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腹中的孩子,好像在侵襲母體,現在月份不太足,可能身子沒什麼大問題,但以後若是慢慢成長起來,這孩子恐怕會要命,老朽說不好。”
魔族與修者本就不是一體,懷孕很難,有孕後更是危險重重。不過魔族已經消失許久,誰也不知道會有這種事發生,即便趙鸞沅先前猜測過,也隻覺得是自己杞人憂天。
老大夫不知他們二人中一人是魔族,說話沒拐彎,直道:“你們若有難言之隱,老朽也不便多問,這事稀奇,我行醫多年才遇見一次,彆嫌我說話不好聽,如果你們真要這孩子,需得好好準備,否則必定傷及你夫人。”
許致淳霎時一愣,開口便道:“那我們不要了。”
他十分乾脆,幾乎沒有猶豫。
趙鸞沅壓下他的手,輕輕拍了拍,隻問大夫:“ 一定會出大事?”
“不一定,”大夫說,“醫書上沒有多少記載,老朽隻是提醒一句。”
他醫術雖是遠近聞名,但這裡終歸不是大地方,醫術再怎麼樣高明,也比不上世家花心思培養的。
許致淳頓了一會兒,問道:“如果孩子沒了是不是就沒影響了?”
大夫剛要說話,趙鸞沅就先道了一句:“倘若不一定有大事,那倒不必擔心,孩子能來總歸是福,我以後會儘量注意些。”
她都說了這句話,老大夫也沒好說彆的,隻道:“看你們身份也不一般,不如去找找趙家的大夫。”
趙鸞沅當年有恙,很多能叫得上名字的大夫都在趙家,得趙家庇佑。
許致淳薄唇抿起,眼睛緊盯著這個大夫。
趙鸞沅發覺他情緒不太對,便沒在這裡待多久,老大夫給她寫了幾個保胎的方子,許致淳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要回密境時,他才拉住趙鸞沅。
“我以前都是騙姐姐的,我不想要孩子打擾我們。”
他對趙鸞沅的占有很純粹,否則也不會刻意在她麵前示弱,讓她歇了見外人的心思,他隻想她永遠陪著自己。如果孩子害她受苦受罪,還可能丟掉性命,以許致淳的性子,肯定不願。
趙鸞沅卻笑了下,輕摟他的腰,道:“可是我很高興,又不一定會出事,當真沒想到會這麼突然,我方才聽大夫說時,心中實在是驚喜。”
她知道他一直想要個聯係兩人血脈的孩子。
許致淳比她要高出個頭,他沉默了一會兒,回抱她,嘴唇碰她的耳朵,輕道:“我不要你受傷。”
趙鸞沅又道:“便是我護不住自己,難道你還沒信心護住我和孩子嗎?”
許致淳的手緊摟住她,他的力氣很大,連趙鸞沅感受到疼意。但她沒多說,隻輕拍他的背道:“你可不能怕,這孩子我肯定是要的,你若是怕了,我心中也不知該做什麼了。”
“我不想要。”許致淳悶聲道,“這不是小事。”
趙鸞沅輕歎一句:“致淳,這是我們的孩子,你和我的。”
她總是會挑人喜歡的話說,良久之後,許致淳才呼出一口氣說:“你回趙家吧。”
趙鸞沅微愣道:“可你怎麼辦?”
許致淳的身份終究不是能暴露的,他也不可能再在彆的趙家人麵前露麵。她要是回去,他便隻能一個人呆在外麵。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