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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說她怎麼可以翻他的東西,但是想想夫妻之間,他的東西便是她的,沒有什麼東西是她不能翻看的。

他垂下眼瞼,承認。

魚泡那種東西連水竹縣都買不到,更彆說更小的紫雲村了。

扶薇擺弄著團扇上的流蘇,有些無奈地說:“我身體不好,身邊常年帶著各種藥。避子湯隨時都能煮。”

她自然是願意和宿清焉更親近的,要不然也不會和他簽了一紙婚契。

“不行。”宿清焉罕見得肅然,“你日日服藥,所用之藥已經很多,不能再讓你加藥了。”

聞著茉莉香,扶薇慢慢將手放下,團扇扇柄的流蘇逐漸停了晃動。

她轉過頭去,盯著宿清焉的眼睛,認真道:“宿清焉,你有時候像個假人。”

她站起身想要往床榻走,兩個人距離很近,宿清焉手裡還捧著她的青絲,來不及後退。扶薇垂在身側的手抬起時,手背不經意間碰到他的退間。

宿清焉臉色頓變,他狼狽地向後退了大半步,扶薇的青絲在他掌中滑落。

扶薇也愣了一下,她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其上還殘著一絲熱。她再抬眼望向宿清焉。

宿清焉臉上微微泛紅,道:“是我失禮。”

扶薇瞧著宿清焉臉上的那一抹紅,唇角慢慢彎出一抹柔笑。

他端方肅然,一本正經。可是一襲白衣之下,卻是欲炸的燒。

真是個奇怪的人。

扶薇朝宿清焉邁步,立在他身前,手抵在他胸口,踮足湊到他耳邊,低語:“你不這樣,才是失禮。”

宿清焉心跳加快,不自覺地屏息。

扶薇的指尖在他的胸口慢慢滑落,她施施然轉身,打了個哈欠,往床榻去。

宿清焉很不自在,他覺得自己很失禮,可是又忍不住因為扶薇的話而心裡燥意難消。耳邊似有泉聲吵得他頭疼,眼前的事物也隱隱變得模糊起來。

“下次給我做荷花糕吧。”床榻上傳來扶薇心情很好的語氣。

宿清焉回過神,他晃了晃頭,視線重新清晰起來,他轉頭望向扶薇,微笑著說好。

他匆匆去了小間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出來。

床榻上的扶薇合著眼,也不知道睡沒睡著。宿清焉回頭看了下窗外的天色,時候還早。昨天夜裡完全沒睡,眼下困意襲來。他朝床榻走去,上了榻。

扶薇迷迷糊糊間知道他來了,可困倦讓她沒有睜開眼。

宿清焉平躺在床榻上,偏過臉去靜靜看著扶薇。他想去牽她的手,想起自己剛剛用涼水淨了手,手上有些涼,擔心把她涼醒。

良久,他悄悄湊過去,輕輕親了一下扶薇的臉頰。

窗外,蟬聲一聲跟著一聲沙啞地叫著。

傍晚,宋能靠正和宋能依在逛集市,鏢局裡的劉衡一臉焦急地跑來尋人。

“出事了!曆高飛帶著一大群人衝進了宿家,要找宿流崢算賬。見不到人就要把梅姑帶走!”

宋能靠臉色一變:“算什麼賬?流崢哥不就是挖了他一對眼珠子嘛!”

劉衡張了張嘴,心想您這話可真有意思。那可是眼珠子啊,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破爛珠子啊!

“我這就回去救梅姑!”宋能靠把手裡的包裹塞給宋能依。

宋能依擰眉:“看你急的!”

“能不急嗎?說不定以後是咱們後娘呢!提前討好啊!”宋能靠嘻嘻一笑,跟著劉衡往家跑。

宋能依本來以為不是什麼大事,畢竟那個曆高飛也沒什麼本事。爹爹坐鎮,他根本不能把梅姑怎麼樣。

宋能依又逛了一會兒才回家,回家後才知道,曆高飛不知怎麼攀上了點厲害的關係,帶了幾十號人來。如今把梅姑帶走了,還把宋能靠和鏢局裡的兩個弟兄也擄走了!

“怎麼會這樣!”宋能依衝到父親麵前焦急追問。

宋二皺著眉,說:“要見流崢。”

“那我們把流崢哥哥喊回來呀!”宋能依脫口而出。話一出口,父女倆對視一眼,皆是無奈。

——就算把人找回來,也未必是流崢。

宋二重重歎了口氣,道:“流崢不回來咱們還可以想彆的辦法,就怕他們尋仇尋到清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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