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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鶴不可能對這種事完全不關心,能有這樣的結果,無非是有人在背後做了什麼。

這個人不是謝岫白就是斐。

林澗偏向於後者。

謝岫白看著好說話,一副溫和無賴的好脾氣,其實目中無人到極致,壓根沒把其他人放在眼裡過,個性偏執,眼裡除了他誰都看不進去,大概不會做這樣的事。

要是韓鶴真把他趕出去,說不定他還要拿這件事來林澗麵前裝裝可憐。

斐懶洋洋勾起唇,又恢複了萬事不關心的模樣:“不客氣。”

就這樣默認了這件事。

他端茶送客,林澗沒有再留,利落轉身離開。

斐端起茶杯,淺淺喝了口茶,頭也不回地說:,“你還要在那裡看多久?”

紫藤蘿花藤瀑布一樣垂落,清新淡雅的淺紫色花朵爭相開放,男人從花架後方走出,目光淡然,絲毫沒有偷看被發現的羞愧。

這些站在權利頂端的男人一個賽一個的保養良好,林譽那樣經常生氣的人,都還讓人看不出他的確切年齡,何況韓鶴。

男人身上幾乎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常年穿著妥帖妥帖的西裝三件套,這會兒天氣還不算涼,他肩頭披著一件黑色大衣,姿態閒適,從從容容地在斐的對麵坐下。

“跟個偷窺狂一樣,”斐刺了他一句,皮笑肉不笑地說,“就這麼擔心我給韓魏戴綠帽子?”

韓鶴也不生氣,很好脾氣地望著他,溫和地說:“韓魏已經死了,你要做什麼都是自由的。”

“那你和還看什麼看?”斐不高興地翻了翻眼皮。

韓鶴說:“隻是想問你,我做到了我答應你的事,你打算什麼時候兌現你的承諾?”

斐麵色微微一變。

“——除了接手韓家需要做的準備,我不再乾預那個孩子的一應事宜,包括他準備走的道路,還有……他的感情。”

韓鶴眉梢一挑,兩手放鬆地交叉在小腹,彬彬有禮地重複他們的交易內容。

“代價是,你幫我治愈我的身體。”

斐視線在他臉上定了幾秒,沒什麼情緒地說:“你想要的話,隨時都可以。”

“寧可暴露自己最大的籌碼,也要幫他們一把,”韓鶴眸中倒影出他麵無表情的臉,輕聲說,“我一開始還以為你喜歡的是予川那孩子,後來才發現不是……”

斐嗤笑:“誰要喜歡那狗畜生的兒子?”

就算謝岫白是無辜的,他也不喜歡。

他又不是個泥塑菩薩,能把人和人分那麼清楚,沒有因為韓魏連帶恨上謝岫白,已經不容易了。

韓鶴和他說起話來一向溫和,聽見他罵人也不惱,目光平靜如水。

“行了,我要去睡覺了,你急的話就明天,”斐無趣地把拿在手裡把玩的杯子隨意丟回桌子上,“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用去惦記著讓謝岫白生了,年紀也卡得差不多,到時候你死了就謝岫白頂上,等謝岫白老了,你兒子也長大了。”

韓鶴忽然身上,拽住了斐的手腕。

經過韓魏那麼個人渣,斐極端反感彆人的碰觸,韓鶴手一握上來,他眉目一淩,就要反手一巴掌。

韓鶴抬頭,目光清明:“聯邦研究院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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