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拜厄斯前來彙報戰況,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兩名負責打掃的女仆。
陳溺:“怎麼用了這麼久時間?還漏放了這些進來。”他偏過頭,視線落在床邊地板上的兩具屍體上。
托拜厄斯垂首道:“很抱歉。”
程幾何說:“也不怪托托和女仆,那些狼人有備而來。”
托拜厄斯側身看向門外,拍拍手,說道:“進來。”
索菲婭先是探頭朝屋裡看了看,接著一步跨入房中,手裡還捧著托盤。
跟在她身後的另有其他兩名女仆,手中同樣端著托盤。
她們排成一列站到了床邊,如同獻寶般呈上托盤:“這些是從入侵者的身上搜出的物品,請莊園主人過目。”
三個托盤上的物件零零散散加起來有二十來個,先彆管有什麼用處,光是這個數量,就讓人看著眼紅。
穀阿羽倍感彆扭地撓撓臉:“感覺自己像山寨裡的土匪。”
陳溺從托盤上撿起一隻花生粒大小的蜘蛛:“這也是道具?”還是活的。
程幾何興奮道:“對啊,這個可厲——”
話還沒說完,就見站在陳溺上臂的雀鳥伸頭一個啄擊,夾在拇指食指指腹間的蜘蛛瞬間沒了影。
數道灼熱的視線集中到了那隻白鳥鋒銳的喙部,眼睜睜地看著它把重要的道具咽入腹中。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陳溺不怎麼在意又拿起一麵鏡子,那麵鏡子小巧,手柄上的花紋看著分外精細,單看外表像是古早時期的手拿梳妝鏡。
程幾何道:“誒!這鏡子也特彆的——”
月光雀又是一個伸頭,“哢”的一聲,尖銳的喙將鏡麵中心紮了個對穿,眾人的心跟著鏡子一起碎了。
夏初宇抓狂:“哩嘛的!為什麼?”
楊賢:“你養的鳥過分了啊。”
樓新月乾咳一聲:“蜘蛛……蜘蛛是活的,會亂爬,不好。”
沈越道:“那麵鏡子吧,看著就不吉利,彆拿起來亂照。”
程幾何摁住了陳溺再次有動作的手,心痛到無法呼吸:“哥哥,你彆拿了。”
樓新月走上前,從盤子裡挑了個小件遞給陳溺:“禦守保平安,就很可以。”
沈越撿起一本書:“科普圖鑒漲見識,也行。”
陳溺試著拿起那枚禦守,月光雀沒什麼異動,他捏著禦守在月光雀眼前晃悠了兩下,它也沒再像剛才一樣施行破壞。
程幾何鬆了一口氣。
陳溺一手捧起那本圖鑒,放下了左手中的禦守,抓住月光雀報複性地捏了一下。
被他捧在另一隻手上的圖鑒突然翻開,左邊半頁被月光雀的照片霸占,右邊出現了文字描述。
道具名稱:???
品類:未知
源產地:世界樹枝頭
道具描述:暫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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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賢站在旁邊瞄了一眼,嫌棄地睨向沈越:“你挑的道具可真有用。”
見狀,陳溺又試著去抓起方才那枚禦守,圖鑒裡的圖片與文字皆在同一時間發生了變化。
道具名稱:結緣禦守
品類:永久道具
源產地:丘比特手工小屋
道具描述:愛神親手製作的護身符,可為攜帶者招來桃花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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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雀猛地抬起頭望向樓新月,呼哧一聲喘氣。
樓新月後退一步:“隨便拿的,你不要這個也行。”
陳溺:“的確用不上。”
不過那禦守小小的,看起來倒也挺好看。
他放下了圖鑒,將月光雀從自己手臂上趕下去,解開禦守上的掛繩,捏住月光雀最長的一根尾羽提了起來。
禦守被係到了白雀的尾巴上,還打了個蝴蝶結。
沈越不解道:“為什麼把這個給它?”
陳溺:“它發/情了,你不是見過嗎?它是我們當中最需要桃花運的。”
剩下的道具陳溺一一用圖鑒鑒彆了用處,最終隻留下了圖鑒本身。
他從托盤中撿起一副手套拋給了楊賢,接著揮退了三名女仆:“先放起來,以後說不定能用得上。”
楊賢伸出雙手捧住落到懷裡的拳套,訝然道:“給我了?你不要嗎?”
