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追了上去:“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抽煙。”
陳溺伸手從修哉手裡提過一隻袋子,兩人進門後,陳溺把保險栓順手給掛上,袋子往茶幾上一扔便不管了。
臥室裡的孩子聽到屋外的動靜,打開了門興高采烈地跑出來,一左一右的坐到了陳溺身邊。
雞崽與雙胞胎齊齊喊道:“溺溺到家!”
修哉麵露無奈之色,走上前把袋子裡的物什一一拿出:“平時你在家不乾活,爸媽不會嘮叨嗎?”
陳溺僵著臉把手臂從兩個孩子的臂彎裡抽出來:“我的父母沒有打算把我培養成優秀保潔員的打算。”
修哉哈地輕笑出一聲,道:“看出來了,是打算培養出一個國家一級保護廢物。”
陳溺閉口不言,他不喜被人開玩笑,沒好氣的將臉扭到了一邊。
不知怎地,雙胞胎又開始在一旁充當心理旁邊,用又糯又軟的鼻音說出讓人哭笑不得的話。
“喲喲喲,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我不喜歡聽,給我塞回去。”
修哉嬉皮笑臉的用手在嘴邊比劃出拉上拉鏈的動作,配合表演地說:“行行行,塞回去了。”默了,他又再次向陳溺搭話:“剛才下去那一趟,路上發現小區裡多了很多烏鴉,我現在一看到烏鴉就想到電視裡戴麵具的人,渾身不舒服。”
這種感覺陳溺也有過,看來不單單是他會把兩者聯係到一起。
“你猜我撿到了什麼?”修哉一邊說著,從衛衣口袋裡掏出個小玩意兒來,是一隻銀鈴,他捏在指間晃蕩兩下:“不響,在屍體旁邊撿到的,從樓上往下看的時候,就發現有個亮亮的東西在晃眼,應該是個道具。”
陳溺看了一眼,收回視線:“你是為了這個才自發奮勇去幫忙的?”那鈴鐺原本是他的,現在說出來,估計沒人會信。
修哉挑起嘴角,不作答,把銀鈴收了起來。
也不過就是一個一次性的消耗品,丟就丟了,落到救過自己一命的人手中,也比便宜了那些渾水摸魚的人強。
提起烏鴉,陳溺就想到了那天一片烏鴉聚集在周圍,之後出現的白疫醫。
他用鞋尖踢了踢茶幾,引來修哉的注視後,才開口道:“除了烏鴉以外,還遇到什麼了?”
修哉:“還能有什麼,不就是各種各樣的怪物嗎。也不新奇了,要不是路上到處是這些東西,也不至於耽誤這麼久。”
陳溺又問:“有沒有遇到電視上那些家夥?”
修哉搖搖頭:“隔著電視屏幕都讓人發怵,真遇上就回不來了。”
隔了一會兒,戴著黑貓發卡的小晴晴忽然往旁邊挪了挪,小鼻子也皺作一團,嚷嚷道:“再也不和新哥哥世界第一最最最好了。”
陳溺摸了摸鼻梁,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小晴晴噘著嘴跳下沙發,另一邊的女孩兒也跟著離開了客廳,跑進了蘇溪的臥室。
雙胞胎走了後,陳溺才掏出兜中的手機,打開通話記錄,指著最新一條通話,語氣不善的質問道:“你沒事給我爸打電話乾什麼?是想問問他,我在家時的表現如何嗎?”
修哉抬頭瞥見陳溺手中的白色機身,神情微變,手上的動作也停住了。
陳溺隻覺得是自己直白的問話讓他難堪了,沒想到下一秒修哉從口袋中掏出了一隻與他手裡的一模一樣的手機,同時拋出一個問題:“我的手機在我身上,這是誰給你的?”
陳溺保持著遞出手機的姿勢,乾巴巴的回答:“你中途回來那趟,我找你借的。”
修哉:“這就有意思了,我沒回來過,我是直接打了電話給蘇溪,讓她先上去找我的。”
陳溺收回手,上下滑動手機屏幕:“是你的二重身給我父母打了電話?”在沒有刪除通話記錄的情況下就貿然把手機給了他,怎麼想都是有意而為,故意讓他看到這條記錄。
修哉嗬笑著把手機放回褲兜裡,埋下頭接著收拾起茶幾。
陳溺思前想後,狐疑地盯著修哉看了會兒,冷不丁的出聲:“你的手機拿給我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疫醫:暗中觀察.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