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2 / 2)

楊賢努力回憶一番,不大能肯定地搖晃著頭說:“好像……沒有。”

黑滋爾抽走了那張尋人啟事,指腹在頁角摩挲,片刻後道:“紙張很新,剛貼上去不久。”

陳溺狐疑地皺起眉頭,兩年前失蹤的人,現在又開始找,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修哉:“說不定他的家人在看這個區域的遊戲直播時發現了這個女生的蹤跡?”

他的話剛說完,緊接著就被黑滋爾給否決。

黑滋爾很是篤定道:“我們當前所在的區域沒有參與過直播類遊戲。”

陳溺就黑滋爾的手看完了整張尋人啟事,說實話,他對幾年前的校內失蹤案沒有印象,大概是因為當時沒有興趣關注這些事,所以無論楊賢怎麼提醒,他始終搜尋不到相關記憶。

尋人啟事上印著女孩兒的照片,清秀可愛的樣貌與甜美的笑容,足以留給人深刻的第一印象,難怪時隔這麼久,楊賢還能通過這張尋人啟事回憶起三年以前的事。

安善美看過後,咬著吸管垂下眼睫:“賢哥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子嗎?”

楊賢撓撓頭,沒有一點兒避諱地說:“這誰不喜歡啊?長得好看的女生,我們男的都喜歡。”

聽了這話,連修哉的臉色都變得有點兒奇怪,乾笑著舔了舔嘴。

陳溺:“知道為什麼這人長這麼大還沒談過戀愛了吧?”

修哉嗬笑著點點頭:“懂,懂。”

黑滋爾:“你呢?有過喜歡的人嗎?”

這個問題問得相當妙,一時間,同行者們的目光齊齊集中到了陳溺身上,燃起了八卦之魂。

方才還吆喝著想回家睡覺的程幾何嘿嘿一笑道:“你要是聊這個我就不困了。”

就這個問題,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陳溺簡略回答:“喜歡的人?沒有,戀愛倒是談過。”

黑滋爾驟然低氣壓,表情雖沒有變化,可神情眼見地轉為陰鷙。

安善美紅著臉問:“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也叫戀愛嗎?”

程幾何道:“這相當於初戀還在啊。”

圍繞在黑滋爾頭頂上的陰雲又瞬間消散。

楊賢有些看不慣陳溺所謂的戀愛:“不喜歡你和人談什麼戀愛啊。”

陳溺不以為然地說:“一個長得漂亮,識大體,同時還喜歡你的人,換做是你,你也不會拒絕。”

楊賢無言以對:“……”設身處地的想一下,不僅不會拒絕,說不定當場就愛上了。

黑滋爾:“我。”

他忽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個字,令所有人都一頭霧水。

將陳溺困惑的神情收入眼底,黑滋爾再次開口:“以你們的審美水準來看,大多數人類的皮囊,應該不如我好看。”

程幾何點頭附和:“你好看,你好看。”

確實,陳溺見過的好皮囊細數不完,可要想挑出一個能比得上黑滋爾的,無論男女性彆……好像沒有這麼一個人選。

黑滋爾:“既然如此,我符合你說的以上幾點,你理應與我成為戀人。”

楊賢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什麼?什麼?”像是沒聽清黑滋爾的話,他連連問了幾遍,還向身邊的人詢問:“黑滋爾說什麼?”

修哉眯笑著眼道:“符合要求的人好像不止你一個。”

程幾何同時牽起了黑滋爾與陳溺的手腕,將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這樁婚事我同意了。”

楊賢上前一把拍開:“你同意有個屁用啊,陳溺說的是女孩,是吧?”說最後兩字時,他轉過頭看著陳溺。

陳溺回憶了一會兒:“男的女的都有吧。”

安善美怯生道:“有……有過肢體接觸嗎?”

陳溺:“沒有。”

他是相當厭煩……或者應該說抵觸情侶之間的親密接觸。

預感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便會巧妙地回避開。

楊賢沒再浪費自己的表情:“屁的戀愛,你和鬼談的戀愛,你頂多算是掛名男友,你連“渣男”這個詞都配不上。”

修哉:“你好像過於激動了。”

楊賢拍著陳溺的肩膀說:“不是,你們品品,我們宿舍裡的人DISS他好久了,唯一誇過他的一點就是不亂搞男女關係,沒見過他和誰有什麼牽扯,結果他還男的女的都有??”

程幾何說:“的確沒搞過啊。”

黑滋爾執著追問:“我不行嗎?”

