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普通人一樣,看著沒有任何危害,但魔力卻深不見底,誰也看不透。趙鸞沅因強行運用靈力而又吐出了血,她手撐在地上,慢慢後退,手心全是血。
“好久不見,姐姐。”他語氣散漫,還咬棵草,就像是來過來遊玩一般。
許致淳比起以前,長高了許多,他額上有塊明顯的傷疤,像是刀傷。趙鸞沅四年未見他,竟覺他陌生得有些可怕。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她的嘴角流下鮮血,嘴唇蒼白,額上是一層冷汗。趙鸞沅的五臟六腑都在疼,疼得要命,醫女說她不能再用靈力,但她今天因為許致淳強行用了兩次。
趙鸞沅並不覺得許致淳會因她放過他而心軟,她從前不管他,也從不問侍衛他性子如何,直到他落崖之後,趙鸞沅才發覺他骨子裡的錙銖必較。
許致淳微微俯身下來,確實不再像從前那樣黏人愛生悶氣,他的手捏住趙鸞沅的下巴,趙鸞沅偏過頭,脫離他的桎梏。
“當年姐姐先用護身的銀鈴護住我,又一劍刺穿我心臟,讓我摔落高崖,死裡逃生,此等救命之恩,姐姐說我當不當報?”
他說的是報恩還是報仇,趙鸞沅不知道,他當年是生是死,她也不敢完全保證。
他的語氣帶著玩笑的取鬨,但手卻順著她纖長的脖頸往下,如同冰涼的毒蛇在爬行。魔族本性一旦不受抑製,便會瘋狂滋長,誰也奈何不了,要不然修界也不會對魔族的存在這般戒備。
許致淳俯身在她脖頸之間,輕輕嗅了嗅,“趙綺南的味道?”
他促狹的目光望向趙鸞沅,趙鸞沅想避開他的視線,突然發覺自己動彈不了。
鬥篷衣輕輕落在地上,趙鸞沅腰間的係帶在許致淳拿在手中把玩。
“也難怪,姐姐是純陰之體,對男人總歸有點念想,隻不過自家侄子都不放過,多少讓我有些驚訝。”
許致淳似是了然。
趙鸞沅心知他在想什麼,但她什麼都沒說。她當年害他落崖,便不想再管他的事。
“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若是想活命,便儘早殺了我,離世家遠遠的。”
許致淳慢慢解開她腰間的係帶,趙鸞沅的腰被他單手緊攬在懷中,她無法掙脫。
“反正趙綺南都行,想必姐姐也不會介意同我一起,”他在她耳邊輕聲說,“純陽之體,哪比得上魔體,你說是吧姐姐?”
趙鸞沅胸口靈力沸騰,嘴角再次流出血,她隻道了一個滾字。
她和許致淳的關係早已經不乾淨,但不代表她想會認可那些事。
“姐姐幾乎殺了我全家,總得補償些,”許致淳的手輕撫她平坦的腹部,“你說補償什麼好?”
一個屬於他的孩子。
他的動作很顯然。
趙鸞沅斥道:“胡鬨,你才多大?”
“算了算,比趙綺南大兩歲。”
他一直拿趙綺南說話,趙鸞沅指尖撐地,她沒看他,也沒再回他,對他方才說的所有話也當做兒戲。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