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鶴猶豫一下,問道,“你跟他做過了吧?”
薑竹瀝一愣。
這問題過於冒犯,引起了她的不適。
她嘴角一扯:“怎麼?你也想跟他……?”
“沒沒,我就問一下。”林鶴故作隨意,認為自己在開無關痛癢的玩笑,“主要就是想看看,你以後對什麼姿勢比較習慣……”
血往腦子裡衝,薑竹瀝想也沒想,順手抄起水杯,兜頭就讓老同學感受了一把夏日酷爽。
果然,小時候猥瑣的人,並不會因為年齡增長就變得正直。
她就是心眼小,對當年林鶴扯自己肩帶的事耿耿於懷。
“飯錢我剛剛下單時就已經付過了。”薑竹瀝站起身,禮貌地拿起外套,“謝謝招待,再見。”
林鶴還沒回過神。
店裡其他人對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服務員小跑過來遞上紙巾:“先生,您沒事吧?”
這個動作驚醒了林鶴。
“有事!”他怒火中燒,衝著薑竹瀝離開的方向吼,“不就是仗著自己長得稍微好看點兒嗎!都被富二代玩兒成什麼樣了,我說一句怎麼……”
話沒說完。
又一杯飲料兜頭而來。
這次不是純淨水,是一杯橙汁。冰涼黏膩,順著脖頸流進西裝,甚至有果肉滑稽地停留在頭頂。
林鶴氣得顫抖:“是哪個不長眼的孫——”
四目相對,他的氣焰陡然消減下去。
段白焰沉靜地放下玻璃杯,表情似笑非笑:“人家都說了,人家要結婚。”
微頓,他模仿薑竹瀝的語氣,涼涼道:
“冷靜一下吧,老同學。”
***
段白焰追出門,在附近轉了兩圈,才找到薑竹瀝。
夜燈初上,人潮洶湧。
他旋下車窗:“上車。”
薑竹瀝愣了愣,趕緊謝絕:“不用了,謝謝你,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你在我車上落東西了。”
薑竹瀝眨眨眼,想不起自己漏了什麼。
他不耐煩地催:“快點。”
薑竹瀝抿抿唇,思索一陣,還是坐上去。
她很害怕給人添麻煩。
如果昨天她落下的東西是個累贅,那她還是帶走比較好。
可段白焰看起來一點兒都不著急。
他開著車,慢悠悠地,在附近兜來轉去。
“段白焰……”繞到第七圈,她終於忍不住了。要不是了解他,她簡直以為他在故意撩她,“我昨晚忘了帶什麼?”
段白焰不說話,看著前方。
不知道是看見了什麼,他眼神突然亮起來。
段白焰舔舔唇,答非所問:“你去過遊樂園嗎?”
這問題莫名其妙。
“去過……怎麼了?”
“喜歡玩碰碰車嗎?”
“……啊?”薑竹瀝一頭霧水。
“坐穩。”
“……?”
薑竹瀝還沒反應過來。
段白焰已經惡狠狠地踩住油門,直直朝著林鶴的車撞了上去。
***
段白焰的寶馬金剛不壞。
他怕傷到副駕駛上的薑竹瀝,硬生生把車甩出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漂移。後備箱朝著林鶴的車掃過去,將對方的車砸出一個大坑。
林鶴磕破了腦袋,傷勢不嚴重,但看著很嚇人。
他在車下罵罵咧咧,薑竹瀝在車上目瞪口呆。
……然後三個人都進了警局。
重新呼吸到室外的空氣,已經是後半夜了。雖然差點兒被吊銷駕照,但隻要能看到林鶴吃癟的表情,段白焰就很開心。
以後還要多懟懟他才好。
他心情愉悅地送薑竹瀝上樓,走到家門口,她猶豫半晌,小聲道:“謝謝你。”
他正要開口。
“但是,可以請你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嗎?”她糾結地攥住衣角,“我……我很擔心你受傷。”
“嗯。”他回應淡淡。
“更重要的是……”薑竹瀝咬咬牙,有些不知所措,“你這種行為,我會誤會的。”
她話音剛落,眼角的光景猛然撕裂,被人按到牆上。
他兩隻手臂撐在自己身側,眼中落著熹微的燈光,呼吸近在咫尺:
“我不介意你誤會。“
電梯間的聲控燈滅了又亮,亮了又滅。
她後知後覺,借著昏暗的燈光低下頭,才發現他手裡拿著的,是她昨天那個玻璃飯盒。
而裡麵原本裝著的草莓盒子蛋糕……
現在乾乾淨淨,一點兒不剩。
“這個,沒有我十七歲吃到的那個甜。”
他呼吸慢慢急促起來,嘴唇幾乎已經吻上她的耳垂。
那感覺麻麻的,癢癢的,像久違而熟悉的情.欲。
“但銀不會褪色——”
薑竹瀝背部貼著牆,暈乎乎的,整個人都發麻。
“我一直留著。”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非常感激。
日更仍然在半夜,大佬們可以隔日來看。
聽說斷更和修文都是作大死……不知道還有沒有人在啊,哈哈哈哈_(:з」∠)_
在的話……要不,你們吱個聲,我給你們……發紅包?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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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 等作者開車x3、思明x2、夏珩、YoonsuI.x2、冬來踏雪、Sluggard 的地雷。
麼麼啾~=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