陳溺道:“我不會拳擊,它在你手裡能發揮更大的用處。”
在場的除了陳溺以外的人,幾乎兩天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即便狼人來襲的危機已經結束,在短時間內他們仍舊無法安心,乾脆擠在陳溺臥室裡,借地板將就睡到了天亮。
陳溺訂了早上的鬨鐘,鬨鐘鈴聲響起老半天,還有人睡得正香,遲遲不願意醒來。
他披著外套下了床,嫌地上的人礙事,踢了踢楊賢的肩膀:“起來。”
楊賢揉著眼睛坐起身,打了個哈欠:“天亮了?”
夏初宇趴在地上啞著嗓子問:“幾點了?”
陳溺道:“沈越和樓新月呢?”
程幾何還沒醒神,茫然環顧四周,腦子缺氧地問了句:“我怎麼睡在地上呢?”
陳溺又問了一遍:“沈越和樓新月呢?”
蘇瀲童艱難地爬坐起來,恍恍惚惚地說:“是不是回屋睡了?我爬起來喝水的時候就沒看見他們兩個。”
楊賢用手背碰了碰睡在自己旁邊的穀阿羽:“老弟,醒醒。”
穀阿羽:“啊?”
程幾何跑去敲了樓新月與沈越兩人的房間門,遲遲不見有人給開門,無奈之下她隻得找來托拜厄斯將房門打開,然而兩間屋裡皆是空無一人。
她急急忙忙跑回去給陳溺彙報,氣喘籲籲地說:“房間裡也沒有。”
楊賢道:“快檢查一下昨天那些道具還在不在,他們彆是偷了道具攜款潛逃了。”
托拜厄斯跟在程幾何身後走進房間:“他們並沒有拿走道具。”
穀阿羽坐到桌邊,登上了直播網站。
他將視頻下方的進度條往前拉,拉到00:00的位置,也就是今日直播開放的時間,那時房間裡已經沒有了兩人的影子。
程幾何道:“他們兩個是在淩晨四點前走的?為什麼啊?”
夏初宇:“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他們兩個也是狼人,所以在我們睡下後,趁著狼人活動時間結束前跑出去殺人行凶了。”
蘇瀲童睥向他一眼道:“我們睡下時已經很晚了,那個點兒費勁跑出去也不一定趕上趟,再說我們睡在一個屋裡頭,換做我是狼人,應該會選擇順手把躺在我旁邊的人給宰了。”
昨天睡在她旁邊的夏初宇打了個哆嗦。
穀阿羽道:“你們來看今天的投票主題。”
聞言,屋裡的人湊近過去,圍在桌前站成一排。
直播視頻中間被彈出的對話框擋住。
【請為心目中的凶手獻出寶貴的一票!】
在這句話下還有一行小字。
【本輪最高票選人無任何生命危險,若投票結果有誤,則在次日重新進行公投。】
和先前的投票不同,這一次跳出的是當前直播間的隊員大頭像,陳溺的得票數正如飛似箭嗖嗖上漲。
彈幕一:我們瞎幾把投也不會有生命危險是不是?
彈幕二:應該是到遊戲結束前,我們每天都有一次猜凶手的機會。
彈幕三:狼人的投票局沒了?
彈幕四:因為狼人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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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溺思忖著道:“猜對了凶手,本局遊戲也就結束了。”
程幾何欣喜:“真的?算上懲罰局,我真是連著玩了三局奪命遊戲,肝都快爆了。”她癱坐在椅子上,葛優躺著道:“比其他區域提前結束這麼早,我們可以休息好久呢。”
臨結束之際,看到曙光又怕自己抓不住的焦慮是大多數人都會有的心情。
穀阿羽坐在電腦前仰起頭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陳溺:“你真的是凶手?萬一猜錯了,又得重新去找,我們手中可是沒有半點兒頭緒啊。”
作者有話要說: 陳溺這個人就很不行,非常不行,就有病病。
設定的時候就一股腦子塞毛病和各種缺陷,結果你們竟然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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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疫醫:這個蜘蛛精是活的,不行。
白疫醫:這個照妖鏡差點照出我真身,不行。
白疫醫:這個禦守當然絕對……送給我的?那行叭。
白疫醫:摸了我的尾巴,還送我丘比特做的手工,分明就是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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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w,看到一個報告,說是烏鴉會和屍體交.配,還會在與其交.配期間被假想的伴侶感染得無比狂熱,把屍體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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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讓我們來假設一下,如果溺溺和疫醫戀愛期間看到這篇文獻。
陳溺:答應我,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一定要在當天一小時之內,把我火葬。
白疫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