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知道我是誰。”那人的嗓音明顯是用換音咒扭曲過的,他似乎是不願與他們再多說,靈力流轉間將一本秘籍置於兩人身前,道:“如果你們想修煉,我可以給你們一個辦法。”
兩個兄弟為了修煉已經吃儘了所有的苦頭,所有的方法都已經試了個遍,聞言鐘慶州在一旁十分興奮地在旁邊道:“什麼辦法?”
麵對著兄弟二人殷切的目光,神秘人右手伸出來指著那本秘籍,道:“按照這本秘籍修煉,必定登頂人倫、所向無敵。”
修真界所要修習的秘籍或是術法課本,都是一書難求,有些獨門秘籍更是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兄弟二人這麼多年來看過的書籍屈指可數,而麵前這神秘人看上去就宛如謫仙,修為極佳,他所提供的,一定是真的。
麵對如此巨大的誘惑,兩個人卻是有幾分遲疑,天上不會白白掉下來餡餅,他們也不認為自己是能夠登頂人倫的那塊料子,皆是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那人。
而那神秘人似乎已經料定了二人一定會收下這本秘
籍,泰然自若地說完了這句話便催動靈力,徒然消失了。隻剩下兄弟二人站在原地,猶豫了許久終是將秘籍拿走了。
畫麵之外的沈青臨試圖在這隻言片語之中看出那個神秘人的身份,可是都是徒勞。如果沈青臨沒有猜錯,那個神秘人在步下一盤大棋,而鐘慶州和鐘慶山隻不過是其中的一環,最終的目的,一定與無間地獄有關。
到後來如鶴生的幻境裡一樣,兩人靠著這本秘籍一路過關斬將,成立雙華門。而就在幾年之後,出現了轉折。
麵前時鐘慶山的記憶,在他的記憶裡,他與鐘慶州一同繼續修習秘籍,卻發現秘籍有一處似乎格外不同於常理。他意識到所修煉的所有術法和靈力,全部都猶如獻祭一般的彙聚於金丹之中。而金丹卻愈發不穩定,頗有幾分要從身體裡脫落出來的趨勢。
思及此,他立馬檢查了自己的弟弟,而鐘慶州比他修煉的程度要淺上許多,異處尚未成型,鐘慶山便將秘籍自己保留了下來,不再允許鐘慶州修習。今後的日子裡,他嘗試自己鑽攢出秘籍的異常,卻是越練越走火入魔。
最後便和鶴生的卷軸裡一樣,鐘慶山被鐘慶州拉下台,受萬人唾罵,雙眼剜去口不能言。
他被踩在腳底,再無翻身的可能,而那本秘籍被弟弟奪了過去,視作珍寶一般繼續修習。
目睹了這一切的沈青臨,突然想起了在鶴生的記憶中,鐘慶山見秘籍被弟弟拿走時那突然的驚慌失措,想要拿走卻被剜去了雙眼。即使是這樣,他也依舊掙紮著,企圖將秘籍重新奪回來。
在當時,沈青臨以為鐘慶山被秘籍帶來的權欲荼害,寧願死也不願意放手。可是現在看來,他隻是想讓弟弟不再誤入歧途。
曾經在風雪之中相互依偎取暖的兩個少年,此時一個被權欲蒙蔽了雙眼,一個想要救贖卻被踩在腳底。而他們所追求的權欲,到頭來隻是一場巨大的陰謀。
何等的荒謬......
畫麵再度切換,到了無間地獄打開的那一天。論靈大會因為青巒閣的意外寥寥收場,而伏翎當時對羿辛起了殺心,卻被沈青臨阻止。畫麵之上的沈青臨捂著不斷冒血的傷口,兩道影子遙遙相望。
往事就這樣攤
開了再重疊,畫卷之外的沈青臨不禁朝旁邊的伏翎看了過去,而後者卻是目光沉沉地看著,有著幾分讓人膽寒的沉靜。
畫卷之內鐘慶州站在人群裡,眉宇之間突然有些不適,便獨自離開了人群,到達竹林裡。
他一步一蹣跚,直到叢林深處,他實在經受不住跪了下來。他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金丹像是全然控製不住,靈力也在到處亂竄。此時猶如烈火灼燒著他身體的每一寸,又好像置身於冰窖之中渾身寒冷。
就在極度難熬的痛苦裡,他麵前又出現了那一道,少年時才看見過的白影。衣冠似雪,麵覆假麵,可是他卻覺得麵前之人十分熟悉,分明是近日在哪裡見過一般。
就在他試圖窺見麵前人究竟是誰的時候,白衣人的手輕輕抬起,下一刻,他全身劇痛,體內如翻江倒海的痛苦紛至遝來,他蜷縮著身子,便看見他的金丹從體內脫離了出來!
見此一幕,沈青臨驀然間恍然大悟,難道打開無間地獄與金丹有關?
作者有話要說:十點多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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