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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澤羽站在擂台中央,驕傲地頷首接受著四麵八方的掌聲,羿辛站在旁邊將水壺遞了過去,十分崇拜地看著季澤羽說:“師兄,你好厲害!”

花孔雀得瑟了許久終於知道了收斂,連連笑著擺手道:“厲害算不上,就是尋常的幾成功力。”

此話一說,不知道是真謙虛還是在暗諷那位弟子,那位被擊敗的弟子臉立馬就黑了,十分惱怒卻又不敢多言,不甘地往下走去。季澤羽得瑟完,就感受到了高台上沈青臨投過來的視線,下意識地站直了身子,笑著走下了擂台。

“沈仙尊座下真是人才濟濟,”謝熠看著季澤羽下台,對沈青臨說:“這位是季掌門所出?”

沈青臨應了一聲,低頭卻看見自己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件淡色的披風。那披風上麵還有黑線繡成的花紋,看上去不是沈青臨平時的風格。

他心裡閃過幾分了然,嘴角不自覺地微微翹起,搖搖頭說:“可惜生性頑劣,仗著資質好不知收斂。”

“少年意氣,是自然的,他剛好就在這個年紀,”謝熠說著說著像是想到了自己的往事一般,頗有感觸的說:“看他這樣,倒是很像我小時候呢。”

見他一臉悵惘,沈青臨饒有興趣地說:“謝掌門倒是對我座下各個徒弟都有興趣,不如我把另一個也給你引見引見?”

謝熠哈哈一笑,指著站在季澤羽旁邊拿著水壺的羿辛,“你說那個?”

“嗯。”

“這倒不必,”謝熠頓了頓,皺著眉頭說:“這個小兄弟我看不懂。”

他說得雲裡霧裡,沈青臨除了季長柯這一個以外就再也沒有認識其他門派的掌門,便以為其他門派都像謝熠這樣說話露半句藏半句,便不再計較。

上一輪的比賽已經告終,中途進入了清場,隨後一道身影慢慢地走上了擂台,那人將長袍紮進腰間的繩結裡,露出被長褲包裹著的一雙長腿。他緩步走上擂台,一身

輕裝十分從容淡定,長發用銀冠束起,後背挺得筆直。

麵對這樣沉著冷靜的伏翎,他的對手雖然從未與他見過,但是也有些被他的氣勢勸退了幾步。他從歸墟中拿出一把銀劍,顫顫巍巍地看著伏翎。

見狀謝熠在沈青臨旁邊恨鐵不成鋼的歎了口氣,說:“沈仙尊你這徒弟實在是太過強勢,估計又是我派慘敗了。”

聞言沈青臨想起來與伏翎對戰的就是雙華門下的弟子,於是看了過去。

此時兩人已經交纏在了一起,沈青臨一眼就看出來那個弟子真正的實力,不知是刻意露怯還是確有其事,那弟子並沒有剛剛在擂台上看去那般弱小。他的招式十分細密,招招都往伏翎的要害上逼。不過還好伏翎並沒有像季澤羽那般心浮氣躁,而是一一化解招式,麵色沉穩,進退有度。

沒過多久,雙華門那弟子便落在了下風,伏翎一招將那人斥出幾米遠,直至掉落下了擂台。

楚敬門弟子方向此時發出一陣陣歡呼聲,雖然對這位伏翎人人都頗有微詞,但是在門派的勝利和榮辱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浮雲。

伏翎在一片掌聲和歡呼中慢慢看向高台上的方向,尋找了一周,最後落在了沈青臨的位置。沈青臨一直都在觀察著高台上的動靜,自然也捕捉到了伏翎的視線。兩人隔著人山人海遙遙對視半晌,最後伏翎慢慢地走下了擂台。

目睹了全程的謝熠暗自執起扇子笑了起來。

自己手下的兩個徒弟大獲全勝,沈青臨自然沒有再留在那枯燥無味的地方。他和季長柯說了幾聲,便一人回到了青巒閣。一回去他就倒頭睡了,這一天他都十分困頓,剛沾上枕頭便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就睡到了晚上,此時月色冷冽,他將脫下的衣袍換上,纏了許久香囊也沒找到門道,於是亂係一氣,拿著那淡色披風便出了門。

他捧著一疊衣物,往西院走過去,此時他早前設下的結界還在西院上空流轉光澤。他進到裡屋卻沒看到人,便去了後院,看到伏翎正在練劍。

月光流轉下,伏翎手裡的執競十分鋒利,揮舞間發出錚鳴的響聲。他穿著一身黑色的中衣,束起長發,綢緞一般的衣袍隨著劍風獵獵作響。他舞劍的動作十分剛毅,雖師出沈青臨,卻修出了自己獨有的路子。執競尖峰一轉,刺向旁邊的一顆大樹,枯黃的樹葉禁不起如此強勁的劍風,全部紛紛落下。

沈青臨在遠處看了半晌,竟然看不出一絲瑕疵,於是他將那一身衣服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悄無聲息地從歸墟中拿出九章。他長身掠起,輕盈地張開雙臂,白袖隨著微風飄動,直指伏翎的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謝熠:嗑到了

(是一章枯燥的打鬥,嗚嗚嗚不要嫌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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