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4(2 / 2)

“這些你和官爺再說吧。”

說完伏翎就將冉芃往外麵架,這動靜不大,但門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圍滿了人。全部都是常芳閣的樂妓,見冉芃被架了出去皆是一陣驚呼,卻沒人阻攔。直到走到門口的時候,幾人被一開始指引沈青臨幾人上樓的老鴇攔住了去路。

“這是怎麼了?”

伏翎對待起女人來卻是絲毫的不留情麵,手上用力得都讓冉芃叫著喊疼,沈青臨用扇子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輕一點,便對老鴇說:“我們懷疑冉芃姑娘殺害了鄒城公子,現在準備去官府。”

“什麼?鄒......”老鴇卻是像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瞪大了眼睛:“鄒城?怎麼可能?”

羿辛一開始就覺得這位老鴇知道什麼內情,於是對她說:“您是認識鄒城公子嗎?”

老鴇聞言頓了頓,她移開了視線,略思索了一會兒後搖了搖頭,拽著冉芃的手也鬆開了,道:“不認識。”

饒是懷疑她也沒有直接證據,羿辛看了一眼沈青臨,然後帶著冉芃出了常芳閣。

官府離常芳閣不遠,就像是老天爺都在幫著他們一樣,今日官府並沒有什麼案子在辦,從敲登聞鼓、遞交證據到開堂審理一氣嗬成。州縣正印官是個已到不惑之年的男人,長得十分周正肅穆,聽外人說是一位清官。

冉芃一路過來冷靜了些,沒像在常芳閣一般哭得梨花帶雨,反而十分鎮定地跪在大堂正中央。就當沈青臨以為她要耍什麼花招的時候,她竟然把她所犯的罪行一五一十全盤托出。

冉芃和鄒城的確是恩客與樂妓的關係,起先鄒城來到常芳閣的時候便一眼看上了冉芃。而冉芃常年流連於風月場合,從來沒有見過像鄒城這樣的溫潤書生,兩個人風花雪月了一段時間,最後鄒城以考取功名的原因離開了月澤城。

離開的時候他對冉芃許下了諾言,並且留下隨身玉佩當作定情信物,說等他回來了之後就給她贖身,將

她明媒正娶進鄒家的門。

就這樣冉芃進入了漫長的等待,她沒有再接客,每天靠著她以前賺的銀兩艱難度日。等了很久之後依舊沒有鄒城的音訓,於是便自己去找了鄒城。

誰曾想兩個人再次見麵的時候,樂妓還是當年的樂妓,而書生雖然考取了功名,卻不再是當年的書生。迎娶了貌美的千金後便翻臉不認人,在大街上當眾侮辱冉芃,最後將兩個人的定情興趣摔了個粉碎。

一怒之下冉芃便起了殺心,將鄒城約在荒郊野外然後殺害。

她精通易容術,假扮成了老婆婆的模樣迷惑沈青臨等人,試圖將殺人的行為全部推到老婆婆身上。

故事說到這裡,圍觀的城民雖覺得書生罪有應得,但罪不至死。皆是一眾地對冉芃進行口頭的討伐,而冉芃跪在正中央低著頭,既不吭聲也不反駁。

國有國法,既然規矩立在這裡,那就要按照規矩辦事。州縣大人使喚衙役將冉芃帶了下去,這場案子就這樣劃下了句號。

羿辛站在沈青臨旁邊欲言又止,直到走出官府的時候才在旁邊小聲說:“師尊,我覺得怪怪的。”

“嗯?”沈青臨挑眉問道:“為何?”

“我覺得這事解決得太快了,為何冉芃姑娘在常芳閣的時候還在試圖狡辯,在官府的時候卻不解釋,就好像是......”

沈青臨接著他說道:“故意為之。”

“對,”羿辛點頭說:“而且這件事的疑點和漏洞實在是太多了,對我們有弊的方麵也有很多,那州縣大人也不徹查,竟直接結案了。”

羿辛又接著說了很多,其實很多都隻是片麵的個人感受,雖然懷疑到了點子上,卻不能一針見血。但這對於他來說,算得上一個小的進步。

聞言沈青臨點點頭,隨著他的想法附和了幾句,隨後係統好感度也噌噌地往上漲。

“其實有一點,就能夠推翻她全部的故事,”等到好感度漲得差不多的時候,沈青臨若有所思地拿著扇子,回望著身後的州縣官府。

站在旁邊的伏翎也隨著他的動作停下,回望著州縣官府的匾牌,良久後說道:“我們是禦劍去的那個村子。”

禦劍的速度不可和常人的速度相提並論,所以他們不可能會在那麼遠的村落,撞見易容之後的冉芃。

聞言沈青臨側過頭去,現在的伏翎已經隻比他挨上幾分,神色從容淡定,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事情的漏洞。

回想之前伏翎一直盯著冉芃的一舉一動,估計也是在找破綻,沈青臨小聲地在心裡讚了一句細心,然後麵不改色的展開折扇,道:“雖是心細,但這麼久了才發現,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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