陳溺打量了他一會兒,語氣平淡道:“可以,但沒必要。”

那些“戀愛”經曆多以老死不相往來結尾,前任們提起他恨得牙根癢癢。

黑滋爾是個很有用的人,萬一他們兩個的關係因為這種無關緊要的事產生裂痕,得不償失。

修哉笑道:“現在也不是適合談情說愛的時機。”

路過一個小吃攤,程幾何手裡多了兩串魷魚,一邊啃串一邊說:“戀愛沒有所謂合適的時機,隻有合適與不合適的人。”

黑滋爾說:“為什麼沒有必要?我能給你很多好處。”

陳溺戲謔地淺笑著問道:“在成為戀人前後,你帶給我的好處會有質量與數量上的差距嗎?”

黑滋爾執拗地握住了陳溺的手腕,冷聲道:“是你先招惹我的。”

陳溺搖頭否認,沒有過事。

楊賢不怎麼信任地看向陳溺,試探性問道:“在上場遊戲的過程中你把他怎麼了嗎?”

陳溺:“不是我做的。”是遊戲角色設定的鍋。

黑滋爾單方麵宣布:“我們兩個早就已經是戀人關係,你現在反悔也來不及。”

修哉道:“你是強人所難,還是入戲過深?”

黑滋爾的語氣陡然降溫,腔調也由平緩沉穩轉為淩厲:“輪不到你來置喙我與他之間的事。”

好像是被真的惹惱了,連帶著陳溺的手骨也被他捏得隱隱作痛。

他皺起眉頭,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揣回兜裡。

氣氛變得有些緊迫,在這方麵頗為敏銳的安善美早就進入閉口不言保持緘默的狀態。

黑滋爾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斂下眉目,氣勢漸漸收斂,帶著幾分歉意道:“是我一時失控,力道拿捏的不準。”

楊賢神態茫然:“剛剛你們鬨那一出不是在開玩笑?”

陳溺也沒怎麼在意:“你就當是吧。”

他低下頭,再度看起尋人啟事上的內容,總覺得有些讓人在意的地方。

吵吵鬨鬨走了一路,也差不多該回去了,順便查一查尋人啟事上的這個女孩兒。

回程途中,黑滋爾忽然拽住了他的衣袖,腳步慢了下來。

兩人落於其他人身後,陳溺不解地看向他。

黑滋爾貼近他的耳畔,輕語道:“我沒有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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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進門,穀阿羽的吆喝聲從彆墅內傳來:“陳溺,你又有快遞到了!”

又有快遞?

陳溺疑惑地朝屋內看去。

其他人是買了不少亂七八糟的小玩意,特彆是安善美,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修哉那句“對自己好一點兒”刺激到了,這幾天收快遞收到手軟。

可陳溺隻買了狗項圈這麼一個東西,難不成是誰寄給他的?

幾人換上居家鞋回到屋中,隻見客廳的茶幾上堆放了許多小快遞盒,摞成了一個小山坡。

楊賢走上去隨手拿起一隻小紙盒:“送快遞的也太拚了吧,再過幾個小時下一場遊戲就要開始了。”

看清楚收件人姓名後,他驚訝地看向黑滋爾:“你買的啊?”

不怪他大驚小怪,除了一些牽扯到陳溺事以外的方麵,黑滋爾表現出的一麵幾近讓人以為他無欲無求。

所有人都相當好奇,圍聚過來等著拆包,連陳溺也是。

程幾何:“黑滋爾買了什麼?是送陳溺的嗎?”

陳溺也找到了寫著自己名字的包裹,他拿起來搖晃了兩下,將耳朵湊近過去,什麼也沒聽到。

當他準備放下手時,耳邊卻忽然響起一句話:“打開呀……”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是女人的聲音,很陰冷,伴著一股冷氣噴灑在耳邊,叫人不寒而栗。

黑滋爾說:“我並沒有購買過任何商品。”

安善美坐到沙發上,拿起自己的那份快遞,柔弱女高中生表演徒手撕快遞。

修哉想等其他人用完了裁紙刀,再拆自己那一份,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在催促聲中,黑滋爾用指甲將快遞盒上的透明膠帶劃開。

作者有話要說:  白疫醫:獻祭一個程幾何,乾掉一個情敵。

托拜厄斯:快點,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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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情白疫醫:QAQ感覺溺溺完全不給我機會。

為老大戀情禿頭的黑疫醫們集體翻書研究課本。

黑疫醫A的戀愛研究報告書:麵對非暴力不合作目標時,建議直接用武力手段解決,親他,睡他,小黑屋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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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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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疫醫:溺溺在小黑屋裡頭,我在屋外頭,我摁了一下午的門鈴,他不給我開門!!

黑疫醫集體離職,老大不爭氣,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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