得自己不夠優秀比不過彆人。
“你加油,老師還是比較看好你的。”老師收拾了下桌子,提起包,帶著何之觀的肩膀往外走,順手關辦公室的門,急著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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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遊社活動教室。
梁懷見陳熠安背著自己發手機消息,結合剛才他加了李良淮的微信,自然是以為他和李良淮在發著消息。
梁懷:“喂。”
陳熠安聽到了,把手機揣回兜裡,“啊?”
“你是不是覺得,會長的官做得比部長的要大。”梁懷忽然幽幽地來了這麼一句。
陳熠安莫名其妙:“哈?”
梁懷臭著一張臉,“你覺得的沒錯,會長確實比部長要大一級。”
陳熠安懵懵地點頭,這個他知道啊,紀檢部是隸屬學生會的。
“但是,”梁懷說:“會長再厲害,紀檢部也是我說了算,而且紀檢部可以監管整個學生會,可視為獨立部門,所以你的眼睛還是要擦亮一點。”
陳熠安:“……什麼跟什麼啊。”
“不然你剛才為什麼不問我玩不玩《大無極》。”梁懷說。
嘖嘖,梁懷真的和李良淮的性格徹底相反,這該死的勝負欲。
陳熠安:……不問你是因為知道你玩啊。
“那你玩不玩啊?”他還是問了,怕自己不問,梁懷今晚睡不著覺。
“玩。”
陳熠安撇嘴,我就知道。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問我什麼小學初中高中。”梁懷說。
陳熠安:……那是因為我早就找人調查過你了好嗎?
“還是你覺得我名字的由來沒有彆人有故事。”梁懷還臭著臉。
陳熠安:……老天爺,救救這個沒有故事的男同學吧。
他有一句沒一句地和梁懷搭著話,目光不由自主地又掃向遠處狼人殺的那桌。
周益似乎在和李良淮爭執著什麼。
李良淮疑惑,“小益,是你說要來看狼人殺的,為什麼來了又不看。”
周益心裡一直不痛快,憋了有一會兒了,“良淮,你能不能把陳熠安的微信刪了,我不喜歡他。”
李良淮愣了下,“能和我說說為什麼不喜歡他嗎?”
周益吞吞吐吐的,“就……我和他是室友,鬨了很多不愉快,總之我很不喜歡他?”
李良淮默了一瞬,“不可以。”
周益咬著下唇,眼神有些受傷。
李良淮正聲道:“小益,你不喜歡一個人,不應該強求彆人也去討厭他。從剛來桌遊教室開始,你的情緒就很不對勁,你怎麼了?”
“我……”周益半天沒說出一個字,“算了,我先回去了。”然後他頭也不回地就快步離開了。
李良淮看了會兒他的背影,然後把注意力又移回狼人殺那桌。
出了教室的周益步伐瞬間慢了下來,他走出了藝術部,還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並沒有人追出來。
他心裡的那股不痛快更甚,氣呼呼地往宿舍走。
路邊看到隻易拉罐,他發泄似地猛地踹了一腳,易拉罐被踢飛,砸到邊上的草叢裡,“喵——”一聲貓叫響起,一個白橘相間的身影跳了出來。
把周益嚇得一大跳,猛地逃開,見是學校裡常見的那隻貓,用力剁了腳,“滾。”
那貓朝他弓了弓背,然後飛速跑回了貓窩。
周益罵罵咧咧兩句,繼續回宿舍。
等周益那頭洗完澡,躺上床,桌遊教室這頭的活動也差不多進入了尾聲,隻剩兩三桌還在玩。
吳曖儀玩累了,和大家揮揮手道彆,瞅了兩眼陳熠安和梁懷後,走了。
彭於超想送她來著,但話還沒說出口,吳曖儀看都不看他就走遠了。
他頂著一張苦瓜臉,來到陳熠安身邊:
“我們也走吧。”
陳熠安望向梁懷,後者頷首,和桌遊社社長打了聲招呼。
三人一同往門口走去,就在這時,身後一桌同樣玩積木的同學們忽然躁動起來,“倒了倒了!!”
“這是最後一把了,但願你抽個損的懲罰哈哈哈哈哈。”
“快快快,快看35號懲罰是什麼。”
陳熠安不由放慢了腳步,35號……他剛才也選過這個號碼。
梁懷要他選的,但他牛掰,那麼危險的號他都沒倒,所以印象深刻。
喊聲最大的同學非常積極,看到懲罰後,激動得吹了一陣口哨:
“哈哈哈哈哈哈!這個絕了!【請受罰玩家在場選一位玩家,進行為期7天的戀愛,被選玩家不許拒絕,七天後兩位玩家可自行決定是否要繼續戀愛。】
整個場子都炸了,大家瘋狂起著哄。
陳熠安猛地拽著梁懷的袖子,欲哭無淚:
“我靠!!!!!!”
“我後悔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牛掰個鬼啊啊!!
梁懷無奈地看著他,唇角微抬,真是傻得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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