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致淳知道她沒說真話,但今天帶她出來一趟,也確實累到她了。他沒撿地上的東西,帶她回去歇息。
……
他晚上沒弄她,但趙鸞沅一夜都睡不安穩,她心裡想事,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
等醒來時,天已經大亮,許致淳手腳都纏在她身上,讓趙鸞沅哪也去不了。
他的胸膛是暖和的,心臟依舊在跳動,溫熱可靠。他的魔力在他們二人間緩慢轉動,趙鸞沅與他並非一族,但他的魔力不排斥她,而她身子的靈力被壓製,即便在怎麼抗拒,對她自己也沒有傷害。
許致淳事事都在替她想,即便他什麼也不說。
趙鸞沅背靠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又想起了與趙綺南那夜。
她那晚身子不舒服,陰寒的靈力晦澀,趙綺南一過來,她便覺像個暖爐樣驅散了骨頭裡的寒冷,就好像被迷惑了一樣,她摟住了他。
趙鸞沅一直在想為什麼自己會受不住自己侄子的陽氣,他們已經見過那麼多次,就算那時候的她失去了理智,也不大可能對他下手。
她要起身時,又被許致淳緊緊摟住了腰——他早就醒了,隻是想抱著她。
趙鸞沅便沒起,隻是轉過身子,手肘輕撐床問:“你……這幾年都在做什麼?”
許致淳睜開了眼,錦被搭在趙鸞沅的細腰上,她的衣服還在外麵搭著,胸口是他的指印,他抬手摟住她的肩膀,壓住了她。
趙鸞沅又躺了回去,身上還多了床叫許致淳的被子。
“找地方藏,找地方躲,四五次快死了,熬下來了,”許致淳不在意說,“我記憶裡有不少密境,一一找了遍,魔族沒了,但守衛密境的魔獸還在,誰也不認。”
他頭上留的傷,應該就是那些時候傷的。許致淳在趙鸞沅身邊時,沒怎麼受過傷,除了給她做血藥外,也就是和趙綺南打架。
趙鸞沅以前看不得他受傷的樣子,總得拿好東西哄哄他的壞脾氣,但現在已經變了很多,魔族天生的好體質,她不知道許致淳是不是真的疼。
可他頭上的疤痕,總讓她隱隱升起憐惜,放在跟前一手養大的孩子,和普通的人終歸是不一樣的。
趙鸞沅遲疑了一會兒,手輕輕放在他的背上,對他道:“你若是永遠在這不出去,外界也不會來找你麻煩。”
許致淳打著哈欠,蹭了蹭她的脖頸說:“我又不打算走。”
他也真是趙鸞沅養出來的,沒事之後,便哪也不想去。趙鸞沅喜歡安靜待著,許致淳則喜歡在她身邊。
他以前總是這樣蹭她,像隻狗兒,趙鸞沅心中有些悶,覺得他們不該是這樣。
“你說想要個孩子,是不太可能的,”她垂眸說,“很難很難,你不用再想這些事,我和綺南或許有那種可能,但你不一樣。”
床榻上的氛圍頓時安靜下來,許致淳淡聲問她:“你亂說什麼?我不喜歡聽,不許提他。”
從前他一直在提那件事,現在趙鸞沅主動說起,他又沒了以前說事的那種調侃。
趙鸞沅好似沒發現他語氣的不對,抬手輕撫他的背,道:“我們既已經修行這麼久,我對這些事也沒了抗拒,綺南也好,你也罷,都是我看著長大的,一件小事,沒必要就此想太多,雙修是男女之間的正常事,我是女子,你們是男子,很正常。”
許致淳單手撐在她耳邊,捏她的下巴,“你要是再說這句話,我就殺了他。”
趙鸞沅雙眸靜靜望著他,淡淡開口道:“怎麼殺?”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