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自己鬆了口氣，但還有點悻悻感覺。
……君洛塵真是呆子，他哪怕能再聰明一點點，說自己還是控製不了那力量，有些事情不就自然而然就可以發生了嗎？
不過轉念一想，君洛塵要真是那麼圓滑人，估計虞楚也不會對他動心了。
不知道在無儘虛域裡渡過了多長時間，終於，二人所有力量都釋放出來，兩股能夠毀滅世界力量不斷地晃動這個世界。
整個虛域冰雪大地跟著劇烈地震，轟隆隆聲音不斷響起，整個虛域似乎都被他們力量攪得天翻地覆，大地被不斷震裂。
“虛域吸收到了足夠能量，要消失了。”係統說，“現在就回去！”
唯一完好冰麵，便是被虞楚和君洛塵光陣鎮壓大地，二人互相注視一眼，他們齊心合力，一同開啟界門，在無儘虛域崩塌最後一刻返回人界。
回到洞府時，兩人都仿佛覺得至少在裡麵度過了幾十年。他們都坐在草地上喘息著。
“你們身上力量都消失了，但還會存留最後一點點，會自己逐漸消失，不成問題。”係統說，“尤其是你，君洛塵宿主。你還擁有一個月時間，請您將魔界收尾工作做好。”
君洛塵點點頭。
虞楚則是沒那麼客氣了。
“既然力量都已經消散了，我什麼時候才能和你永彆？”
係統隻會存在於不穩定世界，等確定這個世界能夠平穩運行，它便會消失，繼續在其他世界裡工作。
失去係統監視，這個世界和他們，才算是真正得到自由。
“虞楚宿主，很高興與你合作了漫長時間。”係統開口道，“所有給您仙界獎勵都會存到您空間之中，而我們就此斷開聯係，您將失去喚醒我資格。”
“謝天謝地。”虞楚說。
“我會在一個月之後，君洛塵宿主徹底解決魔界動亂之後在這個世界消失。”係統道，“希望這個世界和平，而我們永遠不會再相見。”
虞楚問，“那件事你和他說了嗎？”
“沒有。”係統回答。
君洛塵看向虞楚。
“楚楚，你說什麼事情？”他問。
“你自己沒有想過嗎，你還回了混沌之力，不過是人界煉氣期水平，連殷廣離都能一響指讓你灰飛煙滅。”虞楚蹙眉道，“你想沒想過以後該怎麼辦，要如何生活？你總不能還在魔界吧。”
君洛塵低下頭，他笑了笑。
“那就回人界，當個普通人就挺好。”他說，“不過楚楚，這個需要你幫忙。我之前問過係統，它說你光明之力可以扭轉我體質。”
君洛塵看向虞楚，懇切地說，“你能不能幫我消除修魔者身份？我想做個普通人生活下去。”
虞楚看著君洛塵誠懇眼睛，她欲言又止，胸膛起伏。
——她收回之前在虛域裡誇獎他不圓滑話。
他是傻子吧！她都主動親他了！……雖然是在精神世界裡。但她表現得不明顯嗎？他竟然還想躲著他走？？
可能是虞楚神情過於莫測，君洛塵語氣越來越虛弱。
“……要是你不願意就算了，我當個魔修也挺好，你彆為難。”
虞楚閉上眼睛，她緩緩地運氣，平複自己心情。而後道，“係統，你說吧。”
“是這樣，君洛塵宿主。”係統道，“之前虞楚宿主希望能將你體質改為修仙。如果您不願意，或者想有其他選擇，我會聽從您想法。”
君洛塵怔住了。
他一點點地抬起眼睛，直到對上虞楚目光。
“你……你希望我也修仙？”君洛塵小聲道，“可是你不是……”
“那是以前。”虞楚說，“我現在不討厭你了。”
君洛塵還沒回答，她抿了抿嘴唇，又沒好氣地說，“你不願意就算了，我——”
“我願意！”君洛塵連忙道，“我願意。”
虞楚一害羞就發脾氣習慣似乎一直都沒改過。
從當年她還是虞大小姐想讓他假裝她新上人時，一直到半年前虞楚決定帶失憶他回修仙界，再到現在，一直如此。
每當她主動說點真心話，一定會炸毛。
也就是君洛塵每次都用最快反應去同意和安撫她，如果換個慢半拍人，估計他們倆都早黃了。
虞楚垂下頭，過了一會，她抬眼去看君洛塵。
“你真願意？”她乾巴巴地說，“我可以教你，但我徒弟說不定會欺負你，我肯定向著他們。”
君洛塵寬容溫和地注視著虞楚。
“好。”他溫聲道，“我會努力。”
虞楚抿抿嘴唇，她撇開目光，低嗯了聲。
二人排排坐在水邊，陷入沉默，誰也不看誰，但氛圍逐漸柔和。
君洛塵側著頭，他胸膛微微起伏，似乎做了很長時間心理建設，才悄悄地探出自己手指，想去搭虞楚手。
就在這時，係統毫無感情地橫插了一句，“所以，君洛塵宿主，您選擇改變自己成為修仙資質？”
君洛塵手一顫，又縮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