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反過來呢?透過鏡頭可以看到的是人,反之不能看到的則是……二重身。
想到這裡,陳溺朝蘇溪投去一眼,他對蘇溪的懷疑並未完全打消,現在借機確認一下最好不過。
陳溺對修哉道:“你用手機照相機試試能不能拍下我們,我再在微博上找找,有沒有和我一樣見過白疫醫的人。”
說罷,他低下頭,卻見筆記本的電量差不多已經見底了。
陳溺起身:“我去拿下充電器,你先拍照片。”
修哉應得毫不含糊:“行,包給你放臥室陽台的櫃子裡了。”
他們住的那間臥室小陽台上裝了個壁櫃,陽台裡也對了不少雜物,陳溺之前沒有踏步到入內,這才發現陽台上的燈是壞的。
臥室裡的燈光照到也沒剩下多少光亮,陳溺從雜物堆上踏過,又費勁在壁櫃裡扒了半天。
可能是覺得等得時間有些長了,修哉跑進來,問道:“還沒找到嗎?”
陳溺正俯身探入壁櫃裡翻找,聽到修哉的話後,停下動作,回過頭,一手撐在壁櫃內側:“不然我是在陽台給自己充電?巧克力的箱子倒是在櫃子裡。”
修哉恍然記起什麼,拍了下手:“記混了,箱子是擱那裡了,包是大晴晴給你放的,等我去問下。”
陳溺用手臂背麵蹭掉臉上的灰,吸了口氣道:“你是吸獨吸嗨了嗎?”
修哉:“蘇溪她們都沒問題,來,我給你拍一張。”他站在門框邊上,舉著手機,打開閃光燈對著陳溺來了一下。
被鏡頭光閃了一下,陳溺下意識的抬手遮擋,不過也就亮了那麼短短一瞬,沒等他遮住雙目,陽台就已經在次昏暗了下去。
回到客廳後,陳溺檢查了一下修哉拍下的幾張照片:“你怎麼拍得那麼糊?”
修哉乾笑道:“客廳燈光不行。”
陳溺:“我的這張很清楚。”
修哉道:“你比較上鏡。”
原本在看一些有關於遊戲視頻的陳溺忽然關掉了聲音,鏡片下的雙目微微眯起,視線飄到了修哉臉上,遞過手機還給了他。
修哉:“怎麼?”
陳溺道:“就是發現你真的很會說話,我把背景音關了,你多說兩句。”上鏡就還行。
縱然對蘇溪與其中一個孩子抱有懷疑,但修哉拍得照片畫麵裡的確是有她們。
要麼就是他對線索理解有誤,要麼就是蘇溪與兩個孩子真的沒有問題,隻是他起錯疑心想多了。
陳溺準備將兩次遇到疫醫的經曆發布出去,看看有沒有相同遭遇的人來評論或者私聊他。
剛打開微博主頁,就發現沒幾個人關注的小號上多了兩個粉絲,還有一條艾特通知。
在看到艾特他的那條微博的用戶時,淺淡的瞳孔驟然縮放。
是這場災難遊戲主辦方的官博!
@尤克特拉希爾22:00:恭喜@大號溺亡用戶,月光鳥已上路,請注意簽收。
尤克特拉希爾:通關區域數破百!官博決定於當晚22:00從當前粉絲中抽取一名幸運兒,送上強勁助力【月光雀】一隻聊表心意,實物如圖所示。
該條微博下還附上了一張月光鳥的圖片。
點開大圖看了半天,陳溺怎麼看,都覺得就是隻刷了白漆的烏鴉。
修哉留意到他神色有變,湊上前來,看著電腦屏幕裡的內容:“尤克特拉希爾?世界樹?”
陳溺:“你也知道?”
修哉聳聳肩膀:“我家開道觀的,神神鬼鬼的書看得多,國外的也看。”
道觀也行吧,現在哪還顧得了什麼家底。
陳溺收起稍微有些複雜的思緒,點開官博,一邊說:“這是這場遊戲主辦方的官博,他們還有一個公眾號。”
先前他的手機丟失,也一直沒能看微博和V信裡的內容有沒有更新,本來是有些惦記,現在看了看裡麵也沒有太有用的信息,更新量很少。
陳溺又點開了那張圖:“你不覺得這就是隻烏鴉嗎?”
修哉:“不好說,長得挺有靈性的,白到發光,像正在被佛光普渡。”
圖片裡的鳥兒除了眼睛是黑的、嘴與兩爪呈粉紅色外,通體雪白,再找不出一丁點兒的雜質,在昏暗的背景中,周身泛著淡淡的光暈。
作者有話要說: 疫醫:單方麵宣布我倆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