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啊,這事怎麼就這麼複雜。
今天沒有課,他想得頭痛,決定先放一放。
拿出畫板,繼續鼓搗那吉祥物的設計,既然從中國特色著手太容易撞了,那從本市特色著手呢?在網上搜索天縱市的市花、特產、傳奇典故之類的。
在第十八次聽到彭於超歎氣後,陳熠安放下手裡的鉛筆,問道:
“怎麼了彭彭?難得看你連妹子也不撩了,坐在床上思考人生?”
彭於超有氣無力地把腳翹在床的護欄上,“大佬,救命,教教我怎麼讓女生消氣啊?”
陳熠安一聽,樂了,“你還在想昨天得罪了吳學姐那事啊?”
彭於超一臉頹喪,“可不,我還找人打聽到吳學姐的微信了,加她了,但沒通過,估計還生我氣。”
陳熠安不忍看著他不振,“要不我教你個辦法?”
彭於超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說說說!”
“你想辦法,趁吳學姐不注意,偷拍她的醜照,然後拿醜照威脅她,請她吃飯,吃飯的時候借機好好道歉,醜照多可怕啊,她不可能不出來,一來二去,還能增加你們的感情。”陳熠安認真傳授,“這是我的獨門秘籍,我輕易不教彆人。”
彭於超:“……你是不是想我孤獨終老,不所願意傳授你的真功夫。”
陳熠安大呼冤枉,這就是他親身經曆並且非常有用的真招啊!
彭於超信他個鬼。
又回到頹廢狀態,“我太傷心了,我們這樣的關係,你還不願意告訴我。不過……熠安你是真厲害的,怎麼能把梁懷學長盤成那樣?”
陳熠安:“那樣是那樣?”
彭於超想不起什麼好的形容詞,“就是……感覺你離成功不遠了,學長好像真的蠻在乎你的。”
陳熠安聞言,手裡的筆掉落,“真的假的?彆開玩笑啊,我覺得沒有把。”梁懷對他最近確實要好一些了,有求必應,消息雖然不常秒回,但不像以前那樣一整天不回了。
可關鍵是也沒答應他的追求啊,他佯裝要親梁懷,梁懷都不許的,每次稍微挨近一點,梁懷那兩根眉毛就跟安了磁鐵似的,自動靠攏。
彭於超一臉的肯定,“就說昨天玩積木吧,我沒記錯的話,是梁懷學長讓你選35號的吧。”
“應該是的。”陳熠安隱約記得。
彭於超:“當時35號並不是很明智的選擇,以梁懷學長的智商不可能看不出來,他是不是還說什麼你不用那麼緊張,隨便抽,感覺就是想讓你輸掉一樣。”
陳熠安愣了愣,有說過嗎?他當時一心想著遊戲,倒是沒注意這些。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彭於超全程看得可一清二楚,“還有啊,你記不記得那個作妖的雙馬尾,抽的是多少號?”
陳熠安想不起來,“抽過兩次吧,誰記得這個啊。”
“我記得。”彭於超望著他,“那雙馬尾抽過一次34號,還給梁懷學長看了小冊子,你想想,34和35就連在一起,梁懷學長有沒有可能順帶著看到35號的懲罰了?”
陳熠安瞪大雙眼,“你是說,梁懷早就看到35號的懲罰是找人戀愛了,然後想讓我輸掉,然後我就要找人戀愛,找他嗎?”
彭於超點點頭。
不會吧,梁懷看上去還沒上鉤的樣子啊。
鑒於彭於超一向不靠譜,陳熠安選擇聽聽就好了。
彭於超繼續道:“要不然怎麼說你厲害呢,你和梁懷學長那互動,就跟真喜歡他一樣,那雙馬尾要占梁懷學長便宜的時候,哇你裝的那個醋味,絕了,老遠我聞著都泛酸。”
桌上的筆滾到了地上,陳熠安沒有去撿,怔怔地坐在位置上。
“你確定?”他反問彭於超。
彭於超還在那感慨:“你學什麼畫畫啊,你不學表演真是可惜了,顏值也有,考慮出道吧你。”
陳熠安心忽然慌了起來,他當時根本就沒有裝啊,一切都是自然生理反應。
他……他他難道真喜歡上梁懷了?
