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傳身教
南市第一人民醫院,骨科單間病房內。
易井南正安靜的平躺在床上,打著點滴,側目看向窗外。在他的床邊還有一個忙前忙後的遊知行,以及站在門口被冷落了許久的劉瑩瑩四人。
“易同學,我們可以進去看你嗎?”這已經是劉瑩瑩第三次開口征求對方的允許。可易井南還是沒有搭理她的意思,仍然凝望著窗外的天空,神遊天外。
“他正在構思新的畫作靈感,你們彆打擾他了,還是等下次再來看他吧!”遊知行見易井南半天都沒有回神,隻能親自出口,找個借口找把眼前這幾人給打發掉。
劉瑩瑩等人聽了,皆是尷尬不已,可想到易井南本來就是這樣冷漠的性格,也就釋然,擺了擺手,便告辭離去。
四人一走,遊知行便把房門關上,來到易井南的身邊,一臉怒容,“你昨晚到底去乾什麼了?為什麼腰椎骨裂?是不是布秋害的?”
“和她無關。”易井南一聽,遊知行把自己受傷這事扯到布秋身上,當下撤回放空的思緒,認真的看著遊知行。
“嗬!你看看你,現在哪裡還像是我以前認識的易井南。我才說她一句,你就立刻反駁我,同學們來看你,你理
都不理彆人。”停頓了一下,遊知行深吸一口氣,接著又道,“昨天,我們看見布秋和劉瑩瑩衝突,你立刻站出來,用美男計,結果你因為那個布秋受傷不說,還幫她解困。
今天淩晨你拖著傷痛回來不去醫院,卻讓我盯住劉瑩瑩幾人,彆讓她們惹事。
井南,你們才見兩麵啊!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在意她呢!“
“我喜歡那雙眼睛。”易井南那深邃的星眸中好似有什麼東西正在醞釀著,看的遊知行一陣心慌。
“隻是那雙眼睛嗎?”不自覺間握住了雙手,遊知行感覺自己猶如等待審判的罪人一般。
“那還有什麼呢!”這話可就淩磨兩可了,但遊知行卻聽的心驚肉跳。
“井南,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話遊知行已經過了兩次,可當事人好不在意。
“那又如何?”隻要是我想要得到的,哪怕就是一雙眼睛,那眼睛也該隻屬於我,易井南暗暗想道。
“…”是啊!那又如何,他好不容易對一個事物有了興趣,這是多麼難得的事情,可是他卻想要阻止這一切。他明白,他害怕了。他怕自己不在是他唯一的朋友,他怕他
的身邊站著另外一個人,他怕他不會是他最親近的人。
可是,為什麼他會這麼害怕呢!遊知行想不明白,自己的恐懼是從何而來的。
凝重的氣氛在病房內蔓延開來,易井南目光如炬的注視著遊知行,從他眼中看到了欲望和困惑,他知道他的問題,就像他知道布秋喜歡遊知行一樣,但他不會告訴他們,更不會給他們機會。
那雙眼睛是他先發現的,所以它隻能屬於他,他不準,她那拿他的東西,去注視著彆人,他不允許。
沒有人知道,易井南已經把布秋的雙眼定義成自己的東西,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隻是被布秋眼底的不屈給吸引,卻誤以為是瞳孔。錯誤就是這樣一步一步形成,當他們深陷感情的泥潭時,並被當頭棒喝後,才會恍然大悟。
時間轉眼過去兩天,王雪飛花錢害布秋的行徑,隻花了一天兩夜,便傳遍了段山鎮的個個角落。
段山小學的校長段於華知道後,第一時間便展開了一場,針對王雪飛失責失德的批判會議,會議的最終結果是王雪飛被踢出段山小學,永不錄用。
其實,這隻是一種安撫學生家長們的方式,王雪飛作為一個教書育人的榜樣,居然對自己的學生下手,這簡直是教育界的臭狗屎。
做為一校之長的段於華,如果對於此事不給予一個明確的態度,眾多學生家長恐怕就要衝進來指著校長鼻子罵,眼瞎心盲,不配做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