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他說的是真的?”這弟子身後,他師兄陰沉著臉道,“上次偷偷跑出來喝酒,是你告訴了師父?”
“我,我……我沒有!這家夥胡說八道!”王山轉過頭,他惱羞成怒,用腳狠狠地踹向青年,“你這騙子,該死,就該被人教訓一頓,可惡!”
王山狠狠地踹青年,將他踹得隻能窩在牆角捂著頭。
青年想用肩膀後背去抗,這王山陰毒,硬是避開了青年肩膀,專門往人家小腹和肚子上踢,踹得青年哎呦哎呦的。
王山正來勁,忽然覺得自己的手臂被人擒住。他轉過頭,對上了陸言卿有些陰沉的眼睛。
“這位朋友,都是修仙之輩,在城裡打人不太好吧?”陸言卿沉聲道。
“啊?”王山不認識他,“你他媽算哪根蔥,你——”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就飛了出去。原來是他師兄一腳將他踹飛。
王山師兄轉過頭,他雙手抱拳。
“原來是星辰宮的陸道友,久仰久仰。”他客氣地道,“這件事是我們錯,我們這就走。等回去之後,我會好好教訓師弟,勞您費心。”
師兄一轉頭,便看到沈懷安和蕭翊、穀秋雨都走了過來,他額頭立刻就滲出薄汗。
王山爬起來,他聽到了師兄的話,一改剛才的囂張樣子,也連連點頭哈腰,說著對不住,捂著肚子被師兄揪著衣服提溜走了,二人離開的速度比來時還要快,簡直是落荒而逃。
這一邊,沈懷安彎腰將青年拽了起來。
“喂,你沒事吧?”沈懷安低聲道。
“沒事沒事,感謝……哎呦,疼疼疼。”青年嘶了一聲,倒吸一口冷氣,他哭喪著臉,“我這肋骨是斷了吧,完了完了,給人算一個月的都不夠我治病錢。”
他說著便靠在了沈懷安的身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找個僻靜地方,我給你看看。”陸言卿說。
青年頓時來了精神,他露出笑容,“謝謝仙長,那個,去酒館弄個廂房吧,我我我請客!”
“你請個毛線,不就是想蹭吃蹭喝嗎?”沈懷安蹙眉道。
嘴上這樣說,但最終,四人還是帶著這青年來到酒樓四樓,在窗邊的包間坐下。
穀秋雨順手就使了陣法,弄了個小型的安靜空間,讓他們不被人打擾,外麵的人也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
陸言卿伸出手,探查青年身體,果然他斷了根肋骨。
“我幫你直接連上,你就省錢了。”陸言卿說。
“彆啊彆啊,那什麼,各位仙長,我們先吃了飯再弄行不行?”青年可憐地說,“我已經好久沒吃飽飯了。”
“那便快吃。”蕭翊說。
他還主動將桌子上專門給他點的紅燒肘子推給青年。
“多謝蕭仙長,我吃這個就行了。”
青年又把肘子推給他,轉而端起了飯碗,就著菜肉大吃特吃起來,絲毫看不出肋骨斷了一根對他的影響。
等到他吃得儘興了,一抬頭,才發現四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那份壓力讓人心頭直犯突突。
青年乾笑道,“那個、各,各位老大,你們怎麼這麼看著我?”
“吃飽了喝足了,說吧。”沈懷安將自己的劍壓在桌子上,他幽幽地道,“小子,叫什麼?”
“我,我叫李清成。”李清成看了眼沈懷安的劍,他將最後一口咽了下去,些微地往裡靠了靠。
“很好,李清成。”沈懷安眯起眼睛,“說吧,你是怎麼騙人的?”
“哦,我騙人就是——不對啊,我沒騙人啊,蒼天可鑒!”李清成叫屈道,“我一個給人看命的,我怎麼騙人了?你問蕭仙長,我騙他了嗎?”
蕭翊認真地搖頭,“他沒騙我,我作證。”
沈懷安用手指挑起蕭翊脖子上的細鐵鏈,他挑眉道,“你說這玩意兒辟邪?”
李清成看看沈懷安,看看蕭翊,又看向沈懷安。
半響,他露出笑容。
拔腿就跑。
沈懷安頭也不回,他一手便將李清成的衣領子抓住,一收勁兒便把人拽了回來,將其抵在桌子上。
李清成後背和腦袋剛剛抵在桌上,便看到一股寒風襲來,沈懷安的長劍鐺地一聲,入木三分,貼著李清成的耳邊進了桌子。
“來吧,給我算算。”沈懷安低頭注視著李今成,他微笑著說。
青年看看這冒著寒光的劍,再看看用手抵著他胸口的沈懷安,他乾笑起來。
“都,都是誤會……”他舔了舔舌頭,賠笑道,“我,我免費給你算。”
一炷香之後。
沈懷安在陸言卿身邊坐下,他回味著說,“還彆說,這家夥真沒騙人,有點東西。”
陸言卿和穀秋雨看了眼掛在沈懷安脖子上的護身符,他們彼此注視一眼,都有些無語。
李清成活動了活動肩膀,他陪笑道,“既然沒有彆的事,我就先走了。”
他站起身,看著沒人攔他,趕緊快走兩步,撩起門簾便要出去。
結果,李清成一頓,又接連後退,顫顫巍巍退回了桌邊。
四人抬起頭,便看到虞楚撩過簾子走了進來。
“這麼厲害?”虞楚笑道,“那給我也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