不能夠啊,本來就亂成一鍋粥了,他捂著自己失序的心跳,你搗什麼亂呢?
難道真的是長時間看一個人,就會喜歡上這個人嗎?
他焦急地站起身,來到彭於超床邊,把臉懟到彭於超麵前,“盯著我看二十分鐘,不要分神,不要眨眼。”
彭於超被他弄迷糊了,“什麼鬼?”
想要撇開腦袋,結果被陳熠安硬掰了回來,“不許動,照著我說的做。”
於是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真的足足看了二十分鐘。
陳熠安看了眼時間,“好了,現在什麼感受。”
彭於超揉著瞪酸了的眼睛,“好累。”
“不是。”陳熠安拍著他的手,“我是說你有沒有覺得對我心動之類的。”
彭於超聽了,如臨大敵,退後靠牆,拉過被子,“你……你饑不擇食?我這個鋼鐵直男你也不放過?”
陳熠安:“……”
梁懷晚上有課,沒和陳熠安一起吃飯。
正好,陳熠安今天被彭於超一句話攪得七上八下,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梁懷。
哪想晚上八點半,梁懷下課了,給陳熠安發了條微信:
“學校門口新開了個辣鹵雞爪,侯果說味道很好,想不想吃?”
陳熠安對辣的東西真的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吃吃吃!”
“那我在宿舍樓下等你,一起去買。”梁懷說。
陳熠安連忙換了身可以穿出門的衣服,抓了抓頭發,拿著手機就往外走,剛出寢室門忽然想起什麼,又回宿舍取了個東西。
梁懷沒等多久,就看到陳熠安下樓的身影,可是……
“你大半夜帶什麼墨鏡,一會兒什麼也看不見。”梁懷覺得他神裡神經的。
“要的就是看不見的效果。”陳熠安這樣說道,就是看你看太多了,我情感出了問題,現在需要及時糾正。
梁懷:……
眼看著他連台階都看不準,這追求的是奇怪什麼效果。
宿舍樓梯有燈還好,宿舍外光線昏暗,戴了墨鏡的陳熠安伸手不見五指。
他抬起手左手,“梁公公,還不快來扶朕。”
梁懷無語片刻,過去扶著他,“請問聖上想擺駕哪兒?”
陳熠安抬著下巴,一臉傲嬌:“就先去看我們的乒乒子乓乓子球球子還有黃黃子吧,然後再去買雞爪,買好回宮。”
“行。”梁懷端著他走了百來米。
後來還是陳熠安自己嫌視線不好,太麻煩了,就把墨鏡摘了。
可他的兜太小,沒位置放墨鏡,就把它架到梁懷腦袋上,完美解決。
梁懷無奈摸了下頭上的墨鏡,沒說什麼。
沒了墨鏡走路也快些了,兩人很快就來到藝術部,老遠就看到蛋黃躺在草叢裡。
陳熠安笑著道:“咪咪~~”
蛋黃卻沒有理會,尾巴都不擺一下。
陳熠安泄氣,“學長,你叫吧,你叫鐵定理你。”
“彆灰心,再多相處陣子你們就會親昵起來。”梁懷摸了摸他的頭,然後叫了聲“蛋黃”。
意外的是,蛋黃還是躺在那,一動不動。
梁懷和陳熠安對視一眼,覺得不對勁,大步走過去,結果發現蛋黃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腳上還有傷口在流血。
它看到梁懷,想對他喵一聲,卻沒有力氣出聲。
梁懷連忙查看它的情況,陳熠安則急急看向貓窩,乒乒和乓乓還在,看上去沒什麼問題,球球的身影卻不見了。
他忙圍著貓窩轉了一圈,最後在右側發現眼睛緊閉的球球,他顫抖著抱起來,喚他的名字,沒有反應,撫它的背部,也沒有反應。
陳熠安忙把它抱到梁懷跟前,語氣也跟著顫抖,“學長……它……”
梁懷忙接了過來,手探向球球的鼻息,趕忙起身,“還有呼吸,你先在這等一會兒,我回宿舍拿貓包,我們立刻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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