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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掌門真是折煞我了,我每日都盼著能早來楚敬門呢!”明明是第一次見麵,鐘慶州卻像是久彆重逢一般,十分熟練的迎了上來。

季長柯慢慢站直了身子,兩人就著話題開始寒暄,沈青臨此時坐在旁邊,打心底的慶幸自己不是掌門,不然要他處理這看上去就複雜的關係,估計一個頭兩個大。他喝了一口放在旁邊的茶水,一抬頭就看見了跟在鐘慶州身後的一男子。

那男子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上麵沒有任何花紋,身子站得筆直,個子和鐘慶州剛好齊平。隻不過讓人注意的是,他的麵上覆了一張銀白色的麵具,麵具上像是由冷玉打磨過一般,緊貼在雙唇以上的部位。那男人站在鐘慶州後麵,顯然是他的下屬。

可是他隻是那般站著,氣勢卻有些蓋過了站在前麵的鐘慶州,是個讓人不能夠忽視的存在。而站在鐘慶州旁邊的,是個穿著華貴的女子。那女子雖然和鐘慶州看上去一般年紀,卻依舊風韻猶存,舉手投足之間有些風月煙花場所的氣質。

這便是當年鐘慶州用十裡紅妝迎娶的妻子,也是現在雙華門的掌門夫人——柳偲。

鐘慶州和季長柯寒暄了好長一段時間。季長柯也是耳根子軟的人,聽了許久那幾句誇讚熏香的話之後,也有了幾分發自內心的微笑。

見季長柯沒了之前的拘謹,鐘慶州才後知後覺地指了指身後的兩人,“這是拙荊柳偲,這是我的下屬,鶴生。”

順著他所指的地方,季長柯十分配合的對著兩人點頭,而後者也看了過來,雙雙對著季長柯弓身行禮。

此時並不是來賓最多的時候,於是雙華門浩浩蕩蕩的堵在門口。沈青臨覺得鐘慶州這架勢能聊上許久,剛起身想走,鐘慶州就馬上看了過來。用十分誇張的語氣指了指沈青臨,說:“這便是貴派的青巒仙尊吧?”

“......”沈青臨剛起了一半的身子禮貌性的站直了些,他馬上擺出了寡淡的表情,點頭道:“鐘掌門,久仰。”

他拒絕交談的態度十分明顯,剛剛和季長柯寒暄了那麼久,可麵對沈青臨的時候卻畫風陡轉,鐘慶州的笑容明顯

地僵了僵。

不過既然能夠成為一派之主,那自然是有過人的本事。於是他又撿起了笑臉,繼續道:“是我久仰青巒仙尊才是,不光是我,我們門派裡所有的弟子對仙尊也是久仰大名,想著那一天能夠請你來我派講一堂課呢!”

鐘慶州明明是一張極其冷淡精明的臉,卻一直把笑容掛在臉上,讓沈青臨怎麼看怎麼違和。

看著他燦爛得能開出一朵花的臉,沈青臨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不像季長柯能忍著和鐘慶州聊這麼許久,他並不喜歡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交談,也討厭和這種人打交道,於是直接抬手道:“鄙人才疏學淺,還是不誤人子弟了。”

鐘慶州顯然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於是道:“我也沒有彆的意思,就是賞識仙尊的才華,仙尊又何必謙虛呢?”

“我說的話句句屬實,”沈青臨總算是露出了點笑,但依舊道:“不是在謙虛。”

就連站在旁邊的季長柯都忍不住拉了拉沈青臨的衣角,示意他客氣一點。但是沈青臨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的態度,於是鐘慶州隻能自己找台階下:“我知道,青巒仙尊是楚敬門的獨有秘籍,輕易不傳授人,我也就不勉強了!”

季長柯聞言在旁邊放鬆的舒了一口氣,他雖然不喜鐘慶州的為人,但也不想這一次的論靈大會在這種不算愉快的氣氛裡開端。他領著雙華門一眾人往外走,一邊走一邊介紹著就寢的地方,總算是把鐘慶州帶離了大殿。

看著他們走遠,沈青臨坐了下來,坐了一上午他顯然有些腰疼,還有些口岸舌燥。他下意識在桌上摸了摸,才發現自己不是在青巒閣。

他歎了口氣,閉著眼睛揉了揉眉頭,再一睜眼的時候,就看見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杯茶水。

順著望過去,伏翎就站在旁邊。身上還穿著練功服,顯然是剛煉試了回來。他將茶杯往裡移了一些,輕聲說:“師尊累壞了吧,喝點茶,剛泡的。”

沈青臨此時隻覺得十分舒坦,拿著茶杯品了幾口,而伏翎走過來從善如流地輕輕捏著沈青臨的肩膀,力度不輕不重,沈青臨舒服地歎了口氣。

就在兩人在大殿裡一前一後十分寧靜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聲音:

“沈仙尊可真是